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蘇醒之后---
聞著熟悉的香氣楚宇緩緩的睜開了眼,睜眼之后楚宇就看到了在他枕頭邊守著他的小蜘蛛和小白狐,眼見楚宇醒了過來小蜘蛛樣子的穆珠兒直接跑了出去,雪白則是直接鉆到了楚宇的懷里撒起了嬌,聞著花香抱著雪白楚宇久違的找回了以前安心的感覺。
只不過隨著第一位進(jìn)來的人,楚宇這種愜意的感覺一瞬間就消失了,因為第一位進(jìn)來的居然是蛛仙客棧的老板玉蘭。
看著楚宇臉上本來愜意的表情,玉蘭笑著說道:“你小子真愜意哦,你這一躺就躺了整整三天,喜蛛鎮(zhèn)的事情都讓諸葛家那位幫你處理完了。”
聽著這話楚宇也顧不上別的了,消失片刻后穿著日常衣服再次出現(xiàn)在了玉蘭面前,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說諸葛定前輩來幫忙處理了事情了?”
玉蘭聳了聳肩說起了當(dāng)時的情況。
那日在楚宇昏倒后江紅玉帶著人來了,剛開始她和那些人交涉的也是如何處置血紅衣、問出血紅衣毒部之后的諸多事宜,以及對她而言最重要的諸葛家想拉她下水要付出的代價。
前面商量的都很正常,直至聊到最后的一個話題的時候?qū)Ψ酵蝗粫和A松套h,過了一會兒他們搬出了一面鏡子,然后一個穿著時尚看起來頗像貴公子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鏡子中,但玉蘭怎么會認(rèn)不出鏡中人的到底是誰呢??粗R中的諸葛定,玉蘭想起了剛剛楚宇所說的話,然后諸葛定就給她提供了一個團(tuán)隊,一個他手底下專門研究各種妖獸化人的團(tuán)隊,雖然在知識面上這些人肯定不如穆月知道的廣泛,但他們的深度十穆月難以比擬的,聽到諸葛定這個要求玉蘭自然是同意了。在最后她還問了諸葛定為何要親自出面來商議最后一件事,諸葛定聽著這個問題輕咳了一下表示自己最開始是想直接以那青年身邊的人作為和她的交易手段的,但在看到了那青年近乎癲狂的樣子后他也是意識到家人對青年的重要性,再加上那青年的身份也算是他的同門師弟所以這件事他就來親自交涉了。
然后諸葛定就讓人把鏡子搬到了林峰面前,一陣言語后從林峰的身上敲下來了不少寶貝作為給楚宇的歉禮,只不過那些東西最終都被玉蘭給了穆月了。
這邊的事情了了后林峰是拿著自己得到的信息和那面鏡子走的,在林峰回去后喜蛛鎮(zhèn)對血戮邪教的教徒和傀儡也是進(jìn)行了一番大清洗。
至于梟景那些人都被江紅玉帶走了,他們要將梟景那些人帶到一個特殊地方進(jìn)行審問以及審判去,那里是入道境觸之即死的特殊地界,算算時間今天也該是他們回來告知信息的時候了,不過這些事和楚宇等人無關(guān)就是了。
聽著這些楚宇長舒了一口氣,這第二個目的地在諸葛定前輩的幫助下也算是順利。不過隨即楚宇就意識到了一件事,希望之森的事情解決了、喜蛛鎮(zhèn)的事情也解決了,那郗兒的事情還沒解決啊!
看著楚宇表情的轉(zhuǎn)變玉蘭如何不知楚宇在想些什么,“郗兒到時候會和你們一同離開,那日郗兒見你從林峰的威壓之下站起抗?fàn)幩坪跤兴|動,然后主動向我詢問了能否和你一起出去看看,我同意了。”
楚宇皺了皺眉,“老板,您不是說諸葛定大哥會派人來幫助你研究化形么?在那些專業(yè)人士的幫助下郗兒化形的可能性不是會更大么?”
玉蘭聽著楚宇的話搖了搖頭,“郗兒的情況太特殊了,她的現(xiàn)狀不是別人研究能解決的。還是讓她多和你們接觸接觸了解你口中的人的含義才好,再說了小珠兒和穆月都在你身邊,有她們在本質(zhì)上你也不用擔(dān)心她纏著你問這問那。你別給我擺這表情,你這是屬于得了便宜還賣乖,再怎么說郗兒也是位圣境,你這屬于是隊伍里又多了一員大將!”
楚宇最終也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玉蘭見此搖了搖頭看起來對這楚宇如此態(tài)度很不滿意。
在她們兩人聊完后玉蘭也就走了,她還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楚宇在玉蘭走后伸了個懶腰抱著雪白就作勢要睡個回籠覺,只是他人還沒躺下,一群人烏泱烏泱的就走了進(jìn)來,看著眾人楚宇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眾人在看到楚宇跟個沒事人后簡單寒暄了幾句也就各自離開了,有穆月在他們都清楚自己多少有點多余,當(dāng)然郗兒并沒有來,不然只怕她就留下來了。
不過楚宇在寒暄的過程中也注意到了張浩有些欲言又止,閻娜兒和李劫也是如此。
最終留在這個屋子內(nèi)的就是穆月、雪白、穆珠兒和荒海游。
穆月在眾人走后坐到了床邊滿眼溫柔的看著楚宇,只是楚宇看著那溫柔如水的表情后,他果斷選擇低頭認(rèn)錯:“穆月姐,我錯了?!?p> 看著楚宇這個樣子穆月沒好氣的敲了敲楚宇的頭,“給你點好臉色你倒是不適應(yīng)了,來說說我的宇兒錯哪了?”
“錯在明明知道諸葛家想拉蛛仙客棧下水,仍舊沒有想太多事情就直接把血紅衣毒部這些人帶回了蛛仙客棧;錯在面對入道者的威壓卻意氣用事,明明有那么多外力可以借助卻暴露了自己所有的底牌和身份,更以自己的命威脅別人;錯在我這樣以身涉險讓你擔(dān)心了?!?p> 穆月聽完楚宇的話口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那口氣讓楚宇感覺有如寒冬三月,“嗯,你知道你錯了,但如果給你一個重來的機會你會處理得更好么?”
雪白、穆珠兒和荒海游都被穆月的氣場震懾乖乖的躲在一邊為楚宇祈禱。
楚宇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會,肯定會做得更好,肯定不會這么魯莽。”
“真的么?”穆月的聲音不大,但這三個字在楚宇的耳中卻倘若鐘鳴。
楚宇還是騙不了面前的人,有些頹廢的說道:“假的,我應(yīng)該還是會那么做,那種情況下我能做到的只有爆發(fā)出自己的一切,你可是我的愛人我的家人,我不能接受他們把你當(dāng)成交易籌碼一般隨意擺布。”
聽著楚宇這個答復(fù)穆月的心里五味雜陳,她是即開心又難過,即滿足又自責(zé),看著面前的人兒她的眼眶中有著些許濕潤,沉默了片刻后穆月的口氣仍舊沒有變:“知錯不改是吧,你這是認(rèn)識到自己錯了的態(tài)度么?!?p> “嗯,可……”
“可什么可!呆子,大木頭!你不是自己都說了我不光是你的家人還是你的愛人么,面對自己愛人就跟個小孩似的低頭認(rèn)錯就有用了!怪不得這么多年了和小冰雨是一點距離都沒拉進(jìn)!”穆月至此口氣終是有了變化,那冰霜終于融化成水,她的口氣帶上了恨鐵不成鋼和些許哭意。
楚宇聽著這話也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抬起了頭看到了穆月那眼中的濕潤的穆月一把抱了上去,穆月的眼淚也是在此時決了堤,“我根本就不怪你,我知道你那樣拼命是為了我,我怎么會怪你呢,我只是在怪我自己到了現(xiàn)在還會讓我最在意的人為了我而搏命,我明明,明明……”
“沒事的穆月姐,我要是出事了,你不是……”
只不過還沒等楚宇說完,穆月就狠狠的咬了楚宇肩膀一口,“閉上你那個烏鴉嘴,我應(yīng)該和你說過你出事了我會怎么樣!為了我你也不能出事你知道么?”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些微陣痛,楚宇清楚穆月是真用上力氣了,不過這時穆月掙脫開了他的懷抱又變了臉,臉上還帶著些許嚴(yán)肅,看著自己好似是在審查些什么。
看著突然變臉的穆月,楚宇有種小時候撒謊被母親發(fā)現(xiàn)的感覺,再加上穆月本就是看著他長大的人,他不自覺的有些心虛抱起了在一邊看戲的雪白,“穆月姐,這又是怎么了?”
穆月擦了擦淚水嫵媚一笑,“那李劫是個小姑娘吧?!?p> 楚宇聽著這話一臉莫名其妙,甚至故作驚訝的撓起了自己的頭,“嗯?李劫是個姑娘?”
“呦,宇兒雖然撒謊水平精進(jìn)了很多,但你瞞不了我,你知道那李劫是姑娘,這些日子我又不是沒看,你和李劫相處的時候很明顯是你和相熟女子相處的模式?!?p> 楚宇聽著這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李劫確實是個女子,不過她大概不知道我曾見過她的樣子,話說怎么突然問起李劫的事了?”
穆月的表情有些玩味,“那小丫頭一直在和我說冰雨和你的事情,似乎對于我的存在頗為介意呢?!?p> 楚宇聽著這話咳嗽了起來,片刻后看著穆月的表情,楚宇揉了揉太陽穴,“穆月姐你不會沒和李劫解釋吧。”
“我的家事我為何要和外人解釋,難不成她也要當(dāng)我的家人?若是如此的話倒確實是我誤事了,我這就去解釋去?!?p> 說完穆月就作勢要離開,楚宇趕忙離了床拉住了穆月,“穆月姐別嚇我了,我和李劫曾是生死之交,絕沒有別的關(guān)系。”
“我嚇你了么?都生死之交了,再多點什么關(guān)系很讓人意外么?”
“啊?不是,穆月姐,話不能這么說吧?!?p> “喲,宇兒有本事了,現(xiàn)在都要教我怎么說話了是吧?”
聽著穆月這明顯是在無理取鬧的話語,楚宇察覺到了什么明白穆月只怕是在逗自己,摸了摸下巴后楚宇壓低了頭在穆月的耳畔處低語道:“那姐姐是不愿意么?”
聽著那輕聲細(xì)語,感受著耳畔處的微風(fēng),就算是穆月也是心生蕩漾,下一刻雪白、珠兒和荒海游就見穆月一個過肩摔直接把楚宇扔出了房門外然后直接關(guān)上了門躲到了被子之中。
此時在客廳內(nèi)和游老爺子玩鬧著的游風(fēng)游雪只見林荒被扔出房門,一個屁墩滿就坐在了地上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
游風(fēng)游雪見此馬上跑上前來攙扶起了他,楚宇站了起身給了兩個孩子不少隨心萬變里的小零食并且道了謝,在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后楚宇作勢就要出去。
只是還沒等楚宇出門,游豐年老爺子的傳聲就入了耳:“從你和你愛人相擁之后,李劫的狀態(tài)就不太對勁,雖然不知道你和李劫到底有什么瓜葛,總之最好還是早日解決的好?!?p> 楚宇聽著這道傳聲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游豐年老爺子,他是知道老爺子感官敏銳,但他沒想到老爺子對情緒的感知也能如此敏銳,在回應(yīng)老爺子示意自己明白之后楚宇就踏上了尋找李劫的道路。
有些事情藏著掖著只會讓人胡思亂想,不如早點說開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