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時才看清黑影的樣子,它的樣子像豬,腳上長著雞距,叫起來像狗吠,鋒利的爪子在日光下散發(fā)寒芒,尖銳鋒利,對著村民就要落下。
糜秋一頭黑發(fā)無風(fēng)自動,素手纖纖,手上升騰紅色霞光,糜秋雙手做格擋狀,紅色霞光以其為中心激蕩而出,掀飛獸群。
“好厲害…”村民們呆住了,王歐和江皓晨跟靈盟的人一樣強大已經(jīng)讓他們深感震撼,他們?nèi)f萬沒想到,糜秋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比他們還強!
糜秋冷漠的盯著獸群,瞳孔深處詭異的綻放兩朵血色的彼岸花,糜秋不理會眾人,素手飛揚,血色霞光籠罩一頭剛要動作的荒獸,將其彈出數(shù)百米遠。
獸群畏懼的盯著糜秋,一時間竟然不敢動作。
“小秋!”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一個少年幾個閃滅間越過重重路障落在陷入暴走邊緣的糜秋身邊,一把抓住少女纖細的手臂。
糜秋僵硬的回過頭,看到范蒙熟悉的臉,糜秋眼中的彼岸花瞬間消失,整個人失去知覺,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范蒙忙扶住糜秋,擔(dān)憂的望著少女蒼白的臉,心里五味陳雜,他在百米之外就感受到了糜秋身上強大而紊亂的氣息,糜秋雖然覺醒,體內(nèi)誕生藥種,但是糜秋并沒有學(xué)習(xí)過如何使用這股強大的力量,糜秋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只是因為害怕而產(chǎn)生的一種本能,稍不注意就容易不受控制,陷入暴走,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吞噬本心,好在最后他及時阻止了事情進一步發(fā)展,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切都交給我吧?!狈睹扇崧暤驼Z:“以后,不管有什么危險,都讓我來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這么害怕…”
“小蒙!”范家人見到范蒙,激動的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孩子,你可回來了,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范蒙變了,變得更加強大,卻也變得更加神秘,經(jīng)常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突然消失很多天,讓家里人時刻擔(dān)心不已。
范家三個長輩都隱隱猜到范蒙在做的事不尋常,可是卻也無法說什么,只能默默祈禱孩子平安。
“爺爺,爸,媽,讓你們擔(dān)心了?!狈睹汕敢獾恼f:“你們先退到一邊,我先解決這里的事情,之后再跟你們慢慢說。”
范家三人點了點頭。
范蒙皺眉,掃了一眼獸群,樣子像豬,腳上長著雞距,叫聲像狗吠,不正是傳說中善掘土的貍力嗎?這些荒獸竟然這么聰明,知道從地底突破,繞開柯愷設(shè)在地面上的屏障,從而發(fā)動進攻!
從地面的痕跡來看,這些貍力恐怕已經(jīng)挖通了可供荒獸大軍通過的地道,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洞口還有多少,都在哪里。
范蒙手中出現(xiàn)一簇火焰,火焰飛出,以一化二,以二化四,不斷分化,每一簇火焰都對準(zhǔn)一頭貍力,精準(zhǔn)無差別攻擊。
貍力汪汪痛叫,四散逃竄。
“這是…法術(shù)嗎?”范母驚訝的問,范蒙剛才那一手簡直神乎其乎,比那些趾高氣揚的靈盟大師還要厲害!
范蒙笑了笑,說:“算是吧。”
“小秋她沒事吧?”糜婆婆擔(dān)心的問。
范蒙搖了搖頭,將糜秋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只是一時間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身體有些虛,休息一會就會醒過來了。”
糜婆婆這才放心:“那就好。”
“對了,怎么只有你們,其他人呢?”范蒙目光掃過,發(fā)現(xiàn)很多熟悉的面孔都不在,心里涌起不好的預(yù)感。
村長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趕忙道:“范蒙,你回來得正好,皓晨和王歐這兩孩子還在舊工廠,要不是他們攔住了那頭荒獸,我們恐怕一個都逃不出來,其他人都被那頭荒獸抓住了,你快回去看看,我怕他們有危險!”
“村長,你就這么看不起我們哥倆?區(qū)區(qū)一頭大蜘蛛能拿我們怎樣?”
王歐的大嗓門隔著老遠就傳來。
范蒙露出欣慰的笑容,這兩家伙,沒讓他失望。
不一會,就見江皓晨和王歐相互攙扶著出現(xiàn),身后跟著的眾人也是彼此攙扶,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并沒有受傷。
各家團聚,一片歡樂。
范蒙在兩人胸口擂了一拳,關(guān)切的問:“怎么樣?還好吧?”
王歐大咧咧的道:“放心,哥身體棒著呢,就那種大蜘蛛,再來幾只我也不怕?!?p> “切。”江皓晨嫌棄的說:“剛才不知道是誰被大蜘蛛險些釘在地上,事后吹牛,羞不羞?”
王歐不服氣道:“丫的,還不是你一直拖我后腿,要不是為了保護你,哥至于那么狼狽?你這白眼狼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損我!”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搗亂,我有好幾次機會可以讓清水瀧獸封住它,你說你,揍人還沒個準(zhǔn),到處亂打?!苯┏看绮讲蛔尅?p> 范蒙笑著道:“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這種事情今天絕不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們多的是機會一起合作?!?p> 兩人又斗了幾句嘴,才收斂了玩笑的態(tài)度,認(rèn)真的問:“蒙子,你們在森林里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你們進森林沒幾天,島上就發(fā)生了暴亂…”
“我們沒有攔住。”范蒙無奈的道:“其實我們都錯了,血色之夜并不是災(zāi)難預(yù)警,它原本不是災(zāi)難,可是我們卻把它變成了災(zāi)難…”
江皓晨憂憧的問:“你們遇到的,究竟是什么…”
“一尊很可怕很強大的荒獸?!狈睹上胂攵夹挠杏嗉?,龍鳥從黑淵而出,滔天怒火席卷整個比金島,并強行打開百萬之森各大秘境,號令各族荒獸血洗大地…
范蒙不敢告訴眾人全部真相,否則將引起巨大的恐慌…
王歐似懂非懂點頭,問:“息蘇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范蒙面色凝重的搖頭:“當(dāng)時場面一片混亂,我被卷入空間亂流,和息蘇分開了,我也不知道息蘇現(xiàn)在在哪里,我以為他會回來,你們呢,靈盟那群家伙有沒有拿你們怎么樣?”
“切,那些狗東西,不就是仗著有幾位長老在嗎,不然就憑那些蝦兵蟹將,我們怎么可能怕他們?”王歐憤懣道:“那些狗東西,當(dāng)初被荒獸追得丟兵卸甲屁滾尿流的,如果不是我們好心收留他們,恐怕早就被荒獸群踩死了,這些狗東西真不是人,在知道荒獸不敢進村后,就恩將仇報將我們?nèi)口s出村子!”
范蒙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村民,目光堅定:“放心,咱們今天就殺回去,靈盟的人如果不知悔改,我不介意把他們?nèi)口s出村子,他們不是不愿意面對荒獸嗎?想做縮頭烏龜?shù)綍r候援兵來了一走了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孩子,他們都是覺醒者,而且還有三位長老坐鎮(zhèn),你不要亂來?!狈赌笓?dān)憂的道:“如果可以和平解決,就盡量不要起沖突?!?p> 范蒙笑了笑:“媽,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p> 范父在一旁板著臉:“臭小子,還不老實交代,這段時間又跑哪去了,知不知道你媽多擔(dān)心你?”
范蒙摸了摸鼻子,他這老爸啊,明明自己也一樣擔(dān)心,偏偏從來都不說,每次都說媽媽擔(dān)心,爺爺擔(dān)心,他不擔(dān)心,可是明明最緊張的就是他:“老爸,你還不放心我嗎?我現(xiàn)在可以保護好自己,你不用擔(dān)心我?!?p> “說什么渾話。”范父低斥道:“我知道你讓人省心,也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可是哪個覺醒者不是刀尖舔血,如果可以,我寧愿你平平凡凡一輩子,就拿這次來說,死的覺醒者還少嗎?我們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擔(dān)心?”
范蒙心中溫暖,笑著道:“知道了,以后我做事,一定會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打不過,總跑得過,好了,別臭著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不待見我呢。”
范老語重心長道:“孩子,你爸就這脾氣,可他說的也在理,不管發(fā)生什么,一定要最先保護好自己,事事不要逞強?!?p> ……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群身高體壯的蠻人扛著石矛,骨刀等石器時代的武器從一個個巨大的深坑之中緩緩爬出,拖著沉重的腳步從四面八方朝著起始村所在的半山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