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歸海承平利用對付邪修來如此發(fā)問,除了了解、觀察自己身邊隊友對此事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
綜合判斷這二人在和那邪修正面交手,并處于危機(jī)時刻的可靠性。
若是二人有了怯戰(zhàn)的心理,選擇直接退出這次的行動,他反倒省了很多麻煩,直接甩掉兩個拖油瓶。
要是其中一人或者都是唯唯諾諾的,不退不進(jìn)的態(tài)度,他也不會強(qiáng)行要求什么,到時候發(fā)生危機(jī)的情況肯定是不會去管他們的。
因為那樣他們除了拖累自己,別無其他。
若是他們二人面對那邪修強(qiáng)敵依舊斗志昂揚,立志要為民除害,一起干掉那邪修,即便二人出現(xiàn)了危險,他反倒樂意拼著受傷也要去營救二人,護(hù)其周全。
除了判斷這二人能否會成為一股很強(qiáng)的戰(zhàn)力,不拖累自己以外,另一方面也想看看這二人的秉性如何。正所謂是患難見真情,遇事露秉性。
能否成為自己長遠(yuǎn)的合作對象和同道好友,其審視亦在其間...張啟圣和馬凌玲一時間肯定是不知道歸海承平這些想法的。
張啟圣率先堅毅地開口道:
“雖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但我身為龍虎山外門大天師的傳人,遇到妖魔邪祟危害人間,有機(jī)會管就不能不管。
于妖魔邪窟之處斬妖魔,于猛鬼邪祟逞兇害人之時斬邪祟,這是我們天師府歷來的門規(guī)。
我相信即便是老天師在當(dāng)年年輕之時,站在我的角度上做抉擇,他依舊和我一樣,不會退縮,向那邪魔外道為這些被迫害之人,為這人間討一份公道!”
馬凌玲接著說道:
“我為一介女子,說不出什么豪邁之語來。可我當(dāng)初修習(xí)道法就是為了向那個殺害我妹妹的妖魔討回公道!
那里面,有更多的當(dāng)年跟我妹妹一樣的人,被迫害,被煉制成行尸傀儡,歸海大哥,你也曾經(jīng)說過,修道之人皆來自這凡塵中。
那些被迫害者與我妹妹一樣,與你我一樣,皆在紅塵中,他們也同樣有著享受這世界的美好與屬于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剝奪!
即便他擁有著一份強(qiáng)大的修為,那又如何?他依舊沒那權(quán)利和資格!”
“所以說,你們都要跟我一起找那邪修的麻煩咯?”歸海承平平淡道。
“對?!睆垎⑹ァⅠR凌玲齊聲道。
歸海承平聞言展顏一笑,他知道,這兩人的這番言語揭發(fā)自肺腑,自己眼光果然一如既往地好,沒看錯他們。
要知道在自己家鄉(xiāng)有很多修煉天才最后大道斷絕,就是因為心性不穩(wěn),心關(guān)難過。
“哈哈哈,好,好,好。”歸海承平此時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一股氣,不知從何而起,亦不知從何而來。
但卻細(xì)幽綿長,連綿不絕。直教人心生豪邁之感,縱使前方為布滿荊棘、崎嶇難行之路,也可一步踏過!
心中有正義,胸懷浩然氣!
張啟圣與馬凌玲二人亦是如此。
“走吧,這件事的謎底應(yīng)該很快就會揭曉了?!睔w海承平道。
經(jīng)過再一輪的探查后,歸海承平在心里大致對這里有了個底。
當(dāng)三人走到深處的一座密室的入口處時,卻突然遭到了襲擊!
是連帶著何母的幾具行尸傀儡,向歸海承平三人攻了過來,
“哼,來得正好!華池玉液,金容火色,請召真氣,灌我神室。
請雷降法,助我除魔,急急如律令”
張啟圣釋放出了比之前更強(qiáng)的雷法攻向那群行尸傀儡,這次的雷法是群攻!
一擊成功之后,那些行尸傀儡陰氣聚散不定,很顯然是低估了對手的攻擊,產(chǎn)生了比較嚴(yán)重的傷勢。
歸海承平作為一個經(jīng)驗老到的獵人,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獵殺獵物的機(jī)會的。
果斷出手,朝著那些已經(jīng)受傷的行尸傀儡攻殺了過去。
那些行尸傀儡見那年輕人要與自己近身肉搏,不禁更加憤怒起來:看不起誰呢?老子的身軀可是用秘法淬煉過的,強(qiáng)度堪比武道高手。
可除了何母與歸海承平交過手之外,其他的哪兒知道對手真正的實力。
結(jié)果除了何母之外一個個被打得陰氣渙散,都感慨道:這家伙難道是練氣士?并且已經(jīng)將自身靈氣修煉至精至純的地步?
不然他的拳罡對陰氣怎么有著類似先天壓制的感覺。
就在此時,馬凌玲也想出手,正要起訣之時,歸海承平卻突然給她使了個眼神,讓她暫時不要出手。
馬凌玲卻是摸不著頭腦,但出于對歸海大哥的信任,就停了下來。
就這樣,張啟圣和歸海承平要以身受輕傷的代價最終解決這群行尸傀儡之時,變故橫生!
一股濃濃的黑煙沖向歸海承平,他剛要躲閃,卻是一個躲閃不及,被擦到了腹部。
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然后,歸海承平下意識地要用手掌去捂住受傷的地方。
“歸海大哥”張馬二人同時開口道。
“怎么樣,中了我的邪光術(shù),滋味如何?你們一個個的可不要著急啊,等下有更爽的滋味兒在等著你們呢”開口的是一個從一間密室內(nèi)走出來的中年男子。
服飾、樣貌與常人無異,唯一有區(qū)別的就是從脖子的一側(cè)能看到一個類似紋身圖案的東西。
“你終于出現(xiàn)了,可惡的邪修!”馬凌玲對著這幕后人憤怒道。
“邪修?好多年沒有聽人這么叫過我了,現(xiàn)在人們更愿意叫我~~叫我什么來著,哦對了,剝皮木偶師--易天。
我挺喜歡這個稱呼的,因為我是專業(yè)做~嗯做傀儡的嘛,對吧,你們也看到了”那中年人攤攤手悻悻然道。
在那易天不緊不慢地在哪兒摸著下巴說話時,歸海承平準(zhǔn)備先發(fā)制人。
擺開起手式后,一個奮力前沖就來到了那易天的身邊,一拳轟出,帶著陣陣罡風(fēng)攻向易天的胸口。
易天竟然依舊站在那里,任憑歸海承平這剛猛的一拳轟在胸口上,中招后依舊是紋絲不動!
“什么,靈力外放凝實!五境邪修練氣士!”張啟圣與馬凌玲齊聲道。
其實張啟圣與馬凌玲二人通過這兩天與歸海承平的相處,以及剛才的出手也知道了其大致的實力---淬體三重境界,至于是三重中的前中后期,便不知曉了。
“華池玉液,金容火色,請召真氣,灌我神室。請雷降法,助我除魔,急急如律令”,張啟圣祭出一道雷法攻向易天。
結(jié)果被他利用靈力輕松化解,堂堂五雷正法竟然難近其身,這就是硬實力的差距。
“龍虎山的道士?有趣,真有趣!老子做了這么多年的傀儡了,還從沒同時做過這么多高級的傀儡呢。
一具武道高手的,一具龍虎山道士的,還有那個小姑娘,你是來自那東北馬家吧,哈哈,這就是三具了,完美!”易天興奮道。
緊接著,易天對那些行尸傀儡下令,讓其攻擊張啟圣和馬凌玲,自己則專心對付歸海承平。
很顯然,在易天的判斷來看,歸海承平對他的威脅是最大的。
就這樣形成了兩個戰(zhàn)斗區(qū)域。張啟圣和馬凌玲雖然配合默契,可面對這么多的行尸傀儡雖然能抵擋一時,但卻很難對抗太久。
很顯然他們二人知道這一點,但是為了不影響另一個更兇險的戰(zhàn)場,他們決定依舊死撐到底!
歸海承平一眼便知道了此次對戰(zhàn)的形式,也知道自己不能落敗,不然等那易天能抽出手去解決張啟圣和馬凌玲,這二人必死無疑。
又是一個敵強(qiáng)我弱的困局,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