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修仙界也是個很講究格調的世界。別的不說,只說飛行的交通工具,種類繁多,低配置的是飛劍,高配置的是各樣的法寶,裝逼配置就是可飛行的妖獸了。后者堪比云瀅前世世界的拉風限量版的跑車。
妖獸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暴力不合作,飛鳥類的怪癖多,不是有極度潔癖就是極度自戀??傊诵蘧退沭B(yǎng)得起也難以伺候得起它們的臭脾氣。除非元嬰大能,有錢有閑,還有本事,否者哪個愿意跟它們磨嘰?這不是找虐呢。
所以,能有個高階的妖獸坐騎,算是元嬰大能們的勛功章了,這臉面可不能丟。因為在天都洲、千湖洲里各大門宗之間常有各種比試的交流會,而帶隊的經(jīng)常就是元嬰大能。他們每次出行就會用妖獸,這不但是給自己和身后的門宗長臉,也是宣告實力的一種方式。據(jù)說,千湖洲的百靈門的掌門-宮掌門就有個全界限量版的跑車,哦不,是全界限量版--四只鳳雀拉的豪華房車。聽說,連青云宗的任掌門都十分羨慕妒忌恨呢。
所以,當沒啥急事時,元嬰大能們都愛裝逼的騎妖獸飛行。
元盟主當然不必展示啥實力了,但他從元嬰走來至今,一千余年的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會說改就變的。
余下也眾人紛紛喚出能飛行的靈寵,迅速的跟在了盟主后面。有其中有兩人的靈寵是走獸,銀色的狼妖和黑熊,一出場也十分拉風,狂野的咆哮著,嗖的一下就竄了個沒影。
歐陽淳沒動。他斜眼睨了一眼云瀅,估計她喚不出啥高階靈寵。云瀅看著遠去飛禽走獸,隱約感覺到自己被“遺棄”了。
歐陽淳心念一動,腳下就換成一雙白色繡祥云的靴子。這是雙飛行法寶,名為踏云靴。他一抬腿就到了半空,慢慢的走著,一步就遠去千米之外了。
云瀅撇撇嘴角,喚出飛舟。然后遷怒白凌,用神識傳音問纏在手腕上的白凌:你以后有可能會飛么?能馱我嗎?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就諷刺的說:我就說不能對你抱有希望,你除了白還有啥優(yōu)點?
白凌敢怒不敢言,只好假裝自己真是個啥都不懂的鐲子。
青云宗位于天都洲北部,占了妖族的十方山以外的最大的地盤,在風雪嶺至棲霞山一帶盤踞,是萬南界第一門宗。青云宗當初由青云五子合力創(chuàng)建,至今已有五萬年了。
要說青云宗里最最結實的殿堂不是莊嚴肅穆的重紫殿,也不是承裝了無數(shù)寶物,讓天下人人都垂涎的瑰晶堡;而是青魂堂,那個總是讓人感到心痛悲傷的地方。遙遠的青云宗這時也收到了安彧和墨燃兩人隕落的消息。
今天,一下子兩個天乾等級的魂牌黑了,三個染了血色。值守的筑基期小弟子見了后,嚇的臉都白了,天乾等級啊,那可都是長老們的親傳弟子或是子嗣啊!他渾身哆嗦著發(fā)了幾個傳訊符出去。然后將兩個黑色的玉牌恭敬的請到魂塔龕里,剛點上兩柱清香,一股暴戾的靈氣炮彈一般沖了進來。
小弟子一口血噴了出來,咬著牙在身上拍了一張瞬移符,遁匿了。
“誰害我兒!”一個齜目欲裂、面目扭曲的女子撲了進來,她是安彧的母親,姞守心。當她一眼看見自家兒子的魂牌黑了之后,她禁不住仰頭尖嘯一聲,撕心裂肺又悲憤欲絕。
嘯聲還沒落下,墨家大乘期長老也趕來了。他雖不如姞守心那般泣血,但也心如刀割,他身一個大乘期修士,再如何悲慟總要保持三分冷靜。
修士最講究自然之道,特別是在心情大喜大悲之時,更是要把心中情緒發(fā)泄出來,不然恐有損道心。青魂堂不愧是青云宗里最結實的殿堂了,竟然受住了兩個大能修士噴涌而出的戾氣攻擊。
任掌門到到達青魂堂時,兩位尊座都在魂塔龕前盤腿而坐。雖然兩人神情黯然失色,但好歹恢復了清明之態(tài)。估計戾氣已經(jīng)出了八八九九,想來無礙于身心了。
雖說青云宗元嬰大能多的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但是他們中最后能走到大乘期也不過百個里有一二罷了。安彧和墨燃兩人可是好幾個大乘長老都看好能進階到大乘的好苗子啊,哀哉呼!就這么隕落了!莫要說他們至親之人悲痛欲絕,就連任掌門也是痛心疾首的啊。
青云宗門徒眾多,除了孽仆和雜役沒錄入名錄,但從宗門身份至高的太上長老到外門弟子,總數(shù)不下三百萬人。而青魂堂,每天都有十幾二十個魂牌黑掉,多得話,一天上百個也是有的。
“還請墨長老、姞首座節(jié)哀。”任掌門說著伸手捏來三支安魂香,點燃后插到了香爐里。他當上掌門千余年來,對于門徒的來去生死,早已習以為常了。一顆心也漸漸的冷凍起來了,不然,心會總是難受。他告訴自己要以掌門的身份去看待那些消失的人。修仙之道本來就是險且難之業(yè),青云宗大門也是敞開的,有人走了,就有人來。他身為掌門,對此數(shù)理最為清楚,只要沒損及青云宗根本利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魚缸里的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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