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打不相識
“你們真是惡心,居然合伙干這種事!”張之蘊被蔣禮壓在身下,沒有掙扎,而是冷冷地看著他。
惡心?合伙?
蔣禮誤以為張之蘊說的是他們輪流盯點的事,心中一怒。
要不是你這個死變態(tài)“撿尸”,我們至于這么大費周章么,居然好意思說我們惡心。
“閉嘴,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你就等著去所里撿肥皂吧!”蔣禮啐了一口,一邊給同事發(fā)信息,一邊更用力地下壓著身子。
張之蘊聽他說完,卻是愣住了。
所?什么所?白馬會所嗎?
還撿肥皂?
寧難道還男女通吃?
同伴撿尸你鎖男?
先入為主的壞印象下,他的腦海里第一時間就充滿了哲學氣息,再看著自己和蔣禮現(xiàn)在的姿勢,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而且聽他的意思,還有更多的同伙往這里趕來,可真是不得了,現(xiàn)在撿尸動靜都這么大的么。
張之蘊眼看著前方鴨舌帽男已經(jīng)架起了李燕,心知不能再等,連忙雙手使勁往上扒拉,開始擺舉重姿勢。
蔣禮立即察覺到身下張之蘊的異動,怒斥一聲:“你做什么!”
“做什么,我做超人??!”張之蘊擺完舉重姿勢后,豁然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怪力,直欲從身體里噴發(fā)出來。
雖然已經(jīng)體驗過“搖錢樹”和“酒桶”,但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仿佛超人一般的力量,張之蘊忍不住在內(nèi)心驚嘆著。
真是太神奇了。
“你在說什么蠢話?”而蔣禮卻是緊皺眉頭,只覺得這人是不是瘋了。
“小樣,我忍你很久了,壓我身上很爽是吧?恩?”張之蘊邊說,便把手放在蔣禮的雙肩上。
“你別這么GAY里GAI氣...”蔣禮說著說著,突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眼前發(fā)生了差點讓他驚爆眼球的一幕。
只見原本被自己壓制地死死的張之蘊,突然抓著他的雙肩,把他舉了起來,神情還很輕松寫意,仿佛自己只是一個紙片人似得。
開什么玩笑,我可是體重160的猛男??!
這一點也不科學!
緊接著,他看到張之蘊的動作,顧不得再考慮科學不科學的問題,嚇得趕緊出聲道:“你別...”
話未說完,他就被張之蘊像丟垃圾一般,隨意地扔到五六米外的綠化帶里,摔了個七葷八素。
遭,這是個硬茬子??!
他被張之蘊的怪力鎮(zhèn)住,放棄了繼續(xù)纏斗的打算,一抹臉上的泥,掏出手機就跟同事咆哮道:“你們是屬蝸牛的么!趕緊!這里有個狠人我搞不定!”
...
張之蘊扔掉蔣禮后,迅速爬起來,從綠化帶里掏了一把泥,然后拔腿就朝鴨舌帽男的方向追去。
鴨舌帽男已經(jīng)抱著李燕快步走出一段距離了,絲毫不知身后還有一只玩泥巴的黃雀對他虎視眈眈。
而在追趕的過程中,張之蘊也不忘撥打110報警。
撿尸都團伙作案了,自己說不得,必須得通知警察蜀黍了。
110的接線員很快就幫他轉接到了鳳凰派出所,他簡單的告知了這里的情況,正巧,那邊也答復有幾個民警正在此地執(zhí)行任務,會通知他們立即趕到。
嘿,真是剛剛好。
掛掉電話,他離鴨舌帽男只有幾步之遙了,而且對方還抱著李燕,腳步自然地便慢了許多。
“前面那個人,就你,站住,把我同事放下!!”張之蘊氣沉丹田,吐氣開聲,朝鴨舌帽男猛地吼道。
鴨舌帽男本來就神經(jīng)高度緊張,聽到張之蘊的吼聲后,身子先是一僵,隨后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把李燕往地上一丟,拔腿就跑。
小樣,警惕性還挺高,不過我看你能跑到哪?
張之蘊冷笑一聲,狠錘了自己胸口兩下,接著深吸一口氣,拿起手中的泥團就朝鴨舌帽男扔去。
正常來說,泥團砸人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玩鬧的手段,但張之蘊的這個泥團被“強擊”加持過后,仿佛脫胎換骨,在出手的一剎那,就像子彈出膛般,帶著破空聲飛向鴨舌帽男。
乖乖,這“強擊”的效果也太給力了。
張之蘊嘖嘖稱奇。
而且由于泥土的密度不高,它在半路就被分成了幾個泥小團,似導彈的分彈頭一般,四面開花,全方位無死角的砸在鴨舌帽男的背上。
“撲通!”
宴請,鴨舌帽很干脆地就被砸倒在地,痛的站不起身。
五倍打擊傷害的泥團,和鉛球比也不遑多讓了。
張之蘊看了一眼李燕,確認無礙后,便走到躺在地上呻吟的鴨舌帽男身邊,把他的帽子一把扯下。
嘁!
真丑。
他嫌棄地看著地上這名五官就似抽象畫作的男子,把帽子重新給他套上,然后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蔣禮。
雖然收拾了這一個,但還有同伙,幸好便衣們很快就要趕到了。
而蔣禮則是傻了。
這家伙的手勁好大...呸,這兩個不是同伙嗎?怎么內(nèi)訌了?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管怎樣,等會兒讓同事幫忙把他們倆都先拿下再說。
大約一分鐘后,七八名便衣在一名身穿警隊制服的中年男人下趕到了現(xiàn)場。
看到他們,張之蘊和蔣禮的臉上露出喜色,不約而同地指向了對方。
“警官!那邊還有同伙,抓住他!”
“隊長!目標在那,先抓住他!”
啥玩意?
喊完,兩人都愣住了。
...
張之蘊跟著警察們回到派出所做筆錄。
路上,他和蔣禮坐在同一輛車里,臉上都有些尷尬。
“老弟,小蔣剛入職,經(jīng)驗還不足,你看鬧出了這么個烏龍,我替他道個歉?!兵P凰派出所治安大隊的隊長拍了拍蔣禮的肩膀,朝張之蘊溫和地笑了笑。
“沒事沒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張之蘊連忙搖了搖手,本來就是他把蔣禮給扔出去的,自己一點事沒有,哪能真蹬鼻子上臉。
“哈哈哈,你這個小伙很不錯,我們?yōu)榱俗ミ@個家伙,可是蹲了整整兩天,沒想到他最后栽在了一個路人手里。”隊長指了指載著鴨舌帽男的后車,臉上滿是贊賞之意。
剛才通過簡單地盤問,鴨舌帽男已對此前犯案的事實供認不諱。
這,一言不合就夸人,可真是讓人不好意思呢。
張之蘊微微低頭,臉上露出一絲羞赧:“謝謝隊長,我也覺得我很優(yōu)秀?!?p> 隊長噎住了。
你可真是不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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