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拿著斧頭的大漢,悍不畏死地沖了過來。
陳七拔出了自己的雙刀,也同樣沖了上去。
狹路相逢,不一定是勇者勝,但一定是強者勝,尤其是那種強過你很多倍的人。
這些大漢,在普通人的眼中,是強悍的代名詞,但在陳七的眼中,卻是弱不禁風的孩童,一擊就倒。
他們頂多也就是二級初期或者中期的樣子,戰(zhàn)斗力不會超過100,就連最開始的自己都打不過。
沒升級前的自己,還是二階巔峰呢。
所以,這些人注定是悲劇,他們甚至連陳七的動作都看不清,就被他一刀劃過了腦袋。片刻之后,才紛紛倒下,身首分離。
他的實力,好像又變得更強了?難道是神光研究室的什么的秘法?
劉斐皺了皺眉頭,那些端著沖鋒槍的人,就紛紛瞄準扣動了扳機,包括趴在貨車頂上的那個機槍手,也扣動了扳機,一股火舌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旁邊的二樓窗戶上,忽然射出了一支金屬箭,嗤的一聲輕響,射中了車頂那個機槍手的脖子。
半蹲在側邊的槍手們,紛紛扣動扳機,朝著二樓的窗戶射去,一時間,三面開火,到處都是槍聲。
陳七飛快地轉(zhuǎn)動著雙刀,就像一個轉(zhuǎn)盤一樣,滴水不漏,那些子彈打在戰(zhàn)刀上,濺起一陣陣火花。
與此同時,他的身形已經(jīng)非??拷切屖謧兊纳砬埃切屖謧?,只能漸漸后退。
“廢物!”站在劉斐身邊的光頭大漢喊了一聲,然后像就一頭蠻牛一樣,將那些槍手都撞到了一邊,然后他自己持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沖了上來,對著陳七就是當頭一棒。
那些槍手只好停止射擊,后退到一邊觀戰(zhàn)。
與此同時,那些半蹲在側邊的人,也停止了射擊,一時間,槍聲倒是停了,雙方達成了一個短暫的觀戰(zhàn)環(huán)節(jié)。
陳七舉起雙刀,一把架住了那柄狼牙棒。
只聽咔地一聲輕響,雙刀竟然架不住,猛地向下一沉,陳七只好后退跳開。
這人好大的力氣,甚至比磕了藥的劉斐的力氣都要大上幾分,幾乎可以比肩三階高手了。
但他絕對沒有到三階,應該是天生的大力士,一旦到了三階之后,只會更恐怖。
他使用的是狼牙棒,算是重型武器,雙刀這種輕便的武器,不宜和他硬碰硬,只能采用卸力和游斗的方式。
那個漢子的力氣實在是大,揮舞著狼牙棒,就像捏著一根繡花柴一樣,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股風聲。
但陳七也不是吃干飯的,用刀,他也是行家,架、撥、卸,挑、劈、砍,躲閃騰挪,一時間,和那個光頭漢子斗得旗鼓相當。
但總得來說,狼牙棒是中遠程武器,而且有一定的重量,如果不能一鼓作氣拿下對手,時間久了,或者被對方欺近身前,就有一點危險了。
劉斐干脆也提著大刀,也沖了過來,和那個光頭大漢一起聯(lián)手,共同對付陳七。
但今日的陳七已經(jīng)不是幾天前的陳七了,他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和力氣,已經(jīng)有了成倍的增長。
剛才只是還要適應這種新的戰(zhàn)力罷了。
一旦力氣大了,出刀和行動的速度也意味著更快,只要使足全力,他完全可以吊打兩人,這就是等級差帶來的差距。
雙方很快就對拼了幾記,一碰之下,劉斐就感覺到了不同,以前,是他攻擊的多,對方防御的多,但現(xiàn)在換了,是對方攻擊的多,自己防御的多。
對方不但刀變得更快,而且附帶的力量也大了很多,戰(zhàn)刀每一次攻擊,都好像一根棍子當頭敲下,讓他的刀止不住顫抖震蕩,都有點控制不住。
怎么會一夜之間,就厲害了那么多?劉斐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心里有些害怕起來。
不會是對方已經(jīng)突破了二階了吧?如果是這樣,那今天自己就危險了。
但他馬上否定了這個可能,千年的老七,萬年的十一,不是說說的,他們在神光實驗室呆了這么多年,都沒突破,這會兒就突破了?太扯了。
對方一定有別的密法,比如興奮劑,這種是最有可能的。
如果是這樣,那只要堅持下去,就還有一定的勝機。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這種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因為陳七已經(jīng)逐漸適應了他們的打法和速度。
接下來,是他發(fā)威的時刻了,他的出刀速度越來越快,力氣也越來越大,讓他們兩人,已經(jīng)很難跟上他的軌跡。
中午,嗤的一聲輕響,他的長刀一刀刺進了那個光頭大漢的脖子,而另一刀,刺穿了劉斐的肩膀。
劉斐也確實是個狠人,不退刀進,仍由長刀刺穿肩膀,然后一刀向著陳七的脖子抹去。
但陳七哪能讓他得逞,戰(zhàn)刀急轉(zhuǎn)橫刺,另一把刺刀就刺進了他的右手手腕。
直到這時,那個光頭大漢才捂著脖子,瞪大了眼睛,不可以置信地倒下了。
陳七忽然飛起一腳,一腳將劉斐踹飛了,因為他身上開始冒煙了。
這真是個狠人,身上都綁著炸藥,在肩膀在刺穿的情況下,還拉來了引線,明顯是想同歸于盡。
他的眼光里,透露出無比決絕的狠毒,那眼光,實在是狠。
陳七只好一腳踹開他。
但這次陳七卻上當了,因為被他一覺踹飛的劉斐非但沒有爆炸,而且落地以后,極快地鉆進了車里,然后讓司機開著車,就向著陳七狠狠的撞了過來。
他這明顯是要賭陳七會不會躲開了,躲開了,也許還能逃走,不躲開,這么高速的沖撞力,也足以讓他受點重傷。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陳七不躲也不閃,而是一腳踩起地上的狼牙棒,用力一踹,那把狼牙棒,就像流星一樣向著汽車飛去。
司機下意識的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想要躲避狼牙棒,但車子就改變了,狠狠的撞向前邊的墻壁。
最終,狼牙棒砸在汽車上,砸碎了半邊車子,汽車也狠狠的撞在墻壁上,當時車頭就扁了,劉斐飛了出來,狠狠撞在前邊的玻璃上。
塵土飛揚中,陳七提著雙刀,緩緩有了過來。
劉斐的那些手下們都驚呆了,看見陳七過來,轉(zhuǎn)過身就想逃跑,但陳七哪能真的輕易放過他們,身體猶如一道旋風閃過,那些人就紛紛捂著脖子倒下。
陳七又來到火車面前,靜靜地看著那個司機,那個家伙急忙從駕駛室里滾了出來,趴在地上就是磕頭不住,開口求饒:“七爺,饒命阿,我也是被迫給他們開車的,我是好人啊?!?p> “是嗎?當時加入斧頭幫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好人?當時開車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好人?”陳七笑了笑,忽然手一松,將手里的戰(zhàn)刀送了出去,直接講那人穿身而過。
至此,劉斐帶過來的高手全滅。
遠處一直在觀測這邊動向的胡小光等人那里還敢停留,轉(zhuǎn)身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劉斐倒也沒有追趕的興趣,而是轉(zhuǎn)過身來。
身受重傷的劉斐竟然還沒死,而是從車里爬了出來,用手爬著向前爬,鮮血流了一路。
他的右手里還握著一把手槍,就這樣一只匍匐著往前爬。
還有一個針筒,從汽車里邊滾了出來,顯然是剛剛用過的。
看來他剛剛又給自己注射了什么藥物。
可惜,再好的藥物也沒用了,治不好一個內(nèi)臟都被他踢碎了的人,此刻,他正大口大口地吐著血,還死命往前爬。
這情形,也真是凄慘,不過完全不值得可憐,有人比他悲慘多了。
陳七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來,說道:“何必呢?”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劉斐忽然抬起頭來笑道,他滿頭滿臉都是血,嘴里和鼻子還不斷噴出來,看來格外可怖。
他的眼神卻很瘋狂,閃過一絲嘲笑和決絕。
“瘋子!”陳七大驚,急忙轉(zhuǎn)身就跑,后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一股黃色的煙霧急劇擴散起來。
“快走!”陳七一把綁住板車,然后一手抱住剛剛下樓的小十一,一手夾起孫曉婉,轉(zhuǎn)身就狂奔,猶如一道青煙。
身后,是急劇擴散的黃色煙霧,雖然寂靜無聲,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