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重的失眠,讓我眼睛有些近視,早上又被一陣陣電話鈴聲響起,看到這個號碼,居然是堂哥鄭易陽!
他怎么會有我的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接了電話。
“老弟,換了號碼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聯(lián)系上可你真麻煩!”堂哥責(zé)備到我。
“什么事???老哥?”肯定是諸葛易在龍一川那里要來的電話號碼。
“我明天訂婚,今晚你先回來吧!”堂哥高興道。掛了電話,躺在床上,上次喝酒都沒聽他說搞對象這事,現(xiàn)在卻突然訂婚!真讓人感到意外。
我自己一個人無聊,拉著關(guān)雨一起回去,留下呂子安看家。在車上睡了一路,人生的腳步不會停下來,一直前進,直到的盡頭。
先回家看望爺爺奶奶,誰成想二老在堂哥家忙活起來,比上次回來看見我都要高興。
屋里坐滿了人,氣氛熱烈,我一進屋里,整個墻面都刷了一遍環(huán)保漆,門上貼著福字,屋內(nèi)七大姑八姨坐在炕頭上有說有笑。
二十年前,爺爺他們那輩分的人,孩子都多,一般都是四五個孩子,一屋子的人,叫都叫不過來,簡單的問了聲好,走了出來。
“你家親戚可真多啊!”關(guān)雨呵呵一笑,在院子里逗起狗來。
“喲,鄭憶來了啊!快進屋做!“堂哥在我身后走來,懷里抱著酒。今晚又是不醉不歸之夜。
訂婚的前一天,一家人先聚在一起吃個飯,提前慶祝一下,中午簡單吃了點,和堂哥大叔他們打起撲克,人多就是熱鬧,關(guān)雨也很快融入其中。
一陣陣的狗叫聲引起我們的注意,狗可以嗅覺人的氣味,經(jīng)常竄門的人狗通常都不會叫,除非有陌生人來時,它才會狂吠。
只見一名白衣男子,臉上帶著小丑面具坐在院子中間,拉起二胡,我雖然不懂二胡,但他拉的難聽,和哭喪一樣。
我和關(guān)雨走出去,讓他別再拉下去,白衣男子不聽勸告,繼續(xù)拉著二胡!一看就是故意找事,訂婚的日子,跑到這里來搗亂。
我一手奪過他手的二胡,仍在地上摔的成兩半,對于這種人,好言相勸他根本聽不進去。敬酒不吃,那就來杯二鍋頭,先讓你飄一會。
白衣男子站起身,走到門前,鞠了三個躬,二話沒說,拿起地上的二胡轉(zhuǎn)身離去!
是不是從神經(jīng)病醫(yī)院跑出來的?
回到屋,堂哥眼神變得黯然。白衣男子正是堂哥對象的前男友,他曾搶劫,故意傷人被判刑三年,今年年初才剛被釋放,而踏進監(jiān)獄時,二人還沒有分手。
入獄三年,出來時自己的對象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能不甘心?
“哥,放心,有我在,他明天敢來,我就讓他爬回去!”我遞給大叔一根煙,大叔瞪了我一眼。
“臭小子,別動不動就動手打人,他明天來,給他兩包煙把他打發(fā)走就行了!”大叔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什么意外,我點了點頭,但愿他明天別來,在訂婚的日子里來找事,極其不利。
堂哥把我和關(guān)雨叫到他的房間里,告訴我倆明天讓我注意一點,別讓他來搗亂,他有前科,初中都沒有上完就輟學(xué)打工,在社會上不學(xué)無術(shù),認識一個大哥,帶他去收帳,看場子,此人囂張跋扈,蠻橫無理。
我嘴角上揚,讓關(guān)雨準(zhǔn)備好繩子,明天他要是敢來,我就把他綁在樹上吊起來打,跟我比流氓?他還嫩了點。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堂哥酒量不行,沒喝多少酒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我和關(guān)雨陪著大叔喝到十一點多才結(jié)束。
大叔高興,盼了大半輩子,終于盼來今天。訂婚就讓大叔如此高興,要是到了結(jié)婚,我估計晚上睡覺都樂的合不上嘴!
關(guān)雨攙扶著我,我解開腰帶,對著一棵樹就開始小便。
“你自己站好,我接個電話!”關(guān)雨剛松開我,我身體晃晃悠悠起來,尿濺到褲子上還算好,可我腦神經(jīng)無法控制雙腿,直接坐在地上,尿都特么的呲到了臉上。
“關(guān)…雨………,我尼瑪?shù)?,你……干嘛去了?”我扶著樹,艱難的爬起來。
關(guān)雨走過來,看我臉上濕漉漉的樣子,笑出一陣陣的殺豬聲,他抓緊把我扶回家,脫下我的衣服,往浴池一丟,接了一盆涼水潑在我身上。
“怎么樣?醒酒了嗎?”關(guān)雨在另一個屋,又接了一盆涼水。
能不醒酒嗎?都快凍死我了!我連忙爬起來,讓他去給我拿衣服。涼水的刺激,讓我清醒了許些。
我也不知道喝多過多少回,只知道這次把臉丟盡了,關(guān)雨以后少不了調(diào)侃我?;氐酱采?,鉆進被窩,這才慢慢緩和起來。
“鄭憶,剛才呂子安給我打電話說,王亦飛要去找她!”關(guān)雨背對著我,怕一看到我就忍不住笑出來。
“你怎么和子安說的?”我見面裝作鎮(zhèn)定,其實內(nèi)心也慌亂起來,這么晚了,打車不好打,生怕呂子安出半點差池!
“我讓他把電腦和設(shè)備都收了起來,把咱兩房間收拾了一下,只要呂子安感到一些威脅,她就可以告訴我,而你讓我之前找的幫手就派上用場了!”關(guān)雨閉著眼回過頭,但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可以一邊攙扶著我,一邊給她打電話,非把我一個人仍在那里不管!”我不敢回想,一想起來,就感覺沒臉見人,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能把尿呲到臉上,對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哈哈哈,我什么話也不說了,睡覺!”關(guān)雨把燈一關(guān),剛跳上床,只聽見“咔”一聲,床板斷了一根。
“我尼瑪……………。”
一覺醒來,精神氣爽,外面天還黑時,我把關(guān)雨叫起來,去我哥家先把院子打掃了一下,大門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
八點整,大叔和堂哥開車去接嫂子,我倆就在村口守著,以防白衣男子再來搗亂。
昨天晚上,王亦飛只是買了點東西看了看呂子安,沒待多久,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了,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安,是不是讓王亦飛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就在我思考時,關(guān)雨碰了我一下,又忍不住笑出聲。
“這事還忘不掉了?”我不耐煩的斥責(zé)到他。
“能忘,能忘,主要是我想到一個事!”
“說!”我坐在村口的石碑上,看著油漆路擺放的鞭炮,心里替堂哥感到高興。
“那個二比昨天帶著面具,我們根本沒有看到他張什么模樣,他要換個衣服混進來,我們根本不知道啊!”
關(guān)雨遞給我一根煙,我?guī)е诮稚狭镞_一圈,在村里住了十多年,老少基本上我都認識,可都沒有看到陌生的面孔。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我來搗亂,肯定趁最熱鬧,最不在乎的時候來搗亂!
“不用找他,到時候他自然會來!”
一個小時過后,隨著大叔和堂哥的到來,鞭炮齊鳴,街上聚集了不少人,都紛紛議論堂哥的對象長的真漂亮。
安排好人入座,我和關(guān)雨站在門口像門衛(wèi)一樣守著,堂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進屋陪著家人!
果然,白衣男子來了,這次他手里拿的不是二胡,而是一個小喇叭,身穿一身大紅衣服,依舊帶著面具!
我和關(guān)雨剛想攔住他,誰想他直接推開我倆沖進院子吹了起來,屋內(nèi)的人站起來往窗外看著。我抓緊搶過他手中的喇叭,和關(guān)雨硬生生的把他拽了出去。
“給我滾開!”白衣男子力氣很大,一手把我推倒在地,關(guān)雨怒吼一聲,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白衣男子將面具摘下來,和關(guān)雨扭打起來,我進屋去拿繩子的功夫,關(guān)雨就被他按在地上!
“找死!”我拿起繩子勒住他的肚子把他從關(guān)雨身上扯了下來,關(guān)雨快速從地上爬起,拿起地上的板磚朝他腦門拍了下去。
“我艸,你干嘛?”
“沒事,我沒用力,出不了什么大事!”
我倆把他綁在樹上,他越是掙扎,繩子就越緊。最后兩個胳膊勒出血印,他這才停止掙扎。
“你還沒完了?我哥訂婚你也敢來鬧!人家把你甩了心里沒有數(shù)嗎?”看他長相還不錯,只是走錯了路!
“哼,憑什么?我和她在一起五年了,就因為我進去三年,她就這么無情的離開了我,憑什么?我不甘心!“關(guān)雨看不慣他大呼小叫的,對他肚子又給了兩拳,他這才消停。
“呵呵,你還真是個好弟弟,我就不信你倆永遠在你哥身邊,怎么?你還能把我綁一輩子嗎?”那名男子笑道。
我給他解開繩子,他的無知讓我感到很可悲,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和他根本無法溝通!
“哼,咱們走這瞧!”那名男子撞了我一下,嘴角上揚,揉著手腕離開了!
“就這么讓他走了?”關(guān)雨指著他,不滿的看到我!還能怎么樣?把他打的爬不起來?等他報警把事情鬧大這婚也別定了!
今天是堂哥人生中重要的日子,要是我被我搞砸了,我能愧疚一輩子。
“剩下的就讓堂哥去解決吧!和我們無關(guān)了!”我和關(guān)雨剛進屋,堂哥就過來詢問情況,我告訴他,嫂子的前男友就是不能慣著,打一頓就好了!
“時間久了,但愿他會忘記吧!”堂哥長嘆一口氣,我剛想坐下,父親從背后拍了我一下,讓我出來,有事和我說。
果然不出我所料,父親問了陽光種植基地的事情,他問是不是我,我一口否認,父親只對我笑了笑,讓我在外注意安全。
難道說父親知道是我放的火?諸葛易是他的徒弟,即使父親和龍傲九天沒有半點關(guān)系,起碼師徒情誼還在。陽光種植基地這么大的事情,父親也可以通過諸葛易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情況。
經(jīng)歷過昨天之事,我一直控制自己的酒量,吃過中午飯,和關(guān)雨一路慢走來到村頭等車,一根的功夫,公交車就來到,可一輛車停在我們前面,從車上下來四名男子。
其中就有剛才鬧事的面具男!這下可兇多吉少了!
面具男廢話不多說,握緊拳頭朝我們沖了過來,二對四,結(jié)果可想而知,我和關(guān)雨臉上都掛了彩,身上一層灰,面具男也好不到那里去,脖子上都是關(guān)雨掐的手指甲印。
“給我打,打的他們站不起來!”面具男坐在車上,抽著煙,笑看著我二人。
“關(guān)雨,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無恥!”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朝他們?yōu)⒘诉^去,我和關(guān)雨死死針對一個人,直到打的他爬不起來時,再去對付剩下的另外兩個人!
在我倆背靠背體力耗盡時,堂哥在遠處開車趕了過來,堂哥的加入,局勢一邊倒,另外兩個人很輕松的被堂哥放倒在地。
“鄭易陽啊鄭易陽,你終于肯露面了!”面具男從車上走下來,對堂哥伸出中指!
“你知道嗎?之前有個人對我伸出中指,結(jié)果,他的中指就斷了!”堂哥雙手插著口袋,眼神像刀子一樣在面具男身上掃了一眼。
最終,堂哥不費吹灰之力把面具男按在地上摩擦,打的他只有求饒的份!
面具男名叫宋智俊,和堂哥初中同學(xué),關(guān)系要好,在學(xué)習(xí)上相互爭第一。不管體育還是音樂,都要相比較量一下。
而二人也同時喜歡上一個人,就是王欣慧(堂哥現(xiàn)在的女朋友)
起初,王欣慧喜歡堂哥,初中畢業(yè)后,二人各走各的,王欣慧考上高中,而堂哥則是出來工作,由于長時間不見面,感情淡了,就分手了!
宋智俊一看來機會了,這才找到王欣慧,把她追到手。因為工作上的壓力,偶然一次機會讓送宋智俊體驗到要賬的好處,錢不僅來的快,還不用去勞動,沒有規(guī)定的上下班,時間自由!
可他越陷越深,最終等待他的還是牢獄之苦。
“小宋啊小宋,自古以來邪不壓正。之前是我一直不想打擊你的自尊心,今天你太讓我生氣了,我勸你不要在無知下去,你走吧,我不會報警,如果你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堂哥霸氣側(cè)漏,從車上拿出紙巾遞給我倆。
“老弟,長大了啊,打架都這么厲害了!”
“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我怕是又要住院了!”我輕輕吐出一口煙,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看了一眼時間,公交車快來了。
堂哥非讓我回去換身衣服,我拒絕到他,說有急事。他目送我們離開,這才自己開車回去。
回到G市,我倆匆忙的回到住的地方,拿出醫(yī)藥箱,讓呂子安為我倆消毒。
呂子安一直問我倆干什么去了,參加訂婚還能把自己弄一身傷,怎么?是搶新娘去了嗎?
不知為何,我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我打開電腦設(shè)備,將王亦飛去過的地方都記錄的下來。這死胖子,短短的三天時間,去了十多家酒店,還有一個經(jīng)常去的地方。世外桃源(一個高檔小區(qū)的名字)
“看來他住在這里!”關(guān)雨咧著嘴說到,從冰箱拿出冰鎮(zhèn)可樂敷在臉的!
“嗯,八九不離十,對了子安,你不用再去KTV了!我感覺王亦飛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了!”我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起來。
“不行,我還要去,我知道那個不男不女的人是誰了!”呂子安激動的站起來,一不小心將桌子底下的啤酒瓶踢到。
“桌子底下怎么這么多酒瓶?”我問道她,離開才一天,她這是要瘋啊!
“我酒量不行,這不想練習(xí)一下,要不然到時候王亦飛再讓我喝酒,我怕我喝的不醒人事,給你們帶來麻煩,同時我自己也會受到傷害!”呂子安說完,她在電腦上播放出一個視頻來。
不男不女的人居然是個人妖,目前只知道王亦飛喊他豹子,他有著女人的身材,卻長著男人的臉,還有喉結(jié)和胡子。豹子是一個貨車司機,這讓我打了一個激靈,錢龍不正是和貨車相撞,這才險些送了命。
而和錢龍發(fā)生車禍的貨車司機會不會是他呢?
“子安,能在他身上按個竊聽器嗎?”有時候,女人的優(yōu)點是男人一輩子都觸不可及的!
“可以,只要他在和王亦飛在包間見面,我就有機會!”呂子安自信的說到,偷偷的拿走桌上的煙跑去廁所。
“抽煙就在這里抽吧,我又不兇你,干嘛非要去廁所?”我無奈的對她說道。
呂子安嘿嘿一笑,躺在沙發(fā)上玩起手機。陽光種植基地的輿論壓力越來越大,警方也是一直避開記者,可記者是誰,天不怕地不怕,那里有大事情那里就有記者,事情越大越吸引人,他們就會出現(xiàn)在那里。
到了晚上,呂子安一直堅持去金星夜總會,我和關(guān)雨商討了一番,最終還是讓她去了,可我直覺告訴我,今晚必定有場風(fēng)暴。
為了保險起見,我?guī)隙鷻C,來到夜總會對面的網(wǎng)吧里,我們之間隨時保持著聯(lián)系。
夜總會里還是像往常一樣熱鬧,一樓是娛樂區(qū)域,二上面的兩層都不許客人和員工入內(nèi),先把王亦飛踢出局,再去找孫志華,兩個人的買賣,那比的上一個人獨享這一切!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才能體驗出一個人的定力。一直到深夜,我困的點起頭,夜總會的人也越來越少!看來是我多慮了。
回到住的地方,剛摘下耳機,一陣疼痛讓我叫了出來,耳朵里流出膿水,只要我嘴巴稍微張開,耳朵就會疼痛不止。沒辦法,只好去醫(yī)院。
醫(yī)生先是給我消毒,確認好不在流膿,這才給我開了消炎藥。
“小伙子,之前你耳朵受過傷,現(xiàn)在又經(jīng)常打電話,導(dǎo)致了耳膜震蕩,問題不是很大,記住,晚上不能帶耳機聽歌睡覺,遠離噪音,多喝水!”醫(yī)生囑咐道,又細心的觀察我另一個耳朵,放心沒事后才讓我離去。
凌晨一點整,趙蕊打開電話。
“鄭憶,你現(xiàn)在還在G市嗎?”電話那邊是趙德興,聽他的語氣,有些凄涼。
“對啊,我在G市,怎么了?叔!”我打了一個哈欠,回答道。
“你現(xiàn)在回來吧!趙蕊住院了,傷的挺嚴(yán)重!”趙德興說完,將電話掛斷。我說心里為何會感到不安,我萬萬沒有想到,趙蕊出事了!
我換好衣服,輕輕的走出門,打車回Z市!
在路上,我心里跳個不停,那種慌張感強烈十足,我第一次心慌到岔氣。
與趙德興見面時,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激動的沖我吼道:“你干什么吃的?趙蕊明明還是心不在焉,你卻和我說已經(jīng)解決完了,現(xiàn)在倒好,她出車禍了,你知道嗎?她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你懂嗎?植物人!”
那一刻,我感覺到我心跳撲通撲通的跳著周圍一切事物都和我無關(guān)一樣,自己沉浸在一個黑暗的世界里。
怎么會這樣?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個噩夢!我狠狠打在墻壁上,疼痛感傳來,我依靠在墻上,慢慢的蹲下來,呆呆的看著手術(shù)室內(nèi)。
果然是一場風(fēng)暴!
趙蕊車禍并不是一場意外,肇事司機已逃逸,警方正在調(diào)查之中。
我在醫(yī)院走廊一直待到天亮,趙蕊被撞成植物人,趙德興更是連讓我見趙蕊一面都不行。
我瞇著眼,望著遠處天際,這件事,我會徹底調(diào)查到底,李天奇,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