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爐養(yǎng)氣丹成品二十顆,玉紹榮收起十顆留作紀念,余下十顆分享給了蛋卷和兇兇。
元寶在一傍慣性捧場道:“我就說師兄這兩天必能出丹了!看,沒說錯吧?您可是異靈根天才呢,哪能煉不出丹?就是九品的丹藥也都是早晚的事!說不定明天就能出二、三品的丹藥了,哈哈,以后怕是連師姐都要跪求跟您要丹藥呢。”還沒說完,他就咕咕的笑起來了。
玉紹榮受他催眠,即刻做夢夢到云瀅跪求的畫面,頓時也笑的東倒西歪樂不可支。不過在啟東、田擇靈等人看來這并不覺好笑,反而心里不約而同想到:你兩若不笑這么娘們兮兮的,或許看起來就會多幾分可信度!
贊揚鼓勵也是激發(fā)上進的一種手段。玉紹榮自從得了元寶的激勵(催眠),他一改之前不喜煉丹的態(tài)度,抱著極大的信心與興趣投入了新一輪的煉丹之中。玉紹榮前世有個脾氣:喜歡的事就會十分投入。比如,他以前喜歡音樂和唱歌,以致對樂器、作曲都有一番學(xué)習(xí)和研究,努力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風(fēng)格的音樂。
如今這個脾性在煉丹方面也發(fā)作了起來;他覺得要成為個丹修,一個異靈根的丹修,怎么都要有屬于自己的獨家配方。所以他除了按丹方煉丹外,也沒放棄研究自創(chuàng)新煉丹技巧—至于這是不是另外一個“惡心人”的毛病,那就且看下下回分解了。
紫金城里一切安好,總算是按著計劃走,沒有跑偏。但云瀅這邊就有些麻煩了。先是白凌在翠然里跟她傳心念,說黑豹醒了,它已成功融合了黑蛟精血,現(xiàn)在已是三階的妖獸了。云瀅知道后當然很高興,但是因為在飛船上,她不敢進出翠然,所以只得等有機會下船了,找個遠離元嬰修士的地方再放他們出來。
沒多久后,飛船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下來。她問過周易才知道,原來玄武河附近有修盟的人跟外來的幾個修士打起來了,而且打斗的都是金丹和元嬰期的修士。為了不被誤傷,他們的飛船只能先停下回避一陣子。等修盟的人把那些人收拾干凈了,再走。然而飛船停了一天后,突然就變成了目標被攻擊了。
一把巨大的青龍長柄刀帶著洶涌的冰寒靈力突然破空而來,狠厲刀鋒直指飛船。與此同時,一只巨大的玉鐘及一道凌厲的劍氣即時擋了去過。三者相撞,長刀略勝一籌;劍氣消匿,玉鐘被劃了一道痕跡。
飛船受到波及,被暴虐的靈力沖撞的東倒西歪。飛船上的眾人一個不備,各個都摔了七暈八素。
還沒等眾人站穩(wěn)身子,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飛船受敵襲,爾等速離?!比缓箫w船就把眾人給拋了出去,并瞬間縮小回到元嬰主人的丹田里。
船上的元嬰修士一早就出了飛船,所以在船上的都是金丹及筑基修士。金丹修士尚好,總歸修為高些,剛被甩出船后都各自跳到自己的飛行器上。而筑基修士就差些,各個如同下餃子般從空中急速下落。
金丹修士見狀便開始踏著飛劍四下里撈人搶救。
云瀅一被彈出去就喚出了飛劍,只是爆裂的靈氣太猛烈,她的飛劍被沖開了。直到她快墜到地面時,才把飛劍牽引到腳底。她剛站穩(wěn),就四下搜索著秦風(fēng)。她唰唰的接了幾個在附近正墜落的人,把人安全放到地面后,她又沖向半空。
這時又有人喊道:“金丹護衛(wèi)速領(lǐng)筑基護衛(wèi)回撤!”
一個金丹女修看到她還在不知死活的在空中竄來竄去,于是一拋出個爪笠抓向她。
“快走!莫再耽擱了!”云瀅被她抓著往南面飛。
半空中的元嬰修士再次交手,一波波的靈力沖擊震蕩開來,一些掉落中的修士來不及避開,生生的被割裂成幾大塊,血淋淋的直往地面掉。
云瀅瞪著眼,慘烈的狀況讓她又驚又怕。
秦風(fēng)在哪里?千萬不要是他……她不忍的看向那些血塊:那些人都是筑基修士,說不定就有她才結(jié)識的人。
“快跑,躲的遠遠的,回紫金城?!苯鸬づ薨言茷]丟開,便又回頭去接應(yīng)其他人了。
云瀅對著她背影喊了句:“多謝前輩搭救?!比缓缶筒戎w劍在不遠處的一個沙堆上落下。這就是大漠的最大的缺陷:打起來,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沙堆后,已有六個一臉驚慌的筑基修士在躲避。秦風(fēng)不再里面。
這幾人剛才也看到半空慘烈的一幕。嚇的都不敢再御劍,猶豫著不知是拼一把逃走,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諸位,還是快走吧?!痹茷]說道。
“你叫我們走,你怎么不走?想讓我們給你打頭陣還是想獨吞了這個好地方?”唯一的一個女修聲音尖利的反駁她的建議。
“我當然會走,我的師兄還沒找到?!彼统鲅a靈丹,一口吞了半瓶。用天網(wǎng)罩住了自己,右手卷著“銀龍”,“不想死,就快走吧?!闭f完,她就御劍往來的方向飛去。
云瀅用神識四下搜索秦風(fēng),終于在離“戰(zhàn)斗中心”非常近的地面發(fā)現(xiàn)了他。跟他一起的一共四人,其余三個都是他們見過的周氏子弟。其中修為最高的金丹修士受了重傷,倒地不起。周易半身是血,整條右臂已經(jīng)不見。
“師兄!”
秦風(fēng)怒道:“你還不快走!”
云瀅取出飛舟,讓他們先躲避在飛舟里。秦風(fēng)是里面受傷最輕的一個,她便拋了一瓶大還丹和一瓶小還丹給他,“你們趕快療傷。外面還有幾個人,我先去救他們回來?!闭f完不等秦風(fēng)回應(yīng)就閃出飛舟。
到了飛舟外,她把儲物袋里幾件衣服撕開結(jié)成一個粗糙的繩索,然后把雷靈氣順著繩子注入后又盤到飛舟外面,迅速弄好后就踩著飛劍貼著地面頂著風(fēng)沙溜去救人了。
一個、兩個、三個……五個人,她用銀龍捆綁了五個人背在后背救到飛舟里。這飛舟本來就是小行飛行器,最多能坐五六個人。如此一來,空間根本不夠大,只能把人如疊羅漢般摞起來。
秦風(fēng)服了小還丹已經(jīng)好了大半,他七手八腳的幫忙扶著幾個暈死過去的人。
飛舟“嗖”的一下沖天而起,然后突然一個甩尾向西飚去。正在打斗的元嬰修士神識強大,當然留意到飛舟的行動,只不過敵方?jīng)]時間收拾他們而已。
云瀅用神識開路,透過飛舟她看到有兩個金丹修士在不遠處被擊落,其中一個還是之前救過她一命的金丹女修。她來不及多想,于是調(diào)頭就把飛舟使得像火箭一樣豎著直沖天際。
秦風(fēng)喊道:“師妹,向西,不,向左邊!”他還以為師妹又迷失了方向。
“我出去一下,爾等勿慌!”云瀅說完就消失了身影。
秦風(fēng)瞪眼:?。?!這是在半空呢!
飛舟是云瀅的飛行器,跟她神識綁定了的,是飛舟唯一認可的駕駛員,只要她一離開,飛舟就開始失控。一兩個在昏迷邊緣的修士,硬是給這情況嚇的清醒過來了。
云瀅御劍的速度到了極致,撲向金丹女修跌落的地方,一鞭子卷起兩人,然后一個急剎掉頭就迎向快墜地的飛舟。就在秦風(fēng)剛用藤蔓把眾人捆綁好準備跳出去棄舟時,她又回來了,還多帶了兩個傷員回來。這下飛舟真的擠得連只狗都無從落腳了,于是她只能坐在一個暈過去的人身上駕馭飛舟。
大漠廣漠又荒涼,方圓萬里都找不到一個能躲藏的地方。云瀅帶著一船的傷員,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全員覆滅的下場。那幾個元嬰又堵在路中間,往后不能,只能冒險往前去玄武河那邊避一避了。
玄武河上空也不能去,如此便只有下水一條路可走。云瀅不知道自己的飛舟是不是水陸兩棲,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一頭就扎進了急湍的河流里。
一個清醒的筑基大圓滿瞪著眼,心里喊糟:落到玄武河里,也是十死一生啊。
飛舟下水后沒什么問題,開了防護罩當然也能隔絕水。只是它在水里的速度不及在空中的十之五六。飛舟一是超載,二是業(yè)務(wù)范圍超綱,云瀅著急也無可奈何。只能在昏暗的河底緩慢前行,然后順帶四下搜索,希望能在河底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她神識強大,躲避過幾個巨大的水獸后,細心的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的河底有幾段柱狀的巨木,而木頭之后的河堤上有個洞。她的神識只能探索到洞口十來丈,再往前就不能了,于是只能讓兩個輕傷的筑基后期修士下去查探一番。
事情到此終于有些轉(zhuǎn)機:兩人查探后回來說洞里并沒妖獸。這真是個好消息。
這是個口小肚大的淺洞,面積原本也不大。飛舟體積小,堪堪的停在了洞前巨木之間的縫隙中。有人先下去布下了一個防水的防御陣,之后又有人套上了幾個幻陣,然后眾人才相互扶持著下了飛舟。
進到陣法里,加上云瀅一共十二人。其中三個金丹修士,四個筑基大圓滿,兩個筑基后期,一個筑基中期,一個筑基前期,一個煉氣大圓滿。除了她以外,輕傷的三人,重傷的五人,還有三人昏迷不醒。
“秦師兄你們先抓緊時間療傷,我到上面打探一下,若是情況不妙,我們估計只能繼續(xù)逃命?!痹茷]說道。
三個輕傷的男修鄭重的給云瀅行了大禮,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其中一個叫晁揚的筑基大圓滿男修說道:“我傷勢輕,跟你一同去吧?!?p> 云瀅搖頭:“不可,太過危險。我說去看,自然有信心全身而退。而且這里危機也不小,還需你們看護受傷的道友?!?p> 晁揚等人見她言之有理,便不再多說。只秦風(fēng)看向她時卻是一臉的擔(dān)憂和欲言又止。
云瀅安撫的對他眨了下眼,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出了陣法。
魚缸里的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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