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發(fā)現(xiàn)秘密
日子看似平靜的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又是半個多月了。
昊宸和甄愛也仿佛太陽系各自軌道上的兩顆行星,按部就班地忙碌著,似乎也沒有什么交集。
又是一個夜晚。尚都集團頂層的總裁室里,陸偉澤正在向皇甫昊宸匯報著搜集來的情況:“總裁,據(jù)可靠情報,吳思遠和林甄愛結婚前就已經(jīng)和夏露有一段交集。他們最早是工作關系,后來就發(fā)展成情侶,至于吳思遠為什么沒有和夏露結婚,反而娶了林甄愛,我正在調(diào)查。”
昊宸半晌沒有說話,他仔細地端詳著手里的一張照片,這是一張結婚照,照片上林甄愛一張側顏堪稱完美,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裸露的香肩像玉般透明白潤,睫毛長而彎,凝視著對面俊逸的新郎,笑容淡淡的,看不出擺拍的僵硬,但也沒有看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偉澤見他若有所思,只好靜靜地等待著。
“林甄愛”皇甫昊宸問這句話好像很艱難,“她在結婚前還有和誰交往過?”
“這個,好像是沒有?!?p> “吳思遠和林甄愛結婚前,還和其他的女人有過來往嗎?”
“沒有,只有夏露。”
“他們交往了多長時間?”
“好像有......哦,差不多兩年多吧,一直住在一起?!?p> “哦?”昊宸放下手里的照片,端起杯喝了一口茶,同時用眼神示意偉澤喝水,待偉澤喝了一口茶,他才問:“林甄愛和吳思遠是怎么認識的?”
“他們是通過介紹認識的。介紹人是吳思遠醫(yī)院的院長,這個院長是林甄愛父親的大學同學,也是吳思遠父親的大學同學?!眰捎X得自己像是在說“繞口令”。
“哦?這么說林......那個女人的父親和她現(xiàn)在丈夫的父親也是.......”昊宸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偉澤的回答很簡潔。
“他們交往了多長時間結婚的?”
“好像不到半年。林甄愛結婚前,辭掉了咱們集團旗下一個服裝集團設計總監(jiān)的職務。”
“然后呢?”昊宸追問。
“他們結婚后,林甄愛做了一年多的全職太太,后來不知為什么又復出了,就開了現(xiàn)在這家獨立設計室?!?p> “開獨立設計室需要的資金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她丈夫支持嗎?”昊宸似乎很感興趣。
“我查了一下,這筆錢一部分是林甄愛的,還有一部分貸款。她丈夫沒有投資?!眰蓱c幸自己早有準備,事實上,甄愛的設計室是她和芷卉兩人合開的。
昊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么看來,這對夫婦是貌合神離沒錯了。
“總裁”陸偉澤稍稍往前傾了傾身子,臉上出現(xiàn)少有的神秘:“聽說吳思遠和夏露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孩子,一歲多。我算了一下,這個孩子看來是吳思遠和林甄愛結婚后才生的,那就是說吳思遠和夏露一直沒斷過。順著這個思路我又查了一下,沒想到有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p> 昊宸雖然心里很好奇,這件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可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見他微微蹙起了眉頭,陸偉澤稍稍正了正神色:“想不到夏露的家就住在林甄愛的對面。”
“哦?就現(xiàn)在嗎?”這真是一枚重磅炸彈!連一向見怪不驚的昊宸都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你確定?”
陸偉澤肯定地點了點頭:“確定!”
“那林甄愛知道吳思遠和夏露的關系嗎?”
“好像不知道?!?p> 昊辰的身子往前傾了傾,不相信地追問道:“她對吳思遠的婚外情就沒有一點察覺嗎?”
“好像沒有,兩個人平時看起來都挺忙的,聚少離多,不過從外表看還是挺恩愛的?!?p> “這太讓人奇怪啦?!标诲访掳?,一臉的迷惑。
這真是一個迷宮,他要好好捋一捋思路。
陸偉澤坐在總裁的對面,看著他不動聲色的臉,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又不便多說,只好靜靜地等?!艾F(xiàn)在看來,以靜制動是最好的應對之策?!彼睦锬P算著。沉吟半晌,昊宸終于開口了:“‘那邊’有什么線索嗎?”偉澤明白,昊宸說的“那邊”指的就是他的父親皇甫駿,“哦,還沒有什么線索?!眰汕榧敝旅摽诙觥?p> “這不太對勁,”皇甫昊宸兩道濃眉微微糾結“從那個女人的生活節(jié)奏看,規(guī)律的像個良家婦女,這邊老爺子又經(jīng)常不回家,這就奇怪了,起碼他們不經(jīng)常在一起,莫非他還有別人?”
一陣涼意從偉澤的脊梁骨竄過,他強作鎮(zhèn)定,迎著昊宸探究的目光,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宸總,你忘了?老爺子剛從國外回來?!?p> “哦?!标诲返谋砬槎嗔艘唤z釋然:“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突然的發(fā)問,使得偉澤心里又是一驚:“老爺子的行蹤很少有人知道,不過我還是查到了,是昨天,好像一回來就在我們飯店約見了幾個董事。”偉澤回答的盡量詳細,他知道只有這樣,昊宸才不會起疑心,不過他把皇甫駿回國的時間推后了一天,其實皇甫駿一回來就住在姐姐家里,約見董事們是第二天的事了,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的行程一般人不會知道。偉澤不能確定總裁是不是知道,不過從他向自己詢問皇甫駿的情況這一點判斷,他對自己的父親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不多,所以他這是走了一招險棋。
昊辰?jīng)]有說話,眉頭糾結的更緊了,偉澤卻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他知道,他比較成功地轉(zhuǎn)移了總裁的注意力。皇甫昊宸雖然在尚都大權在握,但是老爺子并沒有完全隱退,集團的事務必要時還是要過問一下,但不會出面干涉,董事會對老爺子的權威還是十分認可的,這也是總裁的忌憚之處,所以他對老爺子的調(diào)查只能做得隱秘再隱秘。
即使這樣,面對著沉默的總裁,偉澤的神經(jīng)還是繃得緊緊的,他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他面對的這個“對手”雖然只有二十幾歲,卻有著獵豹一樣的行事作風,必須萬分小心。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偉澤迅速地瞟了一眼來電,夏菡打來的!真是太及時了!偉澤在心里狂笑了幾聲,表面盡量不動聲色。
昊宸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偉澤趕緊“識時務”地快步退出了房間,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脖頸發(fā)硬,腿也好像不聽使喚了,一定是剛才緊張過度,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長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