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全是軟踏踏,黏糊糊的感覺,就像是站在倒?jié)M了洗潔精的蹦床上,而且這個蹦床還是漏氣了,完全沒有支撐。
許無恨的緊身衣盔甲包裹著自己,才讓自己沒有受到旁邊的粘液侵襲,但是這個時候許無恨十分想罵錢富貴一頓,為什么呢?
因為他這家伙居然沒有設計頭盔。
導致現(xiàn)在許無恨的頭發(fā)上就像是用了一公升的發(fā)蠟似的,念成一團一團的,而且泛著一種惡臭,可能是之前已經吐空了胃,導致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什么可吐的了。
“亖哥,亖哥。”許無恨在這片粉不拉幾的區(qū)域里努力向前,邊走邊喊。
是不是的還有那種淡黃色的粘液摔到自己的臉上。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已經進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
雖然說他們之間平時少不了拌嘴,但是打心底里許無恨還是感謝亖哥的,而且特別喜歡亖哥這種性格的人,除了他身上充滿了槽點之外,亖哥還有一個特別難的可貴的特點,就是沒心沒肺,十分快樂。
至少從表面上看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許無憂一定要救他,就像他當初救自己一樣,如果不是亖哥和錢富貴當初的極力相救,現(xiàn)在自己已經在那個所謂的莫森島,也不知道已經被折磨成什么鬼樣子了。
還有一點最終要的東西,亖哥一定知道許無恨來到在這里的原因。
這一點許無恨一直懷疑的東西,所以,他一定不能讓亖哥就這么無緣無故的掛了。
許無恨拿著蘇婷老師的綠光太刀,走一步,扎一下,每扎一下,怪物就跟瘋了死的,狂扭動一陣,導致許無恨扎的更加的狠,割出一道道的口子,不斷的冒著黑色的液體出現(xiàn)。
走了一陣子許無恨發(fā)現(xiàn)一個岔路口,面前有兩個小洞,許無恨如果要通過肯定只能爬著進去,但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他也不知道亖哥在哪個洞里,也不知道這兩個洞分別通向什么地方。
如果說真的是走錯了,按照緊致的的交易理論來講,就虧大發(fā)了。
不但有可能自己送了命,反而還救不了亖哥。
這種想法就是許無恨這種長期做銷售的人容易形成的,凡是都講究一個性價比,風險系數什么的鬼理論。
但完全不考慮,生活有的時候就是隨機的,隨機的運氣好可能會中個大樂透。
隨機運氣不好,可能喝口水被嗆死。
生活呢?誰知道呢?又不是神。
“我在這呢?”
許無恨仿佛聽見了亖哥的回應。
他趴在一個洞口仔細的聆聽,但那聲音又沒有了,許無恨只有朝著第一個洞口喊:“亖哥,你在這邊嗎?亖哥,你在哪邊快給我一個回應。”
“我在這呢?”又聽見一聲,但這聲音確實無法判斷具體的位置,本來在這章魚怪的體內,環(huán)境狀況,又復雜,又惡劣,還有十分嘈雜的噪音,能聽見實屬不易了。
許無恨心想隨便挑一個跳進去吧,這個時候就是拼人品的時候。
不不不不,正準備閉眼往里跳的時候,又有什么點子打斷了他的想法。
這種時候就要靠老天覺得定了,神快給我一點指示。
于是許無恨在兩個洞口面前玩起了選擇困難癥玩家的終極游戲——“點兵點將”。
最終許無恨還是點到了第一個動,許無恨硬著頭皮跳了進去,就像是在水上樂園里坐滑滑梯似的,而且還是那種最恐怖的垂直梯,他能感覺到,雖然自己試圖像溜滑梯似的溜下去,但是奈何角度太大,仿佛就的屁股已經離開了管道壁,就像是跳樓似的,直直向下,在這黑暗,黏糊,滑順的黑色管道中瘋狂墜落,許無恨總覺得速度會不會太快了,雖然眼前什么都看不見,但是萬一落在一個硬東西上怎么辦,可能就有人會納悶了,章魚這種頭足綱的軟體動物,怎么會有什么硬的地方。
許無恨可不這么想,比如這大怪獸有個結石什么的,雖然許無恨也不知道這大哥會不會有這種毛病,但自己是有這毛病的,有毛病的人很容易聯(lián)想起這種問題。
靈機一動的許無恨,準備給自己減速。
拿出手里的綠光太刀,就像是《波斯王子》的時之刃似的,雙手握住刀柄,狠狠的扎進了旁邊的光滑壁上,劃出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才落到了底部,這里大概是一間幾平米房間那么大的一個圓形小空間。
亖哥就在許無恨面前。
那個鹵蛋頭看見許無恨的道來,眼中的淚水不斷的涌出,嘴里嘟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
就像是一個走丟了的孩子,剛剛回到家長身邊,一把抱住了許無恨。
那一身的黃色粘液,不斷的在許無恨身上蹭來蹭去。
并帶著孩子般的哭腔說:“我……我……我還以為……我就這么結束了,我……我還有那么多……魂丸沒有用,……我還有那么多債沒有換……”
說道激動的時候把許無恨抱的更近,這搞得許無恨有點不知所措,現(xiàn)在許無恨特別怕的就是亖哥激動的給他來個貼面禮,他已經十分小心,沒有讓更多的粘液粘在自己臉上,如果亖哥那個被章魚怪噴過口痰的鹵蛋頭來貼自己,自己一定會把他留在這里自己走到。
說道離開,現(xiàn)在變成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怎么離開。
只見腳下的正有黑色的液體不斷的冒出,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淹沒了自己小腿,因為穿著緊身鎧甲的原因目前許無恨并沒有什么異樣。
“你腿沒啥感覺嗎?有沒有腐蝕性什么之類的。”許無恨趕緊問亖哥。
亖哥好一陣子才止住了自己激動的眼淚。
“沒有啊。”亖哥抬起腿,仿佛除了黑就沒有什么異樣了。
那我們是不是掉進了這個家伙的墨囊里。
“所以說另外一邊很可能就是消化的地方。
一個管子是吃東西的,另外一個管子是噴墨的?!?p> 看亖哥迷惑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許無恨再說什么。
許無恨用力的在肉壁上猛的扎了幾下,根本沒有什么反應。
但是腳下黑乎乎的說越來越多,現(xiàn)在一會功夫的時間,已經到了許無恨的腰部,他心里十分著急心想,要在這么下去可不是要被這黑乎乎的玩意給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