素婉輕聲推門而入,秋玲跟在其身后。
黑衣人姑娘好奇地看著進來的兩人,沒有言語。
“少莊主!”
兩人向花雨恭聲道。
“嗯,素婉,你送這位小姐出去吧。”
花雨對素婉說道。
然后又看向黑衣人姑娘,說道:
“請!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希望那時候的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另外,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姑娘可愛一笑,道:
“不告訴你,下次見面你就知道了!”
卻是對花雨前面的話沒做回答,而后轉(zhuǎn)身就走,素婉趕緊跟上。
花雨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黑衣人姑娘離去。
平靜的眼神之下,不知道在涌動著什么。
“少莊主,對不起,是秋玲無能。”
秋玲細心地給花雨處理著脖子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地說道。
花雨瞥眼看了下秋玲,說道:
“這事不怪你們。不過,你和素婉,必須要好好修煉了。
不是每一次遇到的人,都會如那姑娘一樣對你手下留情的?!?p> 秋玲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面色一變。
“嗯!”
聲音短而輕柔,渾不似以前的氣勢高昂。
但花雨知道,這一次,秋玲確實覺悟了。
“明天一早,你送一封信到長風鏢局,交給鏢局的三爺張懷清。好了,去休息吧?!?p> 花雨摸了摸秋玲給綁好的繃帶,僵硬地抬了抬脖子,對著秋玲說道。
今夜無月。
山林中的山外山莊卻是這黑夜中唯一明亮的地方,燈光映照,神秘清幽。
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山莊中的人大多都已進入夢鄉(xiāng)。
連守衛(wèi)都已歇息,沒再巡邏。
這是花雨的要求,如今的他們已經(jīng)起不了什么作用。
這就是現(xiàn)實,跟這些前來山莊的人相比較,他們太弱,幫不上什么忙。
花雨已經(jīng)在考慮怎么提升護衛(wèi)們的武功。
不然,山莊的護衛(wèi)就真成擺設(shè)了……
唯有一處,山外山莊的綠水園,地下密室中,仍是燈火通明。
老頭無名正在一間石室中,快速地瀏覽著一張張紙頁上記載的信息。
看得出來,都是剛剛記錄的,許多紙上的墨跡都還沒有干。
還有著人陸續(xù)送進來新的記載的信息。
另外一間距此較遠的大石室中,花云正一臉冷酷地站立。
石室中布滿了各種讓人一看便腦仁發(fā)疼的刑具,就其功用來看,真的是窮盡人類的智慧!
至少,花云是這樣認為的。
現(xiàn)在的他,正監(jiān)督著四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約摸三十來歲的男女,使用著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受刑之人,自然就是進入山莊后,卻被拿下的竹家及其盟友。
本來,花云正在收拾那一批江湖散修。
在周同將這批人交給他的時候,他也是打算收拾完那些江湖散修后,再炮制這些人。
可是無名老頭卻讓他先收拾這些人,盡快從他們身上盡可能多的得到一些東西,之后那奸猾小子可能另有安排。
花云自然知道老頭口中的奸猾小子,就是少族長花雨。
雖然沒想明白花雨對這些人還有什么安排,但他還是很認真地采納了無名老頭的意見。
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的情形。
所有跟隨竹家人進入山外山莊的人,都被一個個輪流帶入這間房子里,接受著慘無人道的刑訓。
反正只要不死人,花云是不會管用什么手段的,就算真死了人,那,也沒什么……
扎簽,拔舌,斷指,炮烙等等手段,輪翻兒在這些人身上進行。
從下午開始,這地下密室中盡是那凄慘絕厲的嚎叫聲……
花云雖不是第一次參與這些刑訓之事,但心底仍是有些戰(zhàn)栗翻騰。
就算如此,他依然緊緊盯著這一切。
他必須以此來磨練自己的心性,適應(yīng)這種生活。
因為他未來的人生中,將會永遠伴隨著更多的這樣的事。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絲毫不能退縮。
每個被拖過來的人,不做任何詢問。
先在其身上使用三種以上刑具之后,花云才會讓人對其詢問。
問其所屬勢力,自身身份,修煉何種武學等等。
由淺入深,逐漸詢問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
然后,這些信息就全都被送到了無名老頭兒那里。
由他來進行篩選,整理,最后匯集成最真實重要的信息交給花雨。
目前的山莊中,也唯有無名老頭兒做好這件事情。
這需要極高的智慧和閱歷,即便是花雨也承認自己在這方面不如無名。
經(jīng)過不斷的審問,整個江華州的形勢,被抽絲剝繭地展現(xiàn)在山外山莊的眼前。
就連一些勢力的隱秘之事,也在無名的眼下展露無疑。
這樣的收獲,對入世不久的山外山莊來說,比任何真金白銀都來的寶貴!
夜色如水,一夜時間,就這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