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容歡覺得自己已經(jīng)過上老年生活。以前至少還會在學校和同齡人待在一起,現(xiàn)在不是和趙嫂一起,就是和沈越靖一起。
日子過的乏味、無聊,可她寧愿這么待著,也不愿出去散散心。她現(xiàn)在害怕遇到以前的熟人,就這樣待著也挺好。
趙嫂看她一天悶的慌,便要找她一起出去買菜。
“小姐,出去走走,外頭多暢快?!?p> “你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興致缺缺。
“走吧,這不太陽都快落了,現(xiàn)在也不熱。你去也可以幫我忙”
容歡見她這么說,也就穿上衣服一起出門。
初夏的傍晚很舒服,二人叫司機送到街口后準備走路過去。路過星際酒店,容歡看到一個很眼熟的身影
于謙下車來,然后又繞到后面為一個女人開車門。
外表出眾,身材挺拔的他很是引人注目。容歡還在感嘆什么人會讓于謙這么對待,猜測是于楠,又在心里否定了。
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
可是,車上下來一個女人,穿著橙色的包臀裙,長相靚麗。
二人親密的擁著向酒店里走去,趙嫂見容歡看著什么,也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看到那對擁著的身影,搖頭嘆息“果然啊,這豪門的公子哥都花心,這于小姐多好的人。未婚夫還在亂來”
說完后覺得不對勁,怕容歡多想“當然了,先生可是特例,他專心著呢,肯定只對你好”
容歡苦笑,對施然來說,沈越靖可不就是所謂的“豪門公子哥”自己可不就是個第三者嗎?!
從碰見于謙后,容歡心情更不好。她或許就不應(yīng)該出來,不會看見應(yīng)該也就不會這么憋悶。
于謙在外面有了女人,于楠又該怎么辦?她除了于謙便什么都沒有了。于謙帶著這個女人,于楠知道嗎?!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揮之不去,回到修苑之后便是心不在焉。
沈越靖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以為又有什么所謂的朋友找她。
“不想吃就別吃”
容歡放下碗筷“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沈越靖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問自己問題,沒有回答,繼續(xù)吃飯。
沒拒絕就是默許咯
“我今天看到于總帶著一個女孩去了星際”她和于謙還沒到可以稱呼名字的地步。
“所以呢?”沈越靖倒是沒多少驚訝。
“我就是想于楠知不知道這件事,你說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多傷于楠的心。
有未婚妻還和別的女人去開房,表面是謙謙君子,可實際上卻是個渣男”這話說的義憤填膺。
沈越靖看她一眼“我也有未婚妻,不也天天和你睡在一起?這有什么可稀奇的?”
“這不一樣,我們是…反正就是不一樣,看得出來于總對那個女人很特別。眼神里的愛是遮不住的,同時愛兩個女人,他這不是渣是什么?!”
“人家的事,你這么關(guān)注干嘛?聒噪!”
見他一臉不耐煩,她便適時閉了嘴繼續(xù)吃飯,可翻動半天也吃不下。腦海里想的全是于楠知不知道這件事。
事實證明,于楠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事。半夜,她又是失眠
于楠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想好好休息一下,但閉上眼睛大腦卻格外清醒。
她的頭好痛,好像要裂開一樣,冰冷的別墅凈是絕望,家還是原來的家。
她還記得每個角落里她和哥哥的打鬧,爸爸喜歡看財經(jīng),媽媽總是在和一幫姐妹在花園聊天。
于謙哥哥不常待在在家,晚上也是很晚回來。她以為于謙哥哥忙,畢竟他的成績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那時候卻不知道,于謙是不想見到她家人。
手機突然亮起,打開一看,疆在原地。
照片上,于謙覆在女人身上,女人被遮擋住,于謙卻露出了他的身體。
“滴滴”又是一聲彩鈴提示。
“他現(xiàn)在累了,在我身邊睡著。
怎樣,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于大小姐,就慢慢享受吧”
淚水奔涌而下,于楠好痛,說不清是頭痛還是心痛。
她只是覺得好難受,即使知道他有愛的人,即使知道他并不愛自己,即使知道他向來心狠。
可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這樣的照片,她覺得連呼吸都好痛。
活著,真的好痛。
坐在床頭,一夜未眠。于謙到臥室便看到她這副憔悴的樣子。
“你又要干嗎?!尋死的招數(shù)一遍就夠了,反復重來只會讓人厭煩”一把拎起她,這個女人什么時候瘦成這個樣子了?
心里一驚,但隨即想到她是在用苦肉計,就覺得厭煩,隨手甩開。
于楠沒有站穩(wěn),倒在地上。
“那個女孩回來了是嗎?”于謙不答。
“那個女孩回來了是嗎?!”于楠又問一次,盯著他看,眼里滿是水霧。
于謙被她這副表情惹怒,她這個樣子給誰看?
“呵,回來了又怎樣?”
“能怎樣?于謙,我這么多年的委屈求全,不過是因為對那個女孩的愧疚。
因為她,我爸媽不得不去國外,因為她,我大哥有家不能回。因為她,我夜里都是噩夢??赡悻F(xiàn)在告訴我,她回來了。
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讓我失去的拿什么償?!你告訴我,我失去的拿什么償?!”她聲淚俱下,句句控訴。
“我從不欠你什么,于楠,你搞清楚。
昕怡是回來了,可我孩子的命你用什么還?”
“我的家不夠嗎?于氏集團不夠嗎?于謙,我真后悔愛過你”她凄然。
她說的是愛過,而不是愛著。于謙覺得這個女人的愛真是善變,剛開始的非他不可,現(xiàn)在說后悔愛過。
她的愛,他又幾時稀罕過?
“可是怎么辦呢?你還是離不開我,不是嗎?”他笑,嘴角揚起邪佞的弧度。
她顫巍巍的站起來,由于蹲太久腿麻了。起來的時候抓著他的衣服,小腿上是剛才摔倒撞出的淤青。
“讓我離開,如果不想逼瘋我的話。
從此,你和周昕怡恩愛不疑,我祝你們白頭到老”語氣平靜而誠摯。
“余生不打擾,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的事”
于謙看著她,這么多年他沒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孩變化如此之大。從于家的小公主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落魄的樣子。
不可否認,這一切,拜他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