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陽打完電話以后便回到房內,而馬駿已經入定,絲毫沒有察覺到沈旭陽的到來。
凈欲小師弟盤膝打坐,內視氣海,全身真元鼓動,緩緩壓縮。
沈旭陽見狀也不敢出聲打攪,坐在馬駿身邊,全心全意的消化著剛剛得到的星辰帝皇經。
話說沈旭陽一個電話打到自己老爹那里,說了一句自己在馬家住幾天,至于原因,凈欲小師弟沒有說可以跟其他人說修煉的事,沈旭陽支支吾吾就敷衍了一句,便掛掉電話了。
模棱兩可的話讓沈旭陽的老爹沈定海心里一咯噔,這特么馬家把自己兒子綁回去了?
雖說兩家在生意場上多有紛爭,但商場如戰(zhàn)場啊,兩家了沒有生死大仇。隨即想到馬家和沈家此時正在競爭這深市北郊的一個三舊改造項目,這特么難道是綁了自己兒子逼自己就范嗎?
砰的一聲拍了那實木辦公臺一下,沈定海罵了一句馬一偉,老子跟你沒完!站起身來,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一個蒼老卻帶著有點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來:“兒子,啥事?”
“老爸,出事了!”沈定海神情肅穆道。
“嗯?出啥事了?”那聲音也嚴肅起來。
“旭陽被馬家綁了!”沈定海說道。
“啥玩意兒?”電話那頭的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旭陽被馬家給綁了?!鄙蚨êT俅握f道:“剛剛旭陽打電話過來,說他要在馬家住幾天,問他原因卻說不出來。”
“馬豪廷那老不死的還不至于做這種蠢事吧?”作為跟馬老競爭了一輩子的對手,他深知馬豪廷為人,這種下作的手段,馬豪廷還不屑用。
“馬豪廷不至于,那馬一偉呢?”沈定海說道。
“嗯?”電話那頭沉寂下去了。
馬一偉在商場上的名號可是玉面閻羅,這事還真不好說了。
十幾秒之后,電話那頭聲音傳來:“你先回來,跟我一起到馬家走一遭?!?p> 沈定海道了聲好,便掛斷電話,走了出去。
電話那頭之人毫無疑問,便是沈家當今的家主,沈定海的老爸,沈旭陽的爺爺,沈江山。
掛斷電話以后,沈江山坐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過了一會,他又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喂?!彪娫捘穷^傳出馬豪廷的聲音。
“喲,老家伙,還沒死呢?!鄙蚪侥樕蛔?,又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哼,你都沒舍得死,我怎么可能比你先走?”馬豪廷不甘示弱的開口說道。
“嘖嘖嘖,脾氣還這么大,小心爆血管?!鄙蚪胶俸傩Φ?。
“行了,廢話少說,找我干嘛?!瘪R豪廷覺得跟沈江山再說下去,指不定自己就真的爆血管了。
“我問你個事啊,我那寶貝孫子在你家???”沈江山試探道。
“是在我家?!瘪R豪廷何許人也,眼珠一轉就又開口說道:“呵呵,在我家做客呢?!?p> 沈江山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又開口說道:“老家伙,你說咱們倆也好久不見了,我也去你家坐坐,省的到時候你死了,想見都見不到了?!?p> “呵呵,這個你放心,你肯定比我早死?!瘪R豪廷笑著說道,隨即就掛了電話。
沈江山瞇著眼睛想了想,招呼了一聲,以為年紀有龍老一般大小的老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沈江山二話不說,立馬朝著門口走去。
話說另一邊,沈旭陽對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毫無所知,越是對腦海中那部功法的理解,越是感覺到震驚。
星辰帝皇經,主修的是肉身,練到極致那就是無堅不摧,無物可破。這完全打破了他對武道一途的理解,給他打開了一個聞所未聞的新世界。
而馬駿也同樣震驚,大日神火訣,最終身化太陽,可溶世間萬物,這把他的三觀都毀了。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眼中的震撼。
這特么就是修道者嗎?兩人心里想著。不過他們也想的太簡單了,這兩部功法,可是天穹界大天子座下書童真陽拿出來的,豈是凡人界的修道者能夠接觸到的極品功法。
星辰帝皇經,剛開始修煉要借助星辰之力,而星辰之力最為濃郁的時候,便是在夜晚。大日神火訣要借助太陽之力,在體內種下火種,而修煉的最佳時刻,便是在正午時分。
兩人此時都要迫不及待的要沖出去修煉了,可外面已經是夜幕降臨,馬駿只好作罷,相反沈旭陽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在外面盤膝打坐,按照腦海中星辰帝皇經的運行路線,修煉起來。
另一邊,沈定海回到沈家別墅以后,帶著自己的老爸還有那老人,風風火火的朝著馬家莊園奔去。
馬豪廷一副云淡風輕的神情,坐在客廳中淡定的泡著茶,等著沈家父子上門,他身后的龍老猶如勁松一般,閉目養(yǎng)神。
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馬家莊園門口。這正是沈家沈定海的座駕。從南深到北深,按照當下的下班高峰期,道路擁堵的情況來看,一個半小時的橫跨,沈定海的車技也不算差。
沈江山下了車以后超朝著莊園走去,而莊園的保安已經收到消息,恭敬的對沈江山等人敬了一個禮,便帶著他們朝著客廳走去。
一進門,龍老雙眼驟然一睜,沈江山身后的老者半瞇的眼神此時也瞬間清明,朝著龍老看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對視,空氣中瞬間彌漫著愛的火花。
“喲,來啦?”馬豪廷笑嘻嘻的看著沈江山等人,說道:“過來坐,極品的西湖龍井,嘗嘗。”
沈江山洗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沈定海對著馬豪廷施了一禮,隨后便到處張望,想發(fā)現沈旭陽的身影。
“我說老不死的,這茶先不急?!鄙蚪秸f道:“我那個寶貝孫子在你家做客,知道我這個做爺爺的過來了,怎么還不出來行禮?太不知所謂了,我得帶回去好好教導教導。”
“不急不急?!瘪R豪廷泡了幾杯茶,推到眾人面前說道:“你孫子跟我孫子一起呢?!?p> 沈江山正準備開口說話,馬一偉夫婦就從外面進來了。
“哎喲,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沈老嗨你居然會來我家?”馬一偉驚奇的說道,隨后朝著沈江山施了一禮。
沈定海哼了一聲,說道:“別裝模做樣了馬遺萎,你把我兒子弄過來你家,到底想干嘛?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沈家可不怕你們?!?p> 馬一偉一愣,正想開口說話,隨即便看到馬豪廷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心里一驚,難道老爸把沈旭陽給綁過來了?牛X??!
咳了幾聲,馬一偉說道:“什么叫弄過來我家。咱們兩家也算是深市頂尖家族了,平時多多溝通感情還是很有必要的。況且我家馬駿跟沈旭陽年紀差不多,多多溝通多多交流才是正道。”
“得了吧馬遺萎,你那點破心思老子還不知道?”沈定海哼道。
“沈老嗨,你別太過分啊,這里可是我馬家。”這特么多少年沒有人敢拿自己名字開玩笑了,馬一偉也火了。
“馬遺萎,在你馬家又如何?今天我話就放這了,北郊的項目我們沈家要定了,別想著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來逼我就范,告訴你,沒門兒!”
“喲呵,我就不信了。我馬一偉要的東西,別人都搶不走!”馬一偉擼起袖子,踩著桌子,指著沈定海的鼻子說道。
“別指指點點!我沈定海要的東西,誰敢跟我搶?”沈定海騰地一下站起來,也一腳踩著桌子,指著馬一偉的鼻子罵道。
“你特么把手指放下!”馬一偉怒道。
“你先放!”沈定海毫不示弱。
兩人跟市井流氓掐架一般。
“你看什么看?”
“看你咋滴?”
“信不信老子戳瞎你?”
“你戳瞎一個試試!”
馬豪廷跟沈江山兩個人老神在在的喝著茶,龍老跟另一名老者兩人身體緊繃,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對方,反倒是王珺瑤像是個沒事的人,搖了搖頭出了客廳。
“哼哼…”馬一偉突然冷笑了幾聲,放下踩著桌子的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扶了扶眼鏡,說道:“你兒子在我家?!?p> “臥槽!”沈定海怒了:“有種咱們實打實干一架,別特么拿我兒子說事!”
“呵呵,你兒子在我家!”馬一偉毫無所動,繼續(xù)說道。
“我艸你大爺??!”沈定海怒吼一聲,就準備朝著馬一偉撲過去。
馬一偉被嚇了一跳,論身體素質,他還真不是沈定海的對手,沈家人都長得牛高馬大五大三粗的。
馬豪廷身后的龍老冷哼一聲,身形如鬼影一般,看起輕飄飄,卻快去無比的擋在了馬一偉的面前。
而沈江山背后的老人,一個箭步,朝著龍老奔襲而去。
兩人一交手,馬一偉跟沈定海就沒啥事了,對視一眼,哼了一句就看著場中的情形。
兩個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家伙,動起手來也是絲毫不含糊。當然,正統(tǒng)的武術肯定不會有什么插眼封喉踢小弟之類的下三濫招式,不過兩人那招招致命,拳拳到肉的搏斗,看的在場的人心中一抖一抖的。哪怕他們也看不出啥東西。
沈江山身后的老者,一身的功夫全在手上,招式大開大合,勢大力沉,反觀龍老,確是以身法見長,兩人一時間有來有往,難分難解。
最終,沈家老者轟出一拳,將龍老轟了出去,只見龍老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顯然一點傷都沒有。
“龍老頭,這里施展不開,我們到外面去?!鄙蚣依险呖粗埨险f道。
“誰怕誰,沈老頭,這就走。”龍老冷笑一聲,身形一動,整個人又輕飄飄的落在外面。
沈家老者大笑一聲,真?zhèn)€人猶如離弦之箭,朝著龍老激射而去。
龍老跟沈老頭,兩個人在年輕時就一直跟在馬豪廷和沈江山身邊,見著兩人在商場上拼死拼活的,加上兩人也是舊識,這么多年交手都沒有分出勝負,這一次兩人可謂是全力施展了。
一時間,客廳之外飛沙走石,兩人瞬間交手了數十招。內勁股蕩,發(fā)出一陣陣轟鳴聲。
原本壓縮完真元的凈欲小師弟,被這打斗聲影響,神識一放,看到龍老正與人交手,眉頭一皺,整個人化作一到光,瞬間沖出了瀞淞居。
幾息之間,眾人便看到一道光橫插在龍老與沈姓老者中間,頓時狂風大作,卷起一陣灰塵。
砰的一聲,一個身影從灰塵中射出,落地后滑行了十數米才停下,而那一陣狂風,此時也瞬間消散。
“何人在此鬧事?貧道小拳拳捶你胸口哦信不信!”灰塵落下,凈欲小師弟背負雙手,盯著落地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