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不平只是不知四人都已投靠鎮(zhèn)北王府。
這時就聽到談不攏大聲說道:“翟幫主,口渴得要緊,還不弄點(diǎn)解渴的來。”
“不用翟幫主麻煩了,我自己去尋”談不攏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到亢龍?zhí)玫膫?cè)院去了。不一會,就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后也就沒有了聲息。
站在亢龍?zhí)们暗难统侨只ハ嗤艘谎?,老三方不芳笑著對翟不平說道:“翟幫主,老二就這么點(diǎn)愛好,沒辦法的?!?p> 翟不平也是尷尬地笑道,心中感到有些厭煩,只是不好發(fā)作,因?yàn)檫@四人都是王爺身邊的人。
早聽說鎮(zhèn)北王正在像戰(zhàn)國時期四君子魏國的信陵君魏無忌、齊國的孟嘗君田文、趙國的平原君趙勝、楚國的春申君黃歇一樣廣納賢才,并且對前來投靠之人,不拘小節(jié),無論以前是雞鳴狗盜,還是殺人放火,只要你有一技之長,一律既往不咎,天天都被當(dāng)做王府上賓好酒好肉伺候,錦衣綢緞的供著,所以江湖上一些奇人異士,高人隱者都前往投靠鎮(zhèn)北王。
由此,鎮(zhèn)北王勢力迅速壯大,尤其是在江湖好漢這方面,更是發(fā)展迅猛。以目前這種趨勢發(fā)展來看,鎮(zhèn)北王自己認(rèn)為一統(tǒng)江湖應(yīng)該也是指日可待。
一統(tǒng)江湖也正是鎮(zhèn)北王的宏偉計劃中的一步,關(guān)鍵的一步。
對于翟不平來說,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一步就是如何對付大哥賀無悔。
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不過,王爺在信中曾說道,專門派人協(xié)助自己處理棘手的事情。專人應(yīng)該就是說的眼前三位,哦,不對,應(yīng)該是四位,正思忖間,就見談不攏大踏步的從側(cè)院走過來,邊走邊用左手的衣袖擦拭著嘴角,眼神里放射出一種無限享受生活的光芒。
翟不平知道這四個人不好惹,便恭恭敬敬將四人請進(jìn)亢龍?zhí)脙?nèi)。落座后,翟不平略微客套幾句,四人也是客套一番,翟不平準(zhǔn)備安頓四人歇息,老大袁不圓急忙說道:“我等自由散漫慣了,住在天龍幫太過拘束,我等只要自在,哪里都是好住處?!?p> “對、對?!逼溆嗳穗S聲附和道。
翟不平也就不再強(qiáng)求,江湖中人,隨意最好,翟不平緊接著說道:“既然這樣,那翟某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只是今天晚上在洪福樓設(shè)宴,為四位接風(fēng)洗塵,還請四位賞臉?!?p> 袁不圓回答道:“多謝翟幫主盛情,我等自然會按時赴宴,到時我們會給翟幫主送上一份見面禮”
淹城四怪轉(zhuǎn)身就走。
“翟幫主,你能做的事我們能做,你不能做的事我們也能做。以后全憑翟幫主差遣”這是袁不圓的聲音,低沉得讓人有點(diǎn)胸悶的感覺。
翟不平就感到胸口有點(diǎn)悶得發(fā)慌,心里暗暗自語道,就您四位,我還敢差遣,不差遣我就算萬幸了。只是聽到要送自己見面禮,心中也是不知所以,這四位到底會送什么樣的見面禮呢?
翟不平的確猜不到。
賀無悔也猜不到。
賀無悔正在桑梓小院喝著下午茶,整個人躺在藤椅上,來回悠閑的搖晃著。幾十年的刀上添血的日子早已成為茶余飯后的追憶,賀無悔慵懶地瞇著眼睛,看著遠(yuǎn)處有一群鴿子飛過。端起精致的茶盅,輕輕地抿了一口。
賀無悔只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因?yàn)橐呀?jīng)沒有機(jī)會再喝了。
從外面走進(jìn)四個人來,三男一女,直接來到賀無悔的面前。
“你是賀無悔?”帶頭之人問道。
“在下正是,幾位是?”賀無悔放下手中的茶盅,坐直身體問道。心里卻很不開心地嘀咕起來,這些看家護(hù)院的都干什么去了,有人進(jìn)來都不知道通報一聲。
“袁不園、方不芳、談不攏、滑就倒”四人分別報上名來。賀無悔這下有點(diǎn)坐不住了,應(yīng)該說是不能坐了。
“原來是淹城四怪,久仰久仰,不知今日來到小院有何貴干?”賀無悔起身笑臉問道。
“想你要一樣?xùn)|西?!痹粓@說道。
“什么東西?”賀無悔問道。
“命”袁不園說道。
“沒明白,什么意思?命?誰的命?”賀無悔發(fā)出一連串的問題。但袁不園的回答只有一個字:“你”
竟然有人來要自己的命,還是大白天,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準(zhǔn)確的說是四個人想要賀無悔的命。
更準(zhǔn)確的說是淹城四怪想要賀無悔的命。
賀無悔問道:“我和你們有仇?”
“沒有?!痹粓A回答。
“我和你們有怨?”賀無悔問道。
“沒有?!痹粓A回答。
“那你們?yōu)槭裁匆业拿??”賀無悔繼續(xù)問道。
“有人要你的命”袁不圓回答。
“是誰?”賀無悔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痹粓A回答。
“為什么不需要知道?”賀無悔說道。
“因?yàn)樗廊耸遣恍枰赖摹!痹粓@說道。
賀無悔知道今天必有一場大戰(zhàn),可是賀無悔想錯了,根本沒有大戰(zhàn)的機(jī)會,因?yàn)橘R無悔現(xiàn)在感到肚子一陣刀攪般的疼痛,同時感到鼻孔里有一股熱流淌了出來,用手去摸,是殷紅的鮮血。
“不好,中毒?!辟R無悔本能地反應(yīng),急忙一提丹田之氣,卻感到丹田空空,竟沒有一絲內(nèi)力。
賀無悔一下子癱倒在藤椅上,抖抖顫顫地問著袁不園:“是誰下的毒?”
袁不園回答道:“我們沒有下毒?!?p> “那毒從何來?”賀無悔努力的支撐著。
“賀幫主,是我下的毒?!币粋€嗲嗲的女人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賀無悔不需要去看,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因?yàn)檫@個女人自己太熟悉不過。
因?yàn)檫@個女人天天和自己在一起。自己還整天心肝寶貝的叫個不停。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下毒?”賀無悔掙扎著說道。
“我是誰?賀幫主,難道你老糊涂了嗎?我是你的心肝寶貝小鳳呀?!编青堑呐舜虬绲没ㄖφ姓梗ぶ哐?,來到藤椅前面,看著奄奄一息的賀無悔。
“你到底是......?賀無悔艱難的蹦出這四個字之后,便再也沒有蹦出多余的字來。
藤椅在院中來回的晃悠著。
賀無悔的身體躺在藤椅上,隨著藤椅搖晃,只是頭已經(jīng)不見,脖腔里的血都快要凝固了。
桑梓小院又恢復(fù)到平日的寧靜,下午的陽光終究是過了正午,熱度也在慢慢地下降,就像賀無悔的體溫逐漸變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