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發(fā)生什么?
誰也不會知道,
我只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有孫雪的每一天都很開心,工作再煩,看到她心情也會變得舒暢。
我再次把她帶回家,村里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那條老街比之前裝修的更豪華,卻失去了原有的氣息。
我父母見到孫雪感到很意外,但也準(zhǔn)備了一桌的菜,也很聊的來。
“雪啊,要不你和家里人說說,把這事定下吧!”我媽突然開口道。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提起這事,一旁的孫雪兒表情變得僵硬,隨后笑呵呵的回道“好,阿姨,我回家好好和家里人商量?!?p> “真乖,吃菜?!蔽覌尩男θ葑兊酶鼱N爛,一直往她碗里加菜。
也不知道兩位是怎么想的,不覺得有點不專一嗎?這才多久,又把一個女孩領(lǐng)回家。
吃完飯后,閑聊了一會,我便帶著她來到老街里,自從老街被拆遷,再也沒有來過,不得不說,除了張老頭的魚池,其他地方變化真大。
來到張老頭墳前,燒了三根香,才默默離去。
在家只待了一個晚上,早上簡單收拾一番,便回去。
她去了公司,我自然也要去工作,剛剛到店門口,四名男子快速朝我走來,起初并沒有多想,等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打趴在地上。
我咬緊牙,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天奇。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找上門,要不是店門口人多,客流量大,我估計又要去醫(yī)院。
他們走后,我爬起來,拍打身上的塵土,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店里。
高超見到我,把我拉到一邊,詢問情況。我告訴他,碰見醉漢,沒辦法,認(rèn)了。
高超和馬伊燕開始相處,想必,每對戀人起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這份感情。
而慢慢的,相互了解之后,才懂得說什么樣的話,更傷害對方的心。
每天晚上下班都會陪孫兒去逛超市,去公園溜達(dá)一圈,生活過得還算充實。
剛回到住所,曹雨澤發(fā)來短信,說十一月他要訂婚,他想的很明白,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我怕有一天,壓力會讓他無法呼吸。
距離他訂婚還有半個月,不知不覺時間過得真快。
任曉松和張一凡都來了,自從關(guān)雨退學(xué)后,再也沒有得到他的消息,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厭倦了廚房的油煙味,申請辭職,完事后,換好衣服,跑到網(wǎng)吧開始瘋狂。
到了晚上九點鐘,高超找到我,和他一起來到一家燒烤店。
“怎么了?突然打辭職?”高超問道。
“沒事啊,有點厭煩?!睂τ诟叱?,我對他沒有任何隱瞞,有什么話都會和他說。
“來一大瓶可樂,”高超對服務(wù)員喊到,他答應(yīng)過馬伊燕,沒有她的允許,滴酒不沾。
“下一步怎么打算的?”他追問著,從口袋掏出煙來。
“下棋走一步可以看三步,人生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蔽倚睦镆彩呛苊悦?,不過還有孫雪兒在,工作慢慢找。
高超呵呵一笑,勸我不要想太多,和他出來吃飯,無非就是吹吹牛逼,扯扯人生,談什么大道理。
一切都在酒中,倒?jié)M一杯,直接喝光。
他永遠(yuǎn)不會刨根問底,我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他只是會尊重我,給我提建議,像這樣出色的男生,唯一的缺點就是特別悶騷。
這頓飯,都喝高了,非要去KTV唱歌,兩個大男生,在包間里,唱的比誰都要響亮。
唱完歌,已經(jīng)到了午夜,走在寬闊的馬路上,邊走邊唱,偶爾也會有車輛來往。
折騰累了,和他告別,回到出租屋,孫雪兒還沒有入睡,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看著手機(jī)。
見我回來,撇了一眼,把浴巾扔給我。明明知道她生氣,我卻不會去哄她。
可以對別人花言巧語,哪怕對她說謊讓她開心,我也做不出來。鋼鐵直男。
兩個人相遇在一起,
是緣分,
走著走著就散了。
是緣散。
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吵架開始不斷。
哪怕只是一點小事,也會爭吵不休,都認(rèn)為自己沒有錯,都會以為對方會認(rèn)錯。
最后,我們還是走散。
沒有過多的話語,誰都沒有挽留,收拾各自行李,各奔東西。
回到家,一臉喪氣,父母多次詢問,只是機(jī)械性的回答生病了,那幾天,父母格外的對我照顧,明天早上醒來,都會有溫水,還有感冒藥。
心里也好了許些,家永遠(yuǎn)是避風(fēng)港,不管你發(fā)生什么,他都在等你。
半個月,一晃眼就過去了,我也開始慢慢振作起來,和父親做起一樣的工作。
工作還可以,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吃飯睡覺,生活慢慢已經(jīng)習(xí)慣。
偶爾會和曹雨澤他們有些聯(lián)系,隨便聊兩句便在無話題。
某日的星期天下午,天氣有些悶熱,任曉松說在家無聊,便要找我來玩。我特意請了一下午假來等他。
工作的地方是市里,離家比較遠(yuǎn),因為是學(xué)生,資金有限。
只好買了一張硬座火車票,預(yù)計四個小時才能到。
看到長發(fā)的女生就會想到孫雪,總之滿腦子都是他,嘴上說放下,可依舊逃不掉那可糾纏不休的心。
一路的顛簸,來到車站,看了一眼時間,才過了半個小時,為了不在想她,只好找了一個網(wǎng)吧。
打開電腦,習(xí)慣性的登上QQ,打開音樂,第一首就是她最喜歡聽的歌曲。
仔細(xì)回想一下,究竟到底怎么了?如果我當(dāng)時忍耐一下,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
說什么一切都晚了。
煎熬的三個半小時,終于等到他的電話,一見面,給我來了一個深擁。
“行了,這么多人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他松開我,兄弟見面第一件事就是抽煙。
“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他高興的笑道,從書包拿出一條煊赫門。
“你哪來的錢?”我好奇的問道,除了買漫畫和海報其他方面都是省吃儉用。
“兼職啊,為了我的女神海報?!彼Φ?,把煙拆開,遞給我一根。
聽他說,明年就會實習(xí),到時候,把整個屋子都貼滿女神的海報。
他有倆個女神,一個蒼井空,一個鄧麗君。
對于男生來說,前者到是沒什么,可是鄧麗君差不多是父母那輩的明星,女神。
沒想到他居然會喜歡鄧麗君,尤其是他唱甜蜜蜜的時候,鬼哭狼嚎。
“去哪里?”他問。
“好久沒有逛超市了,去超市?!?p> “好?!?p> 我倆一路說笑,從超市一樓逛到四樓,只買了兩個冰淇淋。
我說去吃烤肉,他非拉我去吃火鍋,雖已經(jīng)入秋,但天氣還是有些悶熱。
“怎么都這么喜歡火鍋?”我小聲的抱怨一句,但還是被他聽道。
“你懂什么,吃完火鍋來一瓶可樂配香煙,別提多美了,要是有個妹子更好了”。任曉松露出陶醉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又道“我說怎么感覺少了些什么呢,孫雪呢!”
“走了,這次恐怕徹底涼了?!蔽覈@了一口氣,心情變得有些低落。
“服務(wù)員,兩箱常溫啤酒?!比螘运膳牧伺奈业募绨?,笑道。
兄弟就是在你心情低落時,陪你砸碎酒瓶,而從來不會去問東問西,婆婆媽媽。
“怎么喝常溫的?”我起開酒遞給他。
“你是不是傻?腦子是不是只想孫雪了,吃火鍋,喝涼啤酒,熱脹冷縮懂不懂,怪不得都叫你三哥?!比螘运纱笮ζ饋?,看來他還記得我的這個綽號。
我被他逗笑,舉起酒杯一干而盡。
“你怎么不叫曹雨澤呢!那孫子在家干嘛呢!是不是又弄他的花椒大料了?”任曉松這么一問,我居然把他給忘了。
我剛想拿起手機(jī)給他打電話,他卻攔住了我。
“你現(xiàn)在打,他半個小時才能到,都什么時候了,別打了,等下次有機(jī)會吧!”任曉松說完,將一塊魚豆腐塞進(jìn)嘴里。
有時候,明明在腦海中記得,卻在下一秒忘的一干二凈。
吃完火鍋,看了一場電影,喜劇片。
這也難得,要是以前,任曉松非拉我去看勵志感人的片,看完會哭的稀里嘩啦的那種。
人總會變得。
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晚上,我父母早已入睡,簡單洗漱過后,剛躺下,便被任曉松拉了起來。
“起來,除了手機(jī)就是手機(jī),天天這么玩,你也不怕把手機(jī)玩壞了?!比螘运舌洁熘闹芸赐?。
“找什么呢?我可沒藏你手機(jī)?!?p> “切,你自己手機(jī)都看不好,還擔(dān)心我手機(jī)?哎,我剛才看到一個網(wǎng)名叫“癡夢”的妹子加你呢!”任曉松從屁股地下拿出我的手機(jī),在我面前搖晃著。
你大爺?shù)?,居然把我手機(jī)坐在屁股地下,這不是重點,而是他剛才說有一個網(wǎng)名叫癡夢的妹子加我。
“哎呀行了,想什么呢?我估計啊,也不知道那個人建的小號來買片的,象棋在哪里呢?快點拿出來,殺一局?!比螘运砂咽謾C(jī)扔給我,壞笑道。
我沒有去理會她,而是拿出象棋,痛痛快快的和他殺一句。
請將我銘記,時光講無法抹去關(guān)于我的記憶。
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曾記得你。
中午沒有做飯,和任曉松去了一家面館,簡單撮合一頓。
下午兩點,把他送走,早已經(jīng)習(xí)慣孤獨的我,回到家里,坐在沙發(fā)上看起電視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悄無聲息,也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日落。
看了一眼時間,父親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回到家中,起初并沒有多想,在家待著無聊,便跑去網(wǎng)吧,消磨時間。
剛剛開了一個機(jī)子,孫雪卻打來電話。
“你在哪呢?”孫雪語氣平和,而我內(nèi)心感覺到不安。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我問道。
“見面說吧,大驚喜呢,我把位置發(fā)給你”她說完,將電話掛斷。
她發(fā)來的位置正是市里面法院的位置。
我待在網(wǎng)吧門口良久,從口袋拿出煙,猛吸了一口。
坐在出租車上,滿腦子想不通,什么事情居然和法院有關(guān)系?只有到了才會知道吧!
這一路,提心吊膽,不敢去面對,不敢去接受。
看到法院的門口,心中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壓迫感,要不是出租車師傅喊我一聲,我還坐在副駕駛上發(fā)呆。
“沒想到你居然來了!”孫雪在遠(yuǎn)處對我喊到,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男生。
當(dāng)他倆走進(jìn)時,讓我吃驚的是,那個男生居然是天奇。
他倆怎么會在一起?還在這種地方?
“什么事?”我有點蒙蔽,大腦像一鍋亂粥,這到底怎么回事?
孫雪冷笑一聲,從書包拿出一沓文件,遞給我。
密密麻麻的字體,我根本沒有心思去完全看,只是大體知道,他父親入獄了,入獄原因欠債不還錢,被人毆打,自衛(wèi)過當(dāng),將人打死。
“這些事情和我有關(guān)系嗎?”
“哎呦呦,當(dāng)初為了她,打的我都住院了呢,現(xiàn)在怎么了?有新歡了?特么的睜大你眼睛看看,最后面的幾張紙上寫的什么?”天奇沖我吼道,冷眼相觀。
當(dāng)我看完最后幾張紙上的內(nèi)容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感覺和做夢一樣。
他父親之前被詐騙,而我父親就是詐騙他的那個人,這怎么可能?
我慢慢的坐到樓梯石階上,雙手拖著腦袋,今天的夜寒風(fēng)刺骨。
“行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碧炱胬^續(xù)嘲笑道,一手搶過那些文件。
士可殺不可辱。
我站起身,此時法院門口人也很少,心中的怒火讓我失去了理智。抬腿就是一腳,反正他就一個人,干他就完了。
天奇被我按在地上一直挨打,孫雪只是笑呵呵的看著。
獨自走在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很不是滋味,臉上的抓痕火辣辣,母親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回到家中,空蕩蕩,此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嗎,孫雪和天奇在一起,詢問她估計什么也問不出來。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能怎么樣呢?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剛想出門,母親一臉憔悴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要出去嗎?’母親見我穿的干干凈凈的,笑道,看來她并不知道我已經(jīng)了解父親的事情。
‘嗯,約了曹雨澤去吃飯,你怎了?不舒服嗎要不我先去給你做點吃的吧!’我接過她手中的手提包,給她倒了一杯水。
“不用了,一會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早點回家?!蹦赣H囑咐到,走到自己的房間。
內(nèi)心無比糾結(jié),明明知道此事,卻還要笑著裝作不知道。
見到曹雨澤后,心里踏實了些,這次去了他家里,他父母不在家,若詩也回到自己的家中。
在市場上買了羊肉,切成卷,又買了一些蔬菜,這天火鍋剛剛好。
“鄭憶,你的事情我聽說了?!辈苡隄蛇f給我一根煙,跑到他爹的房間拿出一瓶酒,
我驚訝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還能有誰,我爹啊!”曹雨澤回答道。
“天奇怎么會和這件事扯在一起?”
“天奇是誰?”他皺了皺眉眉頭,看到我。
“就是在小樹林被我們陰的那個?!?p> “哦哦,就是他啊,后來我打聽過,他爹就是放高利貸的,那個修車店就是要債抵押的。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辈苡隄陕N著二郎腿,往鍋里夾菜。
“這和他爹放高利貸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傻???孫雪他爹就是在他那里借的錢,而孫雪他爹把人誤殺了?!辈苡隄傻囊环?,讓我恍然大悟,怨不得,二人會在一起呢。
“這樣啊,但這也不能說明我爹有詐騙罪???”我努力的思考著,天奇給我看的那沓文件不是假的,詐騙一百萬,這可是要判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估計啊,有人拿出證據(jù),如果你殺人了,沒有證據(jù),不是照樣沒事?”
我剛想說些什么,他把我打斷,“先吃飯吧,想這么多會很累的。”
烈酒入喉,只能讓我忘記今夜的煩惱。
香煙入肺,只會讓我解除一時的憂愁。
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要勇往直前的走下去,因為身后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