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剛回到辦公室,就聽到里面吵吵鬧鬧,原來是趙楷和鄭余晨。
“鄭余晨,你作為戰(zhàn)斗一班的一員,在班長不在班內時,就要聽從班副,也就是我的命令!”
“本來聽老衛(wèi)的話就已經(jīng)讓我有些不舒服了,你?還不如衛(wèi)城澤!我只聽比我能力強的人說的話?!?p> 趙楷無言以對:“你……隊長你給我們評評理吧。”
許燦坐在辦公椅上自顧自寫著筆記,權當他倆不存在似的,任由兩個人吵架,一言未發(fā)。
宋嶼知道自己剛出去不長時間,隊里就又出大事了,從進門就開始緩和這下一秒就要開戰(zhàn)的氣氛:“哎呦!今天可真熱鬧啊!”
“副隊長?!?p> 宋嶼點頭:“嗯,說說吧,出什么事了?”
“副隊,他不聽從命令?!?p> “他能力不足,命令還無理,我憑什么聽他的?”
宋嶼泡了杯茶水對許燦開玩笑:“喲,老許,這小子還挺有脾氣,是個刺兒頭!”不料許燦繼續(xù)寫著筆記,連頭都不愿意抬,場面一度尷尬。
這些年宋嶼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人不給臺階下,只能自己講自己的,“要我說,也真得給你倆一人泡一杯茶水去去火氣,”他對兩個人的脾氣早就心中有數(shù),“趙楷也說說吧,給人家下什么命令了?”
趙楷的理直氣壯蕩然無存,低下頭唯唯諾諾的:“跑……跑二十公里,可我也是為了他們好……!”
宋嶼一口茶水都要噴出來了:“多少?!”
“二……二十公里?!?p> “我去!許燦,真的有比你狠的啊,”宋嶼笑得前仰后合,“不是,兄dei,你把他們當什么訓啊?是要去機密的地方執(zhí)行機密的任務嗎?”
“其他人不是,那只是罰他一個人的。”
“趙楷啊,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三把火都燒了半年多了。怎么著,我拿水槍給你滅滅火?”宋嶼真是哭笑不得。
趙楷被懟的說不出話。
“還有你啊鄭余晨,幾個項目成績優(yōu)秀沒什么值得驕傲的,你說你什么時候見過許隊長也把尾巴翹天上去啊,是吧許燦!”宋嶼故意損許燦。
“宋副隊倒是挺喜歡拿人做比較啊。”許燦冷冷地掃一眼宋嶼。
宋嶼不敢再說許隊什么了,他這個許隊,脾氣可不好惹:“行了,既然話說開了那就回去吧,杵這兒礙眼?!?p> “好,謝謝宋副隊?!壁w楷像打了蔫兒的向日葵。
“等等,”是許燦的磁性嗓音,“吵完了是吧,那就去訓練場站一晚上吧。”
鄭余晨有些不樂意:“隊長,可不可以不去啊?”
許燦面無表情道:“還必須給我牽著手站?!?p> 宋嶼也為趙楷、鄭余晨兩個人開脫:“沒必要吧……”
許燦直接打斷了宋嶼的話:“宋副隊要一起嗎?”
宋嶼自動把嘴巴上的拉鏈拉好,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趙楷和鄭余晨手牽著手在訓練場拔軍姿,引的消防員們都來“參觀”。
“噗呲——快看,班副跟鄭余晨手牽手!”
“快快快!快拍下來!以后給他倆媳婦兒看?!?p> “看!那不是一班的班副嗎?原來他是……”
“哈哈哈哈哈,別說了……笑得我肚子痛了!”
趙楷被當做展品展覽,心里罵罵咧咧的。鄭余晨雖然不在乎人言,但也不愿意再看趙楷一眼。兩個人到如今也還是誰也不服誰。消防隊的“圍觀群眾們”一個個都捧腹大笑,還排著隊合影留念,只有兩位當事者敢怒不敢言。
趙楷、鄭余晨內心OS:我們不要面子的?。?p> 辦公桌前的許燦若有所思,好像有什么問題要問,但是一番思想斗爭后,仍舊說不出口。
“你到底想問什么?。俊彼螏Z有些不耐煩。
“胡加一他……”
“他沒事兒,可能是肺炎,醫(yī)生說能治。不只這個事兒吧,我還不了解你?如果你要只是為了這點破事兒,怎么會扭扭捏捏的?快說到底想問什么吧?!彼螏Z跟許燦并肩戰(zhàn)斗這么多年了,早就形成了行動上以及思想上的默契。
“……”
“……”
“其實……其實……宋嶼,腳痛該怎么緩解???”
“就這點事兒啊,咱訓練強度大腳痛很正常嘛,抹點云南白藥就好了哈,”宋嶼說完才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哦~我知道了,你是替易記者問的吧?!?p> “你別胡說,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宋嶼壞笑,“都被猜到了還不承認,死鴨子嘴硬。先熱水泡腳,然后按壓小腿。不用說謝謝了,我知道大恩不言謝,請我吃頓飯就行了。哦,對了,記得別說這是我說的,加油加油~!奧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