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施展神游步。
疾步而行。
期間又是幾顆威力巨大的子彈向著葉逸洞穿而來。
但是,這些子彈還是被葉逸周身的無形氣墻給凝滯了速度,然后葉逸如鬼魅一般的躲開了這些子彈。
無可阻攔。
中年男子的神色陰沉,極是難看,但還是極力的阻擋葉逸的步伐。
只是,形勢如此,中年男子也沒有早做準(zhǔn)備,也沒想到自己會遇上煉符師。
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年男子的阻擋就顯得很無力了。
只是不到片刻,葉逸就已經(jīng)沖了過來,欺身到了中年男子的近前。
“看來只有用出那個東西了?!敝心昴凶右Я艘а?。
那個東西對中年男子非常珍貴,而且價值高昂,就算是對于薛錦寒來說,用了的話都相當(dāng)于割肉。
但是中年男子卻不得不用。
因為,如果他死了,接下來肯定就是薛錦寒,不用的話,都活不了。
等等!
寒少已經(jīng)到了車上了,車子也已經(jīng)發(fā)動了,為何還不走?
中年男子的心中突然生出這個疑惑,不由得下意識扭頭看去。
而當(dāng)他看到駕駛位里的情形之后,剎那之間臉色大變,猶如看到鬼一樣。
“不可能……怎么可能……”中年男子的眼睛瞪大,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落下,后背衣服被冷汗給打濕了。
就在駕駛位里,薛錦寒背靠在座椅上,他的整張臉上慘白,張著嘴,沒有聲息。
而在薛錦寒的額頭之上,有一個肉眼可見的血洞。
薛錦寒,被人狙擊死了。
中年男子感到恐懼,難道周圍還有狙擊手?
想到這里,中年男子的心里便是感到一陣寒冷,他怎么也想不到,對方會藏得如此之深,竟然還有幫手。
保鏢都死光了,連薛錦寒都死了,中年男子再無戰(zhàn)意,想的只有逃命,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薛家。
“嗯?”
突然間,中年男子心頭又生出一陣疑惑。
因為,
葉逸不見了。
中年男子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對啊,自己應(yīng)該死的,那人怎么可能會放過自己,按道理說不應(yīng)該斬草除根嗎?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擺在眼前,那人確實消失了。
中年男子雖然不敢置信,但還是感到了一陣慶幸。
必須要立即將此事告知薛家。
……
葉逸回到了家里,推開宅院大門,便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周擇。
而在院子里躺著幾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傷,且都昏迷了過去。
葉逸掃了地上昏迷的幾人一眼,然后抬頭凝視著周擇,說道:“你跟蹤我了?”
周擇搖頭,說道:“不,我只是找人詢問了一下薛錦寒所在的地方,然后推斷出了他的行蹤路線,最后趕到了那里,然后補上了一槍,僅此而已?!?p> 葉逸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說道:“真的只是僅此而已?”
周擇面色溫和,還有淡淡的笑容,倏然斂起。
因為他感覺到葉逸的眼神冰寒,似有殺機浮現(xiàn)出來。
周擇說道:“如果我真的堅持‘僅此而已’,你是不是會殺我?”
葉逸說道:“可以不殺你,只是讓你變成植物人,不將今夜的事情透露出去就行。而且我也可以污蔑是某些人做的,完全不會牽連到我的身上?!?p> 周擇心中一股冷意升起,他作為薛青歌的保鏢,對葉逸早有耳聞。
但是,現(xiàn)在周擇才知道,傳言往往不實。
不對!
應(yīng)該說此人隱藏的太深了。
其實,周擇心里對葉逸極是忌憚,因為他去到那里之后,便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些尸體,還有正欲坐車離開的薛錦寒。
周擇之所以開槍狙殺薛錦寒,是因為他想和葉逸交個朋友,畢竟葉逸是薛青歌的丈夫。
薛青歌能將他帶到公司去,還幫他解圍,所以周擇認(rèn)為,可以和葉逸相交,親近一些,也好與薛青歌走得更近,前途也更光明。
但是,周擇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捉摸不透對方的心思。
“好吧?!?p> 周擇立刻說道:“我對你有些好奇,想看看你想做什么?!?p> 葉逸道:“所以你就看到了我殺薛錦寒?!?p> 周擇苦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晚了。”
周擇臉上的苦笑慢慢斂起,雙眸透露出鋒芒,說道:“可我也不會坐以待斃?!?p> 葉逸平靜道:“只要不是天級三層,殺你,易如反掌。”
周擇無言。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薛錦寒身邊跟了幾個保鏢,就今夜的那些保鏢之中,除了地級高手之外,就是兩名天級高手。
而且,其中那個中年男子還拿著四品手槍,這都沒能殺掉葉逸。
由此可見,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更何況周擇還是擅長遠(yuǎn)程狙擊,現(xiàn)在如此近的距離,他沒有半點勝算。
周擇沉默了片刻,隨后舉起手來,再次苦笑道:“你贏了,我認(rèn)輸?!?p> 葉逸從兜里取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攤開手放于掌心。
“這是……”
“摧心丹。”葉逸淡淡道:“用來控制你的。”
沒有一點隱瞞,就是這樣名正言順。
但就算是這樣,周擇也不得不接受。
吞下了摧心丹,周擇又在院子里坐了下來,葉逸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那顆摧心丹是他上次煉藥的時候,隨手煉制的,過程很是簡單,但是服毒之人吃下之后,沒有解藥,一個月內(nèi)便會因為心臟腐爛而死。
至于周擇會不會去尋求什么名醫(yī),或是找到解藥,葉逸毫不關(guān)心。
自己煉制的東西,能夠解開的人,少之又少。
回到屋里,葉逸盤腿而坐,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繼續(xù)滋潤那條打通了的丹脈,如此往復(fù)。
三天后便是異獸行動,葉逸打算到異獸聚集地去煉造一個新的丹田,暫時使用。
要想解開天怒詛咒,就算是葉逸都沒有什么信心。
但是,為了重回巔峰,葉逸必須這樣做。
天怒詛咒就像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道沉重禁錮,也不是他的身上才有,而是整個地球上的人都有這道禁錮。
葉逸不為他人,只為自己。
他不想當(dāng)一只被待宰的羔羊。
前世還有諸多遺憾和仇恨,等待著葉逸去彌補和報復(fù)。
“前世,我名為‘弒敵’……”
“今世,我名為‘弒天’,定當(dāng)打破這天怒詛咒,重現(xiàn)無上輝煌?!?p> 葉逸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縷冰封萬古般的神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