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閑云一溪月,
一程山水一年華。
一世浮生一剎那,
一樹菩提一煙霞。
一夢三秋一夢她,
我被一陣陣的吵鬧聲驚醒,原來是婚慶公司的人來了,我把他們喊醒,一起來幫忙。
搭好舞臺,架起屏幕,屏幕上是曹雨澤和若詩婚紗照其中的一張,走臺旁邊擺滿了鮮花(并不是假的)。
曹雨澤家中的院子很大,剩下空閑的位置都鋪滿了塑料地毯,墻上的氣球和燈籠隨風飄動。
忙完之后,時間剛好六點整。
困意也逐漸散去,眾人來到后院,做到桌上,吃起大鍋飯(就是白菜豬肉燉粉條,每個地方的叫法不同)。
“啊,好困??!”任曉松閉著眼,一口一口的吃著饅頭!
“一會洗把臉把衣服換好,七點出發(fā)!”曹雨澤的父親對我們說到。
吃完飯換好衣服,整理一下發(fā)型,司儀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彩排了幾遍,我們眾人站在門口,喊出口號,迎親大隊準備出發(fā)。
走到街道上時,三輛敞篷跑車停在路邊,林子楓沖我招了招手!
“我靠,你哪弄的車?。吭趺床辉琰c告訴我一聲!”曹雨澤眼睛發(fā)直,直奔跑車。
一群人就傻傻的看著他,錄像也不錄了,圍著車轉了好幾圈,輕輕的撫摸了下車標,恨不得親上一口。
“你個小兔子崽子不結婚了啊?跟車過去吧!”曹雨澤他父親嚷了一嗓子,過去就是一腳!
曹雨澤樂呵呵的笑著,抓緊回到隊伍中,跟著司儀把過程走了一遍,這才坐上跑車!
我和任曉松各自坐上了后面的兩輛,他倆坐上了四座的寶馬。
車隊緩緩的行駛著,要不是他今天結婚,非開這車狂奔!
若詩住在縣城里,一路上不少人在拍照,一般結婚都租四五輛寶馬奧迪或者別的,畢竟就是走個過程!
“跑車不錯!”我說道,這開車都差不多二十分鐘了,周亦康一句話也不說,板著一張黑臉。
“你小子可以啊,和錢龍關系不一般吧,他居然會把他自己的車借給你!”周亦康冷冷的說道。
“你想多了,我說了,我父親進去就是和他有關系!”
“你說你父親因為他進去的,然后你想找到他的把柄,替你父親找個說法!但今天這事你咋解釋?我們之前求了好幾次才把車借給我們,你這到好,一張口他就給你了,合著那天在KTV說的醉話嗎?”
聽他說完,原來他以為我在逗他玩一樣,鬼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輕而易舉的把車借給我了!
韓國民說的沒錯,他確實有錢,三輛跑車三百多萬!這么有錢還放高利貸,真搞不懂他咋想的!
而且我把韓國民和我說的我也都告訴了他,他什么都沒有說,要了我的電話!
與此同時,車緩緩停下來,已經到了若詩的小區(qū)門口!
鐵門上掛滿了彩色的花,兩個音箱在放著音樂,兩個看上去三四歲的小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手里拿著花,微笑的看著我們!
“大哥哥,要糖吃…”一個小女孩拽了拽我的一角,幸好裝有一元錢的紅包,隨手給她好幾個!
她蹦蹦跳跳的分給另一個小女孩,倆人在前面領路,到了樓梯口,扶手上滿占滿了氣球,每個臺階上都寫著曹雨澤的名字!
這一幕,不正是曹雨澤在學校時,為她準備過!
來到門口,是個密碼鎖,四位數字,在上面有個紙條提示:最幸福的時刻!
“愣著干嘛?開鎖??!”任曉松戳了一下他,一幫人在這傻站著,顯得有些尷尬!
“我要是知道不早就開了!”
“她生日,或者你生日!”
曹雨澤把自己和她的都試了一遍,密碼錯誤!關雨拍了拍門,里面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張一凡提議砸門,讓他們心慌,這樣就會開門,曹雨澤堅決不同意,要是門壞了,還不是自己掏錢去換,得不償失!
曹雨澤又嘗試了好幾次,始終沒有打開!
“我知道了!”我暗自笑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幸福時刻不就是今天的日子嗎?九月二十九0929
啪一聲~
門打開了,我剛走進去,無數個氣球擺在我們面前,緊接著全部爆炸,里面裝的都是面粉!
我們一個個變成小白臉,拍打身上的面粉,這時,一個短發(fā)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走過來,要不是看到她胸前戴的胸花上面寫著丈母娘,還以為是若詩的表姐,沒想到她媽媽保養(yǎng)的這么好!
“快去浴室吹一下吧,那里有吹風機!”她笑起來帶有中年婦女的成熟,又帶有少女的氣質。
曹雨澤一馬當先走了過去,我看他們跟在后面,立馬攔住他們了,我對他們試了一個眼色,他們笑出聲來!
只聽見浴室傳出一聲尖叫,曹雨澤慢慢的走出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吹風機里面也都是面粉,里面還參雜著紅色的顆粒,應該是辣椒面吧!
“阿嚏!”曹雨澤打了一個噴嚏,身上的面風飄落在空中,就像天女下凡一樣,自帶“仙氣”。
“曹仙女,人間可好?”任曉松笑道,也不知道在哪里找的毛巾,扔給他。
“我說你們怎么不去,知道還不……”曹雨澤還沒有說完,就把毛巾扔掉,又叫了一聲,跑進浴室。
“你那里拿的毛巾???”張一凡問道,不出意外,這毛巾上絕對有東西,套中套,連環(huán)計,結個婚容易嗎?
想到這里,我居然把買的東西落在家里了,等會先讓周亦康把我送回去,在村里的電線桿處等著他。
“就在這啊?”任曉松指了指門口的掛衣架!
等曹雨澤出來,臉也不敢擦了,用手摸了一把臉,來到臥室門口!
門上又是一個紙條:唱一首我最愛的歌曲!
我們相互看了幾眼,要是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皮還行,要是唱歌,誰也不會?。?p> “嗯,哼,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的多么辛苦嗎?我自從認識你時,我就盼著這一天,做夢都想,平時我們經常吵架,但我心里難受啊,我想盡一切辦法努力讓你開心,不管以后怎么樣,我就算去買腎,買眼角膜了我也不會讓你受苦!”曹雨澤抽噎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里面沒有任何反應!曹雨澤拍了拍門,隨手轉了一下門把手。
門居然開了,里面空無一人,在床上又是一個紙條。
“草,老子白特么的的哭了!”曹雨澤拍了一下腦門,無奈的拿起床上的紙條:小區(qū)后面的小公園!
“走吧!這婚結的,和取經一樣!”任曉松笑著,把外套脫了下來,拿出煙遞給我們。
我們匆匆的又來到公園,攝影師也苦笑著,抱著攝像機跟在我們后面來回跑!
剛來到公園的小喬上,就看到黑壓壓一群人穿著校服帶著各種各樣的面具!
“臥槽,那里找的這么一群人???”張一凡被眼前的一幕吃驚到!別說是他,我們都跟著看傻了!
一群穿著校服的人都排好隊,一排十個,一豎六個,突然,他們齊聲喊道:
曹雨澤,想娶我,就來找我吧!
“曹雨澤,你他娘的真是娶了一個好媳婦??!”關雨嘆了一口氣,這么多人,咋找?。?p> 幸運的是他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我告訴眾人,一人兩排,這樣很快就能找到的!
他們點頭應道,開始摘下面具一個個的尋找起來,本以為很簡單,沒想到他們不斷變化位置,手中還有不同的面具。
“你們給我聽好了,今天是我兄弟的婚禮,快累死我了,抓緊來我這里領錢,新娘給你們多少錢錢我翻倍!”也不知道任曉松那里找來的喇叭,站在小橋上喊道。
死馬當活馬醫(yī),這招還真靈了。
一個個摘下面具朝任曉松擁過來,只剩下一個人,站在原地不動!
“快去,那就是若詩!”張一凡喊道。
曹雨澤一路小跑,抓住她,一手把面具摘了下來!
“岳父,怎么是你啊?”曹雨澤一臉茫然,笑容逐漸消失。
“叔叔好!”我們客氣的喊道。
“女婿啊,好玩嗎?”岳父脫下校服,漏出灰色的西服,在側兜拿出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這時,音樂響起,一陣陣鞭炮齊鳴,若詩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小橋上面,緩緩的朝我門走過來,那兩個小女孩在后面給她拖著婚紗,尾隨其后的就是四個伴娘們。
“今天,是曹雨澤先生和若詩女士的婚禮。這一天,充滿了幸福與激動……”司儀站在遠處的噴水泉處,拿著話筒微笑著,我們自覺和伴娘站成兩排,身后就是一群身穿校服的那群人!
在噴泉處,坐著四個人,若詩的父母和爺爺奶奶。
二人站在中間,相互對視著,笑容燦爛!
“曹雨澤先生,來,面前這二老是什么人?”司儀問道!
“還用說嗎?當然是我父母了!”
“那沒有結婚前是怎么稱呼的?”司儀繼續(xù)問道。
“可別提了,第一次去,我以為丈母娘是她姐姐呢,我張口就喊了一句姐姐,長得真漂亮?。 ?p> 下面哄堂大笑,司儀也跟著笑了起來。
“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若詩女士正是天上的仙女??!”
“……”
改口完之后,我們剛想走,若詩就拿過話筒,說道:想取我,沒有那么容易,你以為伴娘就光是伴娘嗎?你帶了四個伴郎,也不能白帶啊,來玩游戲,只要他們贏了我就跟你走!”
我們瞬間傻了眼,這還沒有玩夠啊,時間到了九點多,怪不得讓我們來的這么早,這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四個人一對一,一決勝負,第一場游戲就是你畫我猜!”若詩說完,在我們身后走出一個身穿校服的同學,拿出畫板,站在我們面前。
“我來吧!”張一自信的對我們說道!
張一凡剛走出來,幾乎是同時,齊茜茜也走了出來!真是心有靈犀!
“哇,夫妻大戰(zhàn),一凡,可別怕你媳婦啊,一定要給我們伴郎團拿下這一分?!比螘运烧f道。
“開始吧!”張一凡認真道,沖齊茜茜笑了笑!
只見那位同學在畫板上畫了一個橢圓形,就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橢圓形,沒有任何的提示!
“我尼瑪,這是啥玩意!”關雨慶幸自己沒有上場,他最討厭這中益智游戲。
“雞蛋”張一凡脫口而出!
“正確!”
我們三人沉默不語,這特么的都行,他怎么會想到雞蛋呢?
“你們也可以幫忙猜的,不過每個人只有三次機會?!比粼娬f完,那位同學又開始畫了起來!
畫了一個十字架,緊接著又畫了一個小人跪在十字架面前!
“耶穌!”任曉松對張一凡喊道。
“錯了,還有兩次機會!”
“祈禱!”齊茜茜說道,但還是錯的。
張一凡又回答了許愿,還是不對,只剩下最后一次機會,而那位同學在畫板上給了提示,寫出王者榮耀四個字。
“救贖!”
“回答正確!”
“……這,你真有才!”這任曉松聯想的真快,比分已經2:0。
畫板上剛畫完一顆鉆戒!齊茜茜就回答到結婚,錯了。
“求婚!”齊茜茜繼續(xù)說著,還是錯了!
張一凡沒有回答,伸出手,意思繼續(xù)讓她回答。
“是訂婚!”孫雪道。
回答正確,十分鐘后,這個無聊的游戲結束,比分4比1,我們獲勝。
下一場比試很簡單,任曉松和她妹妹比成語接龍,想都不用想,這句任曉松會被完虐。
讓人想不到的是,任曉松居然贏了,我們心知肚明,肯定他妹妹放水了!
淑穎嫣然一笑,仿佛在說,看見沒,小橋下面的水都是我放的!
接下來,關雨對趙蕊,推瓶子,罐裝的可樂,在一個桌子邊緣處一趟線,用力推出可樂,不得掉落,不得不過線。
對于長期干體力活的關雨來說,掌握力度小菜一貼,完勝趙蕊。
只剩下我和孫雪,真不知道會玩些什么,仔細一想,這三個游戲都是若詩之前最喜歡玩的游戲,但還有一個游戲是她最喜歡玩的。
“接下來,我們玩狼人殺,我們的小仙女淑穎不會玩,你們伴郎團也要退出一個,你們四個商量一下吧!”若詩說完,關雨自動退出,他雖然玩過,但這種燒腦子的游戲他從來都不喜歡!
若詩拿出六張卡牌,分給每個人一張,我們背對著背,不讓對方看到手中的牌。
預言家可以通過若詩知道其中一個人中的牌,兩個狼人各自知道隊友是誰,自刀的話可以告訴若詩,她就相當于法官!
游戲開始,每輪只有三十秒!第一句開始了,我被首刀!
“狼人真會刀,把我這個預言家刀死了,我看的是趙蕊身份,狼人,還有沒有對跳預言家的了?”每個人的發(fā)言時間只有一分鐘,每一句話,可以改變整個游戲的結局。
“你是自刀狼,我查你的身份!”孫雪面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有兩個預言家,其中必有一狼,鄭憶看的趙蕊的身份是狼人,而孫雪查殺鄭憶,正常思維就是孫雪為了保護趙蕊,逼不得已跳預言家,來迷惑戰(zhàn)場,另一種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兩個預言家都不留!”張一凡分析道。
我沒有發(fā)言,直接退出了游戲,只剩下他們五個人!
“我們先把趙蕊票出去,有查殺先走查殺,萬一鄭憶真的是自刀,把孫雪票出去的話農民很難勝利了!”齊茜茜道。
“我是守衛(wèi),有沒有對跳的?”任曉松自報身份,看向眾人。
“我和你對跳?!饼R茜茜說道。
“這下有意思了,鄭憶查殺趙蕊,孫雪查殺鄭憶,你倆又對跳守衛(wèi),那我就是沒有身份的人了?要不先把我出去吧!”張一凡樂呵呵說道!
“還有20秒開始投票!”若詩看的不亦樂乎,我們每個人的身份他都知道,而他們五個人都在迷失一個局里面!
只有狼人才不會迷茫!
“這樣吧,先票出趙蕊,留孫雪一晚上!”任曉松道。
果然,趙蕊被票了出去,“遺言”是:她是個好人。
第二句,平安夜!
“我看了張一凡,他是個狼人!”孫雪說道。
“場上還有一只狼,雙狼在場的話,這句根本不用玩了,我守衛(wèi)的是任曉松,居然平安夜,你又和鄭憶對跳預言家,票了你這句就贏了!”齊茜茜道。
“我不是守衛(wèi),我只是來迷惑狼的!雙人對跳預言家必有一狼的”任曉松解釋道。
“你們沒有發(fā)現這個孫雪有問題嗎?到了現在,她還在場,狼人的應該早就去刀她的!我暫且相信任曉松,先把孫雪票出去,兩個人對跳預言家,必有一狼!”在鄭一凡的分析下,孫雪被票了出去,本來游戲結束的,可是第三局開始了!
還是平安夜!
“你個笨蛋,我說上句我說守衛(wèi)的任曉松你也信?是不是去刀他了?其實你刀我可以贏得,你非去刀他。”齊茜茜沖任曉松笑道。
張一凡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最后還是被票了出去。
游戲結束,農民勝利,我和張一凡是狼人,孫雪預言家,趙蕊和任曉松農民,齊茜茜是守衛(wèi)!
本來可以早點結束的,張一凡卻非去刀任曉松,當齊茜茜說守衛(wèi)任曉松的時候,他就決定好去刀齊茜茜了,因為守衛(wèi)不可在游戲中同時守衛(wèi)一個人兩回。
只要孫雪被票出去,游戲沒有結束的話,那么張一凡必定是個狼,齊茜茜也就知道我是個自刀狼!
所以她說守衛(wèi)任曉松,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也讓張一凡誤導這句她自守,去刀她自己!
“真是精彩?。 比粼姽钠鹫苼?!
“馬上十點了,抓緊回去吧!”曹雨澤在她耳邊說道。
若詩點頭應道,我給林子楓打電話,兩分鐘,車隊就停在我們面前!
上車,前往曹家村!
路上有不少湊熱鬧的,攔車要煙和糖,剛進村里,鞭炮齊鳴,我提前給任曉松打了電話,讓他下車
看好曹雨澤別讓他跑了!
車剛停穩(wěn),我就跑回家中,把東西都拿了過來,等我回去的時候,任曉松他們就已經把他按在電線桿上!
“快點,鄭憶,拿膠帶來!”關雨喊道,等他接過交待,撕拉撕拉,不一會的功夫就把膠帶纏完,曹雨澤被死死的粘在電線桿上!
張一凡拿起芥末在他鼻子尖上摸了一點,看似沒有什么問題,直到曹雨澤流起眼淚,嘴里罵罵咧咧時,我們才把芥末給他弄下去!
“好啊,這一切等都結束了,我這里只是個開始,你們玩完了,哈哈哈哈!”曹雨澤一邊說著,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這芥末可真是個好東西,等他喝交杯酒的時候,我就多給他擠點。
拍了幾張照片,玩的差不多了,才發(fā)現,這一層層的膠帶也不好弄下來!
“這樣吧,點一把火直接燒!”任曉松一臉奸笑,手里的打火機噠噠作響。
“好了,差不多行了,大哥們,我的腿腳都麻了!”曹雨澤苦苦哀求道,臉上的汗水流下來,紅色的秋衣秋褲,和紅襪子格外亮眼!
最后,我們四個人把他抬回家,關雨下手沒輕沒重,用力過度,曹雨澤身上都是膠帶勒的血??!
腿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了,淤青差不多有雞蛋大小一般,這結婚簡直就是受罪!
吃餃子時,沒有任何人和他鬧,他現在是“傷員”先讓他緩一會!
我們站在院子里面抽著煙,趙蕊齊茜茜他們在欣賞墻邊的花,孫雪卻坐在屋內的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發(fā)著呆!
這段時間她去哪里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神秘感!
抽完煙,進屋找曹雨澤時,人不見了!
“這小子怕了,怕我們在整他,帶著媳婦不知道竄哪里去了!”
“走了,去飯店了,外面有車,媳婦家的人抓緊了!”這時,曹雨澤父親在園內喊道。
不一會的功夫,屋內空無一人,林子楓三人早已經離去,寶馬車隊收完錢也離開了!
“我們配角也應該有配角的樣子啊,走,我開車帶你們去!”任曉松挑了一下眉毛,帶我們來到曹雨澤家的車棚里,正好有兩輛電動三輪車!
“你們自己騎著去吧,我開車帶他們去!”趙蕊一臉嫌棄的拒絕道,她卻忘了,車停在若詩的小區(qū)里!
“哎喲,嘖嘖嘖,你的車呢?你以為我傻子嗎?不知道你有車啊,就停在公園里,一眼就能看見,該走的都走了,做他們私家車這么擁擠,再說了,這個出場方式多特別,對了,鄭憶,你去拿他奶奶跳廣場舞的音響去!”任曉松掀起車座子上面的坐墊,鑰匙就在下面。
“你怎么知道鑰匙在下面,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齊茜茜微笑道。
“猜的,抓緊時間吧!”任曉松開啟油門,一個倒車入庫,急剎車,把車頭調正。
我把音響放在車兜上面,任曉松連上藍牙,一首好運來唱起來。
我反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面,道:“別玩過了,換個別的!”
任曉松嬉皮笑臉,把音響聲音調到最大,放了一首《咱們結婚吧》
“伴娘團”跟在我門后面,她們的婚紗飛舞在空中,這引來不少路人的觀看!
“哦買啦。咱們結婚吧,我好想和你擁有一個家!……”隨著任曉松帶著氣氛,我們也跟著唱起來,沒有唱幾句,趙蕊她們也跟著吆喝起來,一人一句!
來到飯店門口,把車停好,我們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我們情不自禁的感嘆道,這家酒店真是氣派又豪華,大廳分為兩層,足足有五層樓的高度差不多,在最中央,一個發(fā)出彩色的掛燈照射在大廳內!
在我們正前方,有一個大舞臺,司儀緩緩走上臺,拿起話筒。
“請大家安靜一下!”
司儀一發(fā)話,下面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音樂隨之也停了!
“今天,是最珍貴的一天,是讓我們最陶醉的一天,今天是曹雨澤和若詩最夢幻的一天,在某個瞬間,某個角落,都充滿了幸福,如今他們走了幸福的道路上,下面,有請新朗新娘入場!”
司儀說完音樂響起,掌聲不斷響起!舞臺上也噴出白色的煙霧!
我們站成兩排,弓著腰,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指向舞臺!
“請問新朗這一刻最想說什么?”司儀把話筒遞給曹雨澤。
曹雨澤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西服,開口道:
“肉麻的話我說不出口,但是,讓我最激動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取若詩為妻!”曹雨澤嘴角上揚,眼神堅定。
一直持續(xù)到中午十二點,曹雨澤也喝下了那杯神仙水(就是鹽和水,芥末,醋,醬油,辣椒油混合在一起的水,簡稱神仙水)。眼淚不停的往下落,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多年后的我們,會比他更慘!
我們四個和曹雨澤他大爺,還有他表哥,一桌八個人,他大爺曹玄洪直接打開一箱白酒,把一條玉溪仍在桌子上,還特意挑選了一個大包間!
我內心波瀾起伏,只好借酒消愁,很快兩杯下肚,腦瓜子又開始嗡嗡的!
在喝下去就真的鉆到桌子底下去了,我晃了晃頭,站起身,拿了一盒玉溪,走向廁所。
“鄭憶,少喝點吧!我知道你高興,喝成這樣對自己不好,在說人家曹雨澤現在結婚了,新婚之夜,鬧洞房,你要是喝多了我還要送你回去,哈哈哈”任曉松屁顛顛的從我身后走來,手里拿著一沓紙!
“還是你了解我??!”我說完,對著水龍頭哇哇的吐起來,胃里一股酒精味順著嗓子眼傳來,吃的東西更是從鼻子孔噴了出來!
洗了一把臉,拍拍了胸口,點燃一根煙…
喝完了吐,吐完接著吃!明知道喝酒喝多了難受,卻還要喝,飛蛾撲火般的精神嗎?要是把喝酒的精神頭用在學習上,怎么說也是個本科生了!
“鄭憶,也是,孫雪就在我們隔壁的包間里,要不我?guī)湍惆阉谐鰜??”任曉松也不知道在那里弄了一碗醋,都說醋解酒,我只知道我喝酒喝點醋會舒服點!
我抿了一口,這醋真酸??!我皺了皺眉頭,剛把醋放在洗手池上面,孫雪就從旁邊的女廁所走了出來!
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走到我面前去遞給我一盒炫赫門,說起炫赫門,那時候有了錢,先買一盒,之后只要是能冒煙的煙都是好煙!
“又不能喝,喝這么多干什么呢?”孫雪拿出口紅,照著鏡子摸在嘴唇上,臨走時,還不忘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我特么的招惹誰了?今天踩到狗屎了?這個孫雪開始變得讓我有點厭煩!
回到酒桌上,只剩下我們五個人,我剛坐下,曹玄洪就端著自己的酒杯做到我旁邊。
“不喝白的了,喝點啤酒沖下一!嘿嘿”曹玄洪笑道,起開啤酒給我倒了一杯!
任曉松三人見狀,二話沒說,起身離去了,曹玄洪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把杯中的酒干了!
沒過一會,曹雨澤端著酒走了進來,臉蛋發(fā)紅,搖搖晃晃做到我另一邊。
“怎么就你倆了?大爺你是不是把他們都喝跑了?”
曹雨澤道。
“跑什么跑,都不誠實,年輕人喝點酒沒事,況且除了鄭憶,他們才喝多少他們心里有數,不是說今天你結婚,不喝多不行,這是喜酒。以后你們啊,酒場避免不了的!”曹玄洪又繼續(xù)點燃的一根煙,自從他喝完第一杯酒之后,煙就沒有停過,一根接一根!
“那我就沒有必要敬酒了,大爺,我先去別的包間去了!”
“去吧,對了,先去你舅那個包間,3個6的就是!”
“嗯,知道了!”
曹雨澤走后,我將門關上,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變得清晰。
喝完第一瓶啤酒,我沒有在喝下去,曹玄洪自己又起來了一瓶,他讓服務員給我拿來一瓶冰鎮(zhèn)礦泉水!
他告訴我,不管是上學時認識的同學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或者是工作上認識的,總會認識一個知心朋友,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其實他早就知道關雨把酒倒掉的事情,只是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酒可以不喝,倒掉是對主人的不尊重,就像用筷子敲碗一樣!
他也知道我和曹雨澤的關系處的很不錯,現在我才知道,曹雨澤和我吵完架就會去找他訴苦,詢問他怎么去緩解矛盾。
就連當初追若詩,在學校樓臺階上寫字的主意就是曹玄洪出的,學習不行,就想辦法糊弄個對象回來!
“那懷孕這招是不是也是…”我還沒說完,曹玄洪拍了一下桌子,瞪了我一眼,嘴中的煙掉落在地上。
“我曹家從來不會以這種方式來得到一個人,卑鄙無恥,下流?!?p> 我舔了舔嘴唇,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卻不知如何去圓這個場,畢竟他和我年齡上有些差距!
“小兔崽子,還不給我點個煙!”曹玄洪把手邊的空煙盒扔到地下,對我說道。
我連忙拿出煙,遞給他,給他點上,拿過他就被倒上,自罰一杯!
“哈哈哈哈,哎喲,我真是喝多了,小年輕的和我開個玩笑我都上火,真是老了,不過,要是我曹家出這樣的人,只要我活著,那絕對不行!”曹玄洪拍了拍我肩膀,笑道。
我瞬間松了一口氣,真是個老頑童。不管他是否真的生氣還是假的生氣,我都警戒自己,不論什么時候,話不可以亂說!
“大爺,少喝點吧,這樣吧,咱倆把這些酒分開,喝完咱去外面走走,”
“好好,你和曹雨澤啊,一定要好好相處,我聽他說你們認識很長時間了,你們這幾個同學啊,我就知道你的名字!”曹玄洪臉上恢復之前的笑容,和剛才完全不一樣,我一直以為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今天才知道,男人有時也一樣!
嘭一聲,曹雨澤的父親破門而入。
“大哥啊,讓你陪著娘家人的客人,你非和他同學們坐在一起,人家現在非找你喝酒呢!”
“好了好了,這就過去了,催什么催,和那幫老家伙坐在一起,一個比一個虛偽,看看這些小年輕,還有幾個真誠的!”
“哥啊,你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怎么還和個孩子一樣,快點吧,別讓人家說閑話!”
曹玄洪沒有再說什么,我們的酒也沒有喝完,剩下的半瓶被他拿走了!
臨走時他對我招了招手,我也終于忍不住跑去廁所又吐了起來!
“等你好久了,你是想喝死自己嗎?”任曉松不停的幫我拍打著后背,手里還拿著一瓶水!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動,什么是兄弟,就是一個眼神,就能知道要表達什么,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
不是每個人的后背都可以托付給他人,他是誰,他是我的摯友,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我也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