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當(dāng)中被擠爆這樣的事情,就這樣發(fā)生在除夕這一天。
哪怕,這個發(fā)生的范圍,只是在葉懷瑾粉絲數(shù)量還不是十分龐大的基礎(chǔ)下。
但是,就是目前從葉懷瑾文字當(dāng)中獲取那一抹春色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
很多人都戲說,葉懷瑾的文字就和茶水一樣,第一口,絕對是苦澀到了極致。
但是,隨后那股回甜,讓渾身的毛孔就此浸泡在茶香書氣之中,久久無法自拔。
也許,讀懂葉懷瑾只需要一個契機。
然而,在這個契機之后,便是久久的沉淪。
沒有人能夠擺脫葉懷瑾文字的束縛,也甘愿像是喝酒一樣,在文字當(dāng)中醉生夢死。
對于出現(xiàn)了四種不一樣的封面,就像是小時候收集卡片一樣收集書本。
這種做法也是頭一次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是,眾人并不是覺得很違和。
葉懷瑾的粉絲,很多人都像是徐可夏一樣,喜歡買很多本,然后就拆開一本其他的全部珍藏起來。
或者可以這么說,大多數(shù)愛書的人都有這個毛病。
老劉這樣的一個舉動,無非就是順?biāo)浦鄱选?p> 大年三十,本來就是一個圓滿團聚的日子。
哪怕現(xiàn)在的年味被沖散了不少。
但是,畢竟在這個喜慶的日子當(dāng)中,沒有人高興去讀那些喪和抑郁的書籍。
葉懷瑾這個時候,顯得格外的貼心。
新月集,這樣的一個集子,暖到了極點,也讓所有想象力全部都干枯的大人們的心中繼續(xù)升起屬于他們的新月。
新月集,本來就不是特指天上升起的那一輪月亮。
就是單單天上掛著的那個白玉盤,歲數(shù)大的嚇人,不配叫做新月。
新月的含義,在這個時候,被很多讀者賦予了一種全新的意象。
家人之間的不計前嫌,重新和睦是新月。
未來新的一年當(dāng)中未來的美好向往,是新月。
親情,愛情之間的升溫也是一輪新月。
大年三十,天倒還沒有徹底的黑下去,天上,人們的心里,倒是紛紛掛起了一輪輪嶄新的月亮。
新,本身就是和舊相對。
人們也都會將某個時間節(jié)點的到來或者新舊更替視為一種儀式。
這也是在很大程度上面,說明了人們對于新的那種十分迫切并且?guī)е┢蚯蟮恼雇?p> 新,意味著能夠擺脫掉自己現(xiàn)在的不滿意的處境。
因為,明天不也是一直和美好掛鉤的嗎?!
這回,這個一直喜歡作踐自己的作家,終于大方了一回,他并沒有在這個新舊更替的時刻,繼續(xù)鮮血淋漓的解剖自己的靈魂。
恰恰相反,他反而是轉(zhuǎn)身掬起了深藏在身后那一抹僅存的美好,化作一輪月亮,在這個除夕夜升起。
書本本來就是今天發(fā)售。
搶到的人,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回到家里,隨后陪伴著家人,時不時讀上兩段。
沒有搶到的人,則是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著網(wǎng)絡(luò)上面那些大V出一些書評,或者是原句的摘抄。
大年三十了。
過完除夕夜,還有哪些店家會營業(yè)呢?
想要買書,那么只能等到初八。
葉懷瑾這個家伙,真的是讓人又恨又愛呢!
徐可夏則是直接一大早推著車子一路直接奔著鎮(zhèn)子上面的書店沖來。
果然,這個鎮(zhèn)子上面知道葉懷瑾并且自詡為葉懷瑾書粉的人,不在少數(shù)。
她一個女孩子,弓著身子,好不容易擠進了書店當(dāng)中,最后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柜臺前面。
老板今天正好也在。
看見了徐可夏,趕緊讓她進到柜臺當(dāng)中,隨即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這個葉懷瑾,這么火??!”
老板看著基本上都是直奔著那個上面寫著新月集大海報的地方?jīng)_過去。
同時,手里還拿著的不只是一本書。
很多人,都死死的把好幾本封面不一樣的新月集抱在懷中,然后開始向柜臺發(fā)起沖鋒。
“叔,我的呢?”
徐可夏看著那一欄放葉懷瑾的書正在瘋狂的減少,她有些慌。
本來就是女孩子,去和那幫家伙擠,很吃虧的。
而且,女孩子擠在一群大老爺們當(dāng)中,這樣就很不好。
“我看了看,封面都不一樣,所以給你留了兩套下來?!?p> 老板從柜臺的下方抽出了兩套。
那是一大早還沒有開門的時候就放進去的。
要是真的就放在那里的話,多半是眨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
徐可夏打量了一會,最后,她還是拿了兩本最普通的封面。
其他的有著葉懷瑾模糊照片的封面,她一概都不拿。
“咦,我看其他都是沖著這些封面去的,怎么你和他們不一樣?”
老板倒是相當(dāng)?shù)囊苫蟆?p> 徐可夏不買,不代表其他人不買。
自從這個叫做葉懷瑾的人橫空出世以來,先是放在普通的柜子上面,然后是放在一起,現(xiàn)在是單獨給他整理出了一個柜子。
哪怕是貨都按照平常的兩倍進的。
他的書,仍然處于缺貨狀態(tài)。
這段時間,老板都看過好幾個壓根就不怎么看書,整天就知道熏酒的家伙沖進了書店當(dāng)中,直奔葉懷瑾的書柜而去。
然后,晚上抱著那本人間失格在街道上嚎啕大哭。
很神奇。
那幾個家伙是生活的不如人意。
鎮(zhèn)子上面的都知道。
不過,自從那天晚上之后,這幾個家伙的眼中,多了一些往日里看不見的神采。
酒依舊在喝。
只是,都是小酌幾杯,反而是開始賣力的找工作了。
那個晚上的事情,也就老板知道。
那會他正好有東西落在了店里。
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從那個時候起,老板對于這叫做葉懷瑾的作家充滿了好奇心。
只是,他并沒有選擇去看。
而是靜靜的旁觀。
他害怕,萬一他自己去看了,很有可能也會陷進去。
“因為,我不需要了。”
徐可夏聽到老板這一聲問話,她笑得眼睛彎沉月亮,再也直不起來。
眼眸深處那種溫柔,都能融化鐵塊一樣。
“不需要了?”
老板有些詫異。
“是的,不需要了?!?p> 可夏把兩本新月集抱在懷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遠處的某個地方,那是一個拐角。
正是她在這個鎮(zhèn)子上面遇到葉懷瑾的地方。
當(dāng)然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因為,那個人現(xiàn)在就在她的身邊。
只要伸伸手!
也許,就能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