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終究是故事,永遠不會成為現(xiàn)實,生存在我們身邊。與之相比,我沒有那么多勇敢,沒有那么多悲傷,沒有那么多讓人瘋狂的秘密,所以,我可以不勇敢,可以無憂的笑,暢快淋漓的哭。
王亦飛下車后,望了望四周,這才把目光落在賈萬方身上,對他招了招手。
“小賈,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辟Z萬方笑著回答道,王亦飛一轉(zhuǎn)身,他笑容隨之消失。
眾人跟在王亦飛后面,在鎮(zhèn)上勘察了一遍,說是勘查,其實就是逛了一圈,隨便找點毛病。
這個死胖子也不嫌累,一逛就是一個小時,他旁邊的美女助理拿著筆記也不知道記錄著什么,怎么看都感覺在敷衍一樣。
“對了,小賈,怎么沒有看到你們李總???”王亦飛停住腳步,開始往回走,我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賈萬方攔住。
“那個李總他說有些急事,半個小時就能回來,走,咱先去vip室喝茶!”賈萬方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根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好跟在屁股后面。
我悄悄的把關雨叫過來,讓他去弄了一個仿真橡膠刀子,一個完美的計劃浮現(xiàn)在我腦海里,關雨沒有過問,悄悄地離開。
王亦飛吹了一路的牛比,資產(chǎn)過億,豪車無數(shù),房子收租都要雇人,就光帶的手表就八十萬,眾人拍著馬屁,都想在王亦飛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聽的我真恨不得在他臉上留個巴掌印,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路程走到差不多一半時,王亦飛大口呼吸著,我遞給他一瓶脈動,心想,怎么?裝比裝累了?一瓶脈動時刻回來!
“謝謝,年輕人果然有眼力勁!呵呵!”王亦飛笑呵呵的接過脈動,又吩咐女秘書去把車開過來。
十分鐘后,VIP室里,王亦飛蒸著桑拿,獨自一人享受著,嘴里哼著小曲,完全不把眾人放在眼里。我走到外面,喊來一個服務員,告訴他把桑拿的水在繼續(xù)加熱,等他泡舒服了還不知道要泡到什么時候。
與此同時,關雨一路小跑跑到我面前把刀遞給我,這把刀做工逼真,是唬人的好工具,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我倆剛進去,就聽見王亦飛喊了一嗓子,咒罵著,這水溫怎么漲的這么快?這服務員還沒離開我視線,這水溫就能燙到他了?
“怎么了!王總?”賈萬方在桑拿門口問道,王亦飛他得罪不起,就算在煩他,現(xiàn)在也要把他當佛爺供著。
“沒事,剛才差點滑倒!”王亦飛在里面回答道,。一根煙的功夫,王亦飛換了一身休閑運動裝,手里拿著皮包,領著他的秘書從桑拿房走出來。
“王總,要不喝點茶休息一下?”說話的人是一名帶著眼鏡,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手里端著一杯茶水遞給王亦飛。
“好的,謝謝,都是自己人不用這客氣,咱先去吃飯,你們這里不是有個種植基地嗎?下午過去看看!”王亦飛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隨手放在一旁的桌上,趁沒人注意吐到垃圾桶里。
“是的王總,種植基地是我負責,吃完飯我就帶你過去!”那名中年男子笑容都快扯到脖子根,給他一個風使勁飄。臭不要臉的,在他眼里,你連個屁都不是,還給他拿勁。
王亦飛點頭應了一聲,這個眼鏡中年男子看上去很精明,王亦飛這個大胖子沒事去你的破種植基地做什么?他隨口一說,還當真了!
來到飯桌上,王亦飛一直詢問李建國來了沒有,賈萬方也是一直給他打電話,可就是沒人接。
“王總,這電話他不接??!”賈萬方故作著急的樣子,巴不得他快點滾蛋!
“沒事,他不回來,我們繼續(xù)吃!”王亦飛拿起筷子,夾起盤中的海參,看他動了筷子,眾人也開始吃起來,大多數(shù)都是在拍馬屁,這么好的飯菜也堵不住他們的嘴。
“來來,王總啊,晚輩敬你一杯!”我站起身,端起杯中的紅酒,忍不住一口喝光,這紅酒我還真喝不習慣,和曹雨澤和紅酒都是以啤酒的形式進行!
“哈哈,你這小子有意思,那有你這么喝紅酒的!”王亦飛倒是沒有生氣,自己抿了一口!
“王總,中國人嘛講究的就是豪爽,我是個粗人,喝啤酒喝習慣了,請你見外!”
“沒事,沒事,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拘小節(jié)的人。”王亦飛揮手讓我坐下,我這剛坐下酒杯還沒放下,眼鏡男就站起來,先用紙巾擦了擦嘴,指責道:“你別仗著你爹你就在這目中無人,一點禮節(jié)都不懂,還當啤酒喝,你一個毛頭小子在這參合什么,生意上的事情你懂個屁,人不大,事到是不少!”
“就是,本來就是小賈負責的,你來搗什么亂!”
“誰叫他有一個好爹呢?”
“好爹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被人踢出句,仗著自己有股……”
隨著眼鏡男的帶動,他們開始議論起來,還沒等那個人說出股份兩字時,我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把刀往桌上一拍,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我去你媽的,沒有我爹你們算狗屁?覺得自己在這里當上個小經(jīng)理,牛比了是嗎?要學歷沒學歷,要不是我爹提拔你們,還不知道在哪里做苦工呢!覺得我沒有資格做這個安全部負責人是吧,好啊,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特么的配不配!”我始終知道他們不會服我,更不會認可我,我一把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怒火讓我感覺不到疼痛。
“你這是做什么?”王亦飛若無其事的看著我,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今天我想某些人應該見見血才知道什么叫做資格!”我把玻璃碎片慢慢的放在盤子里,拿起桌上的刀,一步一步走向眼鏡男。
“你可別做傻事?。 ?p> “你瘋了嗎?殺人可是要償命!”
眾人驚恐聲傳到我耳邊,這才是我想要的畫面,剛才一個個趾高氣昂,現(xiàn)在怕的都朝門外跑去,卻發(fā)現(xiàn)門早已被鎖上。
“我讓你們走了嗎?羞辱我就算了,管我父親什么事?都給我滾回來坐下!”我喊了一嗓子,眾人慢悠悠的做回位置上,目光一直停留在刀上。
我一個轉(zhuǎn)身,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眼鏡男的眼鏡飛出,臉上留下四個紅印,我把手機丟給他,想報警隨便,我奉陪到底。
我看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看來這些都是李建國的走狗啊,今天他不露面,是不是指望這些人來羞恥我呢?
“回去告訴李建國,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既然他想玩,隨時放馬過來!”我讓關雨把門打開,給點教訓就完事了,打狗還要看主人,稍微留李建國個面子,不至于讓他那么難堪。
“賈哥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關雨你在外面幫我看著點,誰也不能進來,包括李建國!”我吩咐道,賈萬方臨走時,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又囑咐他讓他小心點,眼鏡男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王亦飛現(xiàn)在沒人打擾我們了,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我擦試著手上的血,點了一根煙,將手機往桌上一扔。
“快把你的假刀扔了吧!你嚇唬他們還行,對我沒有用!”王亦飛看了一眼秘書,秘書也很懂事的離開。
“不虧是謀害錢龍的人,果然不一般??!”我故意扯高嗓門對他說道。只見他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與我對視了幾秒,驚訝的看著我,緩緩開口道:“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
“我父親鄭明哲你認識吧?”看他緊張的樣子,我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加上它本身就胖,一皺眉頭,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一身的肥肉不停的顫抖。
“我說見你面熟,原來你爹是明哲??!但你怎么知道我和錢龍之間的事情?”王亦飛把椅子往我這邊挪了挪,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你只要告訴我爹與李建國他們之間的事情就行了!”我說的很自然,對他來說,只不過一根煙的功夫,而對于我來說,他們之間的事情,會揭開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這么簡單嗎?”王亦飛從皮包拿出一張卡,放在我手里,這里面足足有五十萬,密碼六個零。拿錢封我口?真當我是個傻子?他敢謀害錢龍,對于我也不例外。
“對,就這么簡單!”他剛想開口,趙蕊打來電話,我拿起手機,直接關機,生怕讓他看見我剛才在錄音,讓他發(fā)現(xiàn)了,以他這一身肉,壓也能把我壓死,狗急跳墻,兔急咬人。
“你也知道我和錢龍之間的事情吧,是他親手把我父親送進監(jiān)獄,對我更是……?!蔽也辉谡f下去,一圈錘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
“我說錢龍怎么倒臺這么快,瀉藥也是你放的?”王亦飛臉上的肉像兩個饅頭一樣,這死胖子,特么的在這磨磨唧唧,真想把他脂肪都給打出來。
“當然,我憑什么讓他欺負,這卡里的錢我就收下了,你只要告訴我他們之間的事情就好,再說了,李建國都不出面見你,你就不怕他在背后搞你?我想如果咱倆之間合作,會更愉快!不是嗎?”我平靜下心情,殺雞取卵,這次我到要看看李建國的走狗還說什么,王亦飛一刻都不能讓他在外面蹦跶,一不留神說不定給我給來個意外車禍。
“前浪推后浪,后浪拍死在沙灘上??!”王亦飛抿了一口酒,連忙夾了一口飯菜,這身肉我看是讓他一口一口吃出來的。
“其實你父親才是真正的領導人,當初是錢龍找到我,說開發(fā)這一片,當時錢龍有什么排面?我鳥他都不鳥他,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弄來我和別的女人瞎勾搭的照片,他威脅我,這不我才答應他,你以為這件事件就這么好辦嗎?我前前后后跑了不知多少次,挨罵那是再也不過!慢慢的和你父親接觸才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可誰知你父親因為不同意錢龍建學校,向外擴展企業(yè)卻發(fā)生爭執(zhí),為了不讓錢龍得逞,你父親帶走公司一半的流動資金,這一耽誤就是半年之久,要不然現(xiàn)在龍傲九天還要牛比。”
“等等,你說慢點,你知不知道李建國的兒子李天奇手中的紅頭文件?就是讓我父親入獄的事情!”果然這個死胖子知道的最清楚,我也是把他給忽略了。
“屁,都是我告訴他這么辦的,我………?!蓖跻囡w不在說下去,跟我說了一聲抱歉,要不是我有他把柄在手里,他絕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屈服于我。
“看來,你和我父親還有矛盾?”我翹起二郎腿,點了一根煙。說白了,都是為了利益,而我現(xiàn)在主要弄清楚股份的事情,至于他們之間的矛盾我可不想在去參與。
“我和你父親各占有百分三十的股份,錢龍一直想著對外投資,可是你父親一直不給他錢,甚至還對錢龍動手,給衛(wèi)生局打電話,說飯店衛(wèi)生不達標,你可別忘了,我也是投資人,怎么能看到自己的錢打水漂呢?這不錢龍開始行賄政府官員,大事小事都一一給壓了下來!”
“就因為這事?”要是手機不關機就好了,非把他們之間的丑事給傳出去。
“對?。∽羁蓺獾氖?,你老爹想把他們的股份買給君都(Z市最大的餐飲公司),可被錢龍發(fā)現(xiàn)了,所謂一只二鳥,錢龍把李建國百分之五的股份買給君都,在嫁禍給你父親,現(xiàn)在知道為何李天奇處處針對你了吧!”王亦飛起身在包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活動活動身體。有因有果,王亦飛只是了解皮毛,為何父親死活不讓錢龍對外投資呢?還要將他們手中的股份買掉!
“可我老爹說,他身上沒有股份啊!”我看著手中的鮮血,疼痛慢慢傳來,用清水沖洗了一遍,手掌中都是一道道玻璃劃傷,這一切快點結(jié)束吧,在玩下去,我感覺早晚會玩火自焚。
“是嗎?他或許早就把股份轉(zhuǎn)到你的名下!”王亦飛說著,不停的朝窗外看去。這貨又搞什么鬼,看上去很心急的樣子,好啊,你越是著急有事,我就越不讓你走!
“在公司我怎么查不到我的股份!”
“一看你就是土鱉了吧!有單獨的秘書來負責,白天收錢、晚上收秘書!行了,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王亦飛將窗戶關上,一臉的色瞇瞇的朝門外走去,這特么的又去搞那個秘書?
我敲了敲門,沒想到關雨碰一聲將門打開,手里拿著繩子竄了進來。王亦飛見狀,臉上的肉緊成一團,疑惑的看向我二人。
“你什么意思?”王亦飛臨危不懼,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我讓關雨把門關好,今天必有血光之災??!
十分鐘,警察應該就應該會到我不知道這十分鐘會發(fā)生什么,本想在拖延時間,可王亦飛去急切要離開,沒辦法,只好強行將他留下。
“什么意思?別裝傻了,識相的話就乖乖的等警察來,免得在受皮肉之苦!”我說完喊了關雨一聲,先下手為強,我倆將圓桌掀起來,推向王亦飛。
王亦飛的肉可不是白長的,硬生生的把桌面拋出去,重重的砸在墻上,隨后舉起椅子朝我倆扔了過來。
“媽的,干他!”我倆閃躲開,一人抓住繩子的一頭,沖向他把他捆起來,王亦飛一聲怒吼,雙手抓住繩子,一個死亡旋轉(zhuǎn)我倆就被摔了出去。
我快速爬起來,拿起凳子找他大腿砸了了過去,他皮糙肉厚對他沒有任何作用,關雨將繩子綁在他的腳脖上,氣的我罵了他一句,王亦飛足足二百多斤,你能拽動他?
“小比崽子,早就算計好了是吧!”王亦飛抓起我的衣領,啪啪兩大嘴巴子,我瞬間耳鳴,頭有些發(fā)暈。
關雨攬住他的腰,狠狠的咬了一口,王亦飛這才松手,輕輕的一扔,我飛出兩米多,狠狠的摔在地上,我艱難的爬起來,痛叫了一聲,嘴角鮮血流出,他這兩巴掌,把我嘴角打出血來。
誰能想到這個死胖子爆發(fā)起來這么強悍,關雨被踹了好幾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該死的隔音效果,包間發(fā)生這么大的動靜,服務員卻一點都沒有聽到。
王亦飛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看著他粗壯的胳膊,我心里開始慌起來,我想挺直腰板,后背的疼痛只能能讓我供著腰。
“呵呵,好你個小兔崽子,和你老爹一樣??!心狠手辣,下流無恥卑鄙!”王亦飛一瘸一拐的,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點點的依靠在墻上。
“哈哈哈哈,哎喲,謝謝你這么夸我,不過啊,今天就是你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我舉起一把椅子,狠狠的朝他腦袋砸下去,王亦飛發(fā)出低沉的笑聲,雙手死死抓住椅子腿。
“呵呵,是嗎?你真是有勇無謀?。 蓖跻囡w用盡全力一手奪過椅子,反手砸在我的腿上,我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單腿跪在地上。看他慢悠悠的將手伸向我,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啊~
他用手使勁掐住我的鎖骨,疼的我眼淚流出來,我咬緊牙,狠狠的瞪著他,媽的,都這樣了,怎么還有余力,為了就是引我上鉤?
“把手機給我,我知道你錄音了!王亦飛呼吸變得緊促,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啊啊啊,我…去你…媽的…?。 碧鄣奈铱焓ヒ庾R時,關雨一個酒瓶子狠狠的朝他胳膊掄了下去。
王亦飛臉上的肉不停的顫抖著,想要站起來,身體卻不聽他使喚。關雨攙扶著我,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的感覺真舒服。
“你沒事吧!”我看向關雨,他左眼都是血,已經(jīng)睜不開,右手中指完全變形!
“無非就是手指斷了一根,主要是你的腿,估計斷了!”關雨拿起繩子,把他雙腿死死的困住,又在他臉上打了兩個耳光。
“沒事,斷不了,頂多骨折,腿還有些感覺!”這十分鐘真是漫長,王亦飛想跑是不可能了,不對,剛才王亦飛的秘書也在外面,看到關雨拿繩子進來,必有蹊蹺,怎么打了現(xiàn)在沒有一點動靜呢?
“關雨,他那個秘書呢?”
“哦,那個騷娘們讓我給支開了,估計還在VIP室喝茶呢!”關雨笑道,將我扶出包間。
“服務員!”關雨喊了一嗓子,隨后兩名年輕女服務員走了過來,見我我二人失聲喊了一嗓子。
“閉嘴,抓緊打120!”關雨把我扶進vip室,他自己走了出去,我躺在沙發(fā)上,總感覺少了什么東西一樣,每次出現(xiàn)這種感覺都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我想爬起來,可眼前卻一點點的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