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是越來越浪了呢
“謝謝你啦!”
經(jīng)理走后,林蕓感激地對著張之蘊道謝。
“哈哈,小事,我這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是正義感太強了,唉,真是煩惱呢?!睆堉N一摸自己的呆毛,一點也沒有臉紅地自夸道。
自從激活了這款“人生抽卡游戲”,他的性格不知不覺間就越來越浪了。
“小張同志嫉惡如仇,俠肝義膽,是個好人?!币慌匀虈^的蔣禮,此時走了上來,笑著用手一錘張之蘊的肩膀,夸道。
“嗯嗯,是一個好人呢!”林蕓贊同地點了點小腦袋,臉上旋起兩個好看的酒窩。
呃...
張之蘊頗有點無語。
你們怎么肥四?接連給我發(fā)好人卡。
“話說,以后你真的就聽你們經(jīng)理說的,遇到這種事不再多管閑事么?”他挑了挑眉,問道。
“那怎么會!如果還遇到形跡可疑的顧客,我肯定要認真盤查的!”林蕓揚了揚白嫩的小拳頭,絲毫沒有猶豫地答道。
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呢。
不過這樣的姑娘,恐怕以后還會吃苦頭。
張之蘊輕輕搖了搖頭,關(guān)心地問道:“那你經(jīng)理再扣你工資怎么辦,又不是人人都像我這么閑?!?p> “這...”林蕓眼神一暗,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那我就辭職不在這里干了,我不信我有手有腳,還找不到一個干活的地方。”
“恩,我相信你。”張之蘊點點頭,想了想,掏出了手機:“加個廣信好友?”
“好啊!”林蕓大方地跟他互加了好友。
“先走啦,正義小姐,太晚回去家里人要說我了,以后有空廣信上聊?!焙糜鸭由?,這里也已事畢,張之蘊跟她揮了揮手,笑著告別道。
“噗,你這給我取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外號?!绷质|被他的稱呼逗樂,然后把臉一板,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一路順風(fēng),正義先生?!?p> 張之蘊摸了摸鼻子,心里微微一暖。
被人用這么正能量的詞夸贊,感覺還挺不錯呢。
“走啦走啦,我聽你們倆商業(yè)互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旁邊的蔣禮笑罵一句,邊推張之蘊出門,邊對林蕓說:“以后遇到事情放心報警,別怕。”
“嗯嗯,謝謝蔣大哥?!绷质|點點頭,然后看著蔣禮的頭發(fā),認真地說道:“蔣大哥也要注意休息,不然發(fā)際線有點高呢?!?p>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蔣禮推著張之蘊就出了門。
...
跟蔣禮分別后,張之蘊回到了家中,發(fā)覺父母都已休息。
他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房門,洗漱一番后便躺到了床上。
獲得這個抽卡游戲,已經(jīng)一周了。
他從一個對李燕還畏畏縮縮地普通實習(xí)生,漸漸變成如今“膽大妄為”的性格,他也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人生,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
李燕醒來時,頭還十分漲痛。
她看了眼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心中一驚。
這里...好熟悉,又好陌生。
狹窄的房間,簡單的裝修,不太明亮的房燈,以及一臺微微有些老舊的電視機,還有在擺放在小木桌上的酒店服務(wù)項目立牌。
只一眼,她就認出這是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過的那種經(jīng)濟酒店。
自己為什么在這。
她輕輕揉了揉頭,仔細回憶著。
然后,她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因為,醉倒在街上是她腦中最后的記憶。
那么,自己為什么會在一處經(jīng)濟連鎖酒店的床上醒來?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里產(chǎn)生,游蕩,揮之不去。
難道,我...被“撿尸”了?
她的心似是被一雙手用力揪緊,整個人都有點提不上氣來,過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
恩?
她摸到了自己的裙子。
等等。
李燕的醉意此時已消散大半,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時是衣衫整齊地躺在床上。
原來是虛驚一場,她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從床上爬起。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昨晚張之蘊和蔣禮留下的紙條。
“李小姐,請您醒來后撥打電話138XXXXXXX。”
這是誰?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拿出手機,照著號碼撥了過去。
...
“bulingbulingbuling~”
張之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就被一陣鈴聲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是蔣禮的電話。
“蔣哥,嘛事兒?”
“你那個同事醒了,現(xiàn)在在我們所里,你過來一趟?”
“???我過去干嘛,你直接讓她回去不就好了?!?p> “有些后續(xù)流程還是要走的?!?p> “我怎么感覺你在誑我?”
“別胡說,我是那種人么,趕緊過來。”
“那...好吧,我洗漱一下就過去。”
張之蘊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了。
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老爸老媽居然沒來叫自己吃早飯。
直到他從定時蒸煮的電飯鍋里打完飯回到餐廳,張赤遠和周旎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爸,怎么起這么晚?”張之蘊開了一瓶拌肉醬,隨口問道。
“那個...周末了有點累,所以睡了個懶覺。”張赤遠不知為何,臉突然一紅,說了個并不是那么讓人信服的理由。
“不能吧,昨天可是周六,再說,你也很少起這么晚吧?!睆堉N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張赤遠有點奇怪。
“小孩子問那么多干嘛,好好吃你的飯!”沒想到張赤遠忽然羞怒道。
小孩子?
張之蘊被這個稱呼弄得一愣。
我今年都二十一了!哪里小了?
不對,突然喊我小孩子,這種語境只有一種可能。
張之蘊細細一推敲,終于知道父母為何起這么晚。
自己獨生子的地位恐怕不保了。
他三兩下把飯扒拉完,把碗往洗碗機一丟,便穿鞋出門了。
臨走時,他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老張,記得多吃點西洋參。”
張赤遠:“???”
...
鳳凰派出所里,張之蘊心里一陣MMP。
自己果然是被蔣禮誆來的。
因為李燕想見一見“恩人”。
于是,就出現(xiàn)了此刻他和李燕面對面坐著又相對無言的場景。
這氣氛,真是比某首富說自己對錢不感興趣還要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