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男說:“這里不安全,趕快離開?!?p> 許無恨賤兮兮的心想,這傻子都能看的出來,被炸成這個鬼樣子了,也不知道你們在這里干啥。
“呃,我只是路過而已,呵呵呵!”許無恨說的十分心虛:“馬上就走馬上就走?!?p> 因為兜帽男把臉都擋住了,許無恨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許無恨為了表現(xiàn)的略微自然一點,裝作沒發(fā)生什么事兒似的,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但就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他還在想一個問題,怎么才能不做作,又不是那么刻意的要到兜帽男的聯(lián)系方式呢?
腦中設(shè)計了很多場景,比如,感謝你之前幫我的隊友,我想改天請你吃飯。
但是這個理由似乎比較費錢,自己又沒有錢,萬一這家伙真的當真要去吃飯那就尷尬了。
必須要換一個,換一個請教問題的吧。
比如,我覺得你很厲害,我對你十分崇拜,作為新人十分想要成為一名厲害的靈魂代理人,為幫派,為這個世界增光添彩。
不不不,這個不行,這個太做作了。
必須換一個,換一個什么?許無恨腦中不斷的在向著這個問題,同時腳十分不情愿的向前走。
正當許無恨想不出什么問題的時候,忽然一個鐵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咚的一下砸到了地面上,許無恨定睛一看,有點像錢富貴,但好像又不像,之前錢富貴確實是有一套不太成熟的機甲,但這回這個顯然有些不同,最起碼還有噴漆,還有配色。
比之前那個暴露著鋼鐵本來顏色的狀況看上去好了很多。
只見那個鐵人砰砰砰的,一步一震動的向著許無恨的方向走來。
許無恨可不敢怠慢,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人比沒有人更可怕,誰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到底是來干嘛的。
他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出擊。
可是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鐵人才走了幾步路就吧唧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許無恨驚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
回頭一看,兜帽男似乎沒有什么反應(yīng),抱著冰藍色的死魚,徑直向前走,準備離開這里。
鐵手努力的站起來,看著兜帽男從他旁邊走過,似乎想要說點什么,但是什么也沒有說。
果然沒錯,這人就是錢富貴。
當他把頭盔摘下來時,許無恨看的清清楚楚。
看見錢富貴這家伙就氣不打一處來,關(guān)鍵時刻把自己丟下,害的自己差點掛了,虧自己當時還拯救了他,一點都不仗義。
錢富貴目送兜帽男和冰藍色的死魚離開。
許無恨沖上去就是一腳,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被自己蠢哭了,鐵人鐵人,當然渾身上下都是鐵的,一腳踹上去差點把自己的腿踹廢。
疼的許無恨雙手捂住自己的腳。
錢富貴根本沒有什么感覺,一路目送這兜帽男離開。
許無恨心里憤怒,懊惱,感覺上疼痛灼熱。
不過還是惦記這兜帽男的聯(lián)系方式。
兜帽男大概走了離他們十多二十米遠的距離,扭頭對許無恨和錢富貴說:“這里馬上就爆炸了!”
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就在他話音落下后,嘭,嘭,嘭,嘭,嘭,啪,啪,啪的一連串的爆炸聲。
許無恨扭頭望去,發(fā)現(xiàn)就在剛才大坑的方向,就像是放煙花似的,有許多的火花噴發(fā)想黑寂的天空之中,不只是金黃色的火花,還伴隨著有綠色,紅色,紫色和金色的四道光柱射向天空。
隨之而來的是噼里啪啦的石塊落下的石雨。
錢富貴趕緊把許無恨護在懷里,就像是抱著兒子一樣。
不過他們倆運氣也是好,所有大的石塊都被他們兩個完美的躲開。
只有稀稀疏疏的小石子砸在錢富貴的機甲上。
等到所有的敲擊聲停止,許無恨躲開了錢富貴母愛般的擁抱??粗鴿u行漸遠的兜帽男。
遺憾最終還是沒有要到聯(lián)系方式,不過從他抱著冰藍色的死魚緩緩離開的樣子,許無恨完全能夠感受那是悲傷的,也沒有誰告訴他,只是他自己感覺。
不過誰知道呢,因為只是他的感覺。
然后又抬頭看著沖向天空的四條色彩不一的光柱。
隱隱約約許無恨感覺到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爆炸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痹S無恨問旁邊的錢富貴。
畢竟在許無恨的眼里錢富貴就像是個詞典,八卦中心,新聞分析,歷史收集。
總的來說就是數(shù)據(jù)中心。
旁邊的錢富貴正在努力的按自己胸口前的按鈕。
按完之后,整個機甲變開始蠕動,慢慢的伸展、收縮、折疊。
沒有多久就變成了一個橢圓形的書包。
許無恨在一旁感嘆道:“你這家伙居然重新做了一款機甲?!?p> 錢富貴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沒有,沒有,只是重新設(shè)計的了一下?!?p>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噴了點顏色,沒想到啊,小伙子動作快啊?!痹诒頁P完之后許無恨馬上想到了什么臉色稍微變的嚴肅的說:“你就是為了從新弄機甲拋棄我的?!?p> 錢富貴:“我……”
“沒話說了吧,我告訴你啊,幸虧你哥我命大,要不然指定死在半路上了?!?p> “但是你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奧古已經(jīng)被葬愛家族的人和鬼爪控制住了,哦,還有一點,按年齡來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誰叫誰哥還不一定呢,不不不,你的叫我祖宗?!卞X富貴十分嘚瑟的說。
錢富貴這個家伙不要看在別人的面前,半天屁都不敢放一個,在石神咖啡館食堂里那可是一等一的懟精,見誰懟誰。
許無恨并不在意他的額外提醒只是好奇那位叫鬼爪的人,便問錢富貴說:“你說那人叫什么?鬼爪。”
“你在說什么,哪個鬼爪?”錢富貴就像是忘記剛才在說什么了似的,大概因為他根本沒有聽許無恨在說什么,因為他正在認真的研究剛才機甲的表現(xiàn)數(shù)據(jù)。雖然機甲只是走了幾步和擋了一點石塊。
“就是那個帶兜帽、戴著邪鬼面具那個,那人還救了你一命呢?”許無恨說。
“救我?”錢富貴顯得不可思議的樣子,脫下了自己的西裝,露出自己的身體,用左手指了指說:“除了這只手和這個腦袋,我就沒有不能換的地方,就算我死了我也不需要他們救,況且我還死不了了?!?p> 許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