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吉田正點點頭,“在真實的戰(zhàn)斗中,往往會有一些東西是不能被敵人破壞的。場內的傳送陣,就相當于那些東西。如果敵人的目標是破壞,我們的任務就是守護?!?p> “啊,我明白了?!备邔鶓c子終于搞懂了邢夜雪和吉田正的意思,“就像商行里面的貨物,每次運輸?shù)臅r候,都要雇傭大量的人力來保證安全,但是路上總會出現(xiàn)劫匪或是同行搗亂。這個時候,我們的人就會和那些家伙戰(zhàn)斗。但是要保護貨物的完好。我們在學院的實戰(zhàn)訓練也是這個意思吧?!?p>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以后我們模擬實戰(zhàn)的時候,也要有一個類似的物品作為勝負的關鍵。這樣,模擬實戰(zhàn)才能更加真實,更加有意義?!?p> “可是……”特雷西撓了撓頭,“我們光是在夜雪的攻勢下閃避就很艱難了。誰能正面承受夜雪的攻擊呢?”
特雷西的話引起了翁滟和高岡慶子不堪回首的記憶,二人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難道夜雪同學和你們對練的時候也會使用那招嗎?”吉田正回想起了和邢夜雪第一次比賽時,邢夜雪釋放的那一陣狂暴的龍卷風。
翁滟解釋道:“那倒沒有。只是,夜雪的每一次攻擊,我們都感覺像面對狂風暴雨一樣,實在是難以招架?!?p> “有那么夸張嗎?”翁滟上次也上了場,對邢夜雪的實力有最直觀的感受,按理來說,她的發(fā)言最公眾。可是,吉田正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高岡慶子眼珠轉了轉,覺得有好戲看了,她提議道:“要不這樣吧。夜雪和吉田君打一場。比較弱的那個來當我們模擬實戰(zhàn)的對手,如何?夜雪一直陪我們練了這么久,自己的訓練可是一點都沒有展開呢?!?p> 高岡慶子帶著明顯的偏向性的話語果然激起了吉田正的好勝之心:“好啊。只要她不使用那個龍卷風魔法,我就一定會贏。”
“話不要說太滿哦!”高岡慶子朝邢夜雪眨了眨眼,“夜雪,加油哦!”
“這,這不太好吧……”邢夜雪還在猶豫,吉田正已經飛快的跑到了場地的另一邊,大喊道:“夜雪同學,就以這個場地為戰(zhàn)斗范圍,誰先倒下,誰就輸。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邢夜雪還想說些什么,高岡慶子卻拉著翁滟和特雷西坐到了觀眾席上:“夜雪,好好教訓教訓他?!?p> “唉……那好吧?!毙弦寡┫肓讼?,拔出了那顆鑲嵌無屬性寶石的細劍。
“我宣布,比賽開始?!备邔鶓c子話音剛落,吉田正便拖著長槍大步向前奔走,槍尖在地面擦出了一連串的火星。而夜雪則閉目祈禱起來:“吾等在天上的神,愿您垂聽您信徒的禱告,將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直至永遠……”
“這家伙跑過來,跑過去的。不累嗎?”特雷西看向吉田正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
翁滟雙手撐著下巴,一臉平靜,仿佛結局早已注定:“給他點教訓也好。沒有嵇高寒的實力,卻比嵇高寒還讓人討厭,也不知道嵇高寒現(xiàn)在在哪里,真希望他快點回來,好把這個討人厭的家伙趕走?!?p> “我覺得還好啦?!碧乩孜鞑亮瞬令^上的冷汗,“只是,嵇高寒同學卻是失蹤了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學院有消息了沒有。”
特雷西和翁滟談話間,邢夜雪已經祈禱完畢,只是這次,她氣息內斂,身外也沒有狂風呼嘯,只是靜靜的站在了那里。
吉田正已經沖到了邢夜雪面前,他在離邢夜雪不足六尺的地方站住,身后的長槍一挑,竟是以槍作棍,當頭一棒砸向了邢夜雪。
邢夜雪一個側身,橫移了一步,槍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出一個淺白的痕跡。
“嘿!”吉田正順勢一個橫掃,手上的長槍魔力涌動,竟想跟夜雪比拼魔力對撞。
邢夜雪腳步輕盈,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便讓吉田正的橫掃落了個空。
“喝!”兩次攻擊不中,吉田正沒有放棄攻勢,而是借著調轉槍頭的勢頭,前沖了幾步,來了一個回馬槍,直刺邢夜雪胸膛。
“叮!”夜雪終于沒再躲閃,而是把細劍倒豎在胸前,狹窄圓潤的劍身剛好擋住了前進的槍尖。
吉田正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了許多,有驚訝,憤怒,狠戾,就是沒有之前的那一份自信。
他咬咬牙,握著槍用力一推,本以為會刺中邢夜雪,誰曾想,邢夜雪竟如隨風柳絮一般往后倒退,槍尖就像與細劍粘黏在了一起,不曾有分毫的偏離。
“哇呀呀呀呀……”吉田正咬緊牙冠,英俊的臉龐上五官扭曲,他死死的盯著邢夜雪胸前的細劍,腳步不停,一直推著邢夜雪往后退去。
“好!打的好!真精彩呀!……”高岡慶子唯恐天下不亂的給吉田正加油助威,“再加把勁,你就能碰到夜雪了。加油!”
“你這……”邢夜雪都差點被高岡慶子逗笑了。
果然,本就落了下乘的吉田正聽到高岡慶子看似助威的嘲諷,內心糟糕到了極點,他沖得更快了。你不是一直退嗎?退到墻上,可就退無可退了。
邢夜雪也發(fā)現(xiàn)了吉田正的意圖,于是,在退了一段距離之后,她身子向后一仰,手中細劍靈巧的一撥,成功的將長槍引導向上方刺去。
吉田正用力過猛,刺了個空。他來不及收回長槍,邢夜雪便一個翻身,雙腳勾住了槍身,立了起來。
邢夜雪本身并不重,只是吉田正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間隙,手中的長槍突然多出盡百斤的重量,讓他一個沒抓穩(wěn),長槍脫手,被邢夜雪踩在地上,邢夜雪手一抬,細劍正好指著吉田正的咽喉,再往前伸一寸,便可取他性命。
“我……輸了……”吉田正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上。這場比賽,以他的慘敗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