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昨晚我和姐凌晨三點又去了工地……”
“你們真是作死！”王子越罵道。
“行了，別罵她了，你繼續(xù)說?！标愋浅勘憩F得冷靜極了，其實心底比誰都著急，他迫切地想知道楊琪究竟去哪里了，有沒有危險。
“然后我就看到一道光，姐就消失了。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烏東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消失之前，你們做了什么？看到什么？或者碰到什么？”陳星晨冷靜分析道。
“工地里，對了，有幾個雕像，像天使，有翅膀，姐好像碰到其中一個，對了對了，那雕像明明都捂著臉，可是姐碰到的時候，那雕像的手指著她臉上！”烏東東情緒激動地喊道，“就是雕像！快！快去找雕像！”
“我警告你們，工地禁止入內！違規(guī)者開除！念在她是初犯，我就不予計較了，不過你們兩個不許再進去！”訓導主任出現在門口，冷冷地說。
“主任，人命關天啊，一個大活人忽然沒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啊，這什么都沒有，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呀！”王子越說。
“胡咧咧個啥！我說了，工地是禁地，嚴禁入內！”
“主任，工地為什么停工？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那些天使雕像是哪兒來的？”陳星晨的問題像一支支利箭射向訓導主任，拷問著他的良心。
訓導主任拿出手帕狠狠擦著頭上冒出的汗珠，但是汗珠冒了一層又一層，仿佛永遠也擦不干凈。面對利箭一般的目光，訓導主任把心一橫，怒道：“你們只是學生！無權過問學校的秘密！都給我回教室上課去！”
“好好一個大活人沒了你不找人？我要報警！”王子越和烏東東躍躍欲試往前湊，揮著拳頭要打主任。
陳星晨拿出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110，真的要撥號了。
訓導主任連忙制止：“楊琪失蹤沒超過24小時警局是不會立案的，我理解你們的心情，這樣好了，這人多口雜，你們去我那里，我慢慢跟你們說……”訓導主任變了一張嘴臉，加倍殷勤地帶走了三人。
訓導主任的辦公室很大，迎面有一張寬大的辦公桌，目測至少有兩米，背后靠墻擺了一排書架，里面隔著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有很多獎杯和證書。
訓導主任走到咖啡機前，親自倒了三杯咖啡一一遞給陳星晨、王子越和烏東東，自己也端起一杯咖啡，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到訓導主任如此客氣，三人忽然為剛才魯莽的行為感到臉皮發(fā)燒，王子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的醇香立刻在嘴里散開，好像還有一絲不同尋常的苦，不過咖啡本來就苦，他絲毫沒有懷疑。
“你們怎么不喝？”訓導主任摸了摸嘴唇上面翹起來的小胡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陳星晨和烏東東。
“哦，我喝不慣咖啡，太苦了?！睘鯑|東立刻說，有些不好意思，陳星晨放下杯子表明態(tài)度自己絕不喝。
“主任，說吧，天使雕像究竟是怎么回事？”陳星晨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