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在人身攻擊我?
看到織云那張極美極靨的臉陷入沉思中,許如畫不動聲色的諷刺挑唇。
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許如畫,才是織家真正的親生女兒。
織云頂替她的身份,在織家享了二十多年的福,而她,卻被織云的親生母親,苛待了二十多年。
每每只要一想到自己與織家的關(guān)系,她的心情就會特別焦躁,因為她現(xiàn)在還沒有接受,自己竟然和織云互換了身份。
一方面是,是她認(rèn)為,既然都這樣了,那天在門外,媽媽說的話她都可以當(dāng)做沒聽到過,不知道這一切。
一方面是,看到織云頂著自己的身份,幸??鞓?,許如畫心里又不甘。
“織云,你可真是好命。”
驀的,許如畫吐出這么一句話來,她認(rèn)為,織云肯定是聽不懂的。
因為織云還什么都不知道。
織云笑笑:“這話,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羨慕我好命?”
“我只做我自己,”許如畫端著清冷的態(tài)度,“所以為什么要羨慕你?”
織云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發(fā),從容不迫:“許小姐對我的敵意這么深的嗎?”
許如畫直視著織云:“你有臆想癥嗎?我什么時候?qū)δ銛骋夂苌盍耍 ?p>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哦,臆想癥是精神病的一種,我可以認(rèn)定為,許小姐在人身攻擊我?!”織云說話的語速一直是溫吞吞的,不緊不慢。
許如畫忍無可忍,心情越發(fā)變得焦躁。
以前只是覺得織云纏著阿楚,令人生厭,現(xiàn)在,只要看到她,她心里就會立即滋生出恨意。
心里告誡自己不在意是假的,織云可奪走了她身份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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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許如畫提前進去會場里面,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并沒有看到標(biāo)有織懷庭名字的座位,也沒有看到標(biāo)有織云名字的座位。
更沒有非興集團這幾個字。
“奇怪了……”許如畫暗自揣度,“明明沒有織家人的位置,織云為什么會來這里……?”
菁玉樓每場拍賣會的排場都很大,邀請來的人都必須攜帶邀請函才予以進入會場。
挨個落座,許如畫時不時一直觀察著織云,想看看她會坐在哪里。
看到她走到最前面的位置,那一排全都是有身份人的座位。
她的邀請函和座位全都是司徒凌安排的,在第二排第三個座位。
第一排的位置,得是菁玉樓的常駐客人才有資格落座,織云她莫不是瘋了?!
突然有負(fù)責(zé)人上前去,喊住了逗留在一排還沒落座的織云,禮貌道:“小姐,您方便看一下您的座位是否在后面,第一排是菁玉樓常駐客人的座位?!?p> 熟客負(fù)責(zé)人必然都認(rèn)識,況且織云很面生。
織云正想說什么,藍牙耳機里傳來寒清讓的聲音。
“那你等我,我現(xiàn)在出來接你?!?p> 織云對那負(fù)責(zé)人說了聲抱歉,然后離開了。
親眼見證織云從進來,到被趕出去,許如畫莫名想笑。
阿楚說得沒錯,織云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把自己,擠進與她顯得格格不入的場合,試圖融入進去,最后現(xiàn)實告訴她,她還不夠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