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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行天下之楚魏

第二十六章 京都,春華閣

兵行天下之楚魏 我追那輪明月 2126 2019-11-14 13:10:57

  之前在幾大高手面前劉義兵并不是沒想過動夷槍,可是夷槍只能擊發(fā)一次便要花時間填彈,他有把握擊中他們任何一人,可是沒把握一擊斃命況且當時還不止有一個高手,但現(xiàn)在單丘生自愿試夷槍之威,不能不說劉義兵沒有報復的小心思在里面,于是迅速的填彈上膛。

  “前輩小心,我真的要開槍了!”

  “廢話這么多,婆婆媽媽的!”

  即使劉義兵很想給單丘生腦袋來一槍,但還是心存不忍,于是將槍口對準著五步之外的單丘生腰間。

  這么近的距離劉義兵自然都不用瞄準。

  “嘭”!夷槍聲響起,正如在樂乎客棧里一樣,劉義兵集中精神還是能看見鉛彈的軌跡,就在劉義兵覺得鉛彈就在擊中單丘生腰部濺起熟悉的血花時,奇跡發(fā)生了。

  鉛彈竟然停下了,準確的說是停在了單丘生不知什么時候,挪移到腰間的手掌中間。

  那鉛彈仿佛被什么東西吸住,不再前進分毫。

  劉義兵一向自負自己的槍法以及夷槍穿石破金的威力,而現(xiàn)在那枚鉛彈竟然陷于單丘生五指之間不能再入分毫,被這人只手掌控,以夷槍彈藥的爆發(fā)力竟逃不出他的方寸手掌。

  劉義兵自然不知道,江湖人稱謂的“象力”不僅僅指力量,到了更高層次也能化為肉眼不可見的氣,相傳曾有五重高手攤開手掌,站于其手上的鳥竟不能飛走,此即為以氣化做囚籠,而單丘生以掌囚鉛彈,與之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時候劉義兵也很羨慕哪些名動天下的俠客,浪跡天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多么放蕩不羈!更羨慕他們身懷的絕世武功,飛檐走壁,力能扛鼎,直到進入軍伍走過很遠的路,他才知道所謂的高手也就那么回事,遇到披甲執(zhí)戈的軍隊也會束手就擒,在夷槍面前也要栽跟頭。

  所以在他們三人踏上回程的時候,雖然長途漫漫,但只要腰懸夷槍他自認所有事都能泰然處之。而現(xiàn)在單丘生打破了他的一貫認知,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高手,夷槍在他們面前竟狀若奇巧玩物。

  “小子還愣著干什么?”單丘生義正言辭道。

  “弟子劉義兵拜見師父”!劉義兵雙膝跪地,行著最為傳統(tǒng)的拜師禮,無論道家儒家佛家都適用。

  ...

  京都春華閣,若說評點十年來京都最津津樂道的玩樂去所,春華閣必然上榜,即使是在夷人之亂時京都城破,很多青樓茶閣都關門大吉,甚至隨老皇帝遷至西京時,春華閣照舊開門迎客。

  據說靖王收復京都后在府上設百席宴大封有功之臣,而到了晚上這春華閣也成了受封功臣門慶賀之地,竟達千席之多,規(guī)模超過靖王府。

  這天春華閣來了三個人,一個是中年文士模樣,錦衣華服,一個是扎髯黑臉虎背熊腰的武夫,還有一個執(zhí)竹扇的青衣俊秀青年,三人由一個身著白色服飾的閣中人在前領路。

  四人所行是尋了春華閣中一條密道,這也就避開了許多胭脂珠粉氣,少時他們到了一座僻靜的院落,此時早有一個紫色狐裘的長須老者在等侯。

  “學生李璨拜見老師!二位快來見過國師”,那為首的中年文士道。

  “末將姜開山,見過國師大人”!

  “晚生荀彥遠,見過國師!”

  好一會兒那被稱作國師的老者才緩緩開口道:“揚州荀氏,上品氏族,果然英雄出少年。”

  在這個講究門第的時代,揚州荀氏是一塊絕好的金字招牌。此時的荀彥遠達成了他計劃的第一步-進入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師胡明功門下。

  胡明功,咸鼎初年國師,據說他是當年扶先帝司馬睿興登位的最大功臣,有從龍之功的他雖未登上宰相之位,十年來卻一直被稱作“影子宰相”。五年前其淡出廟堂,有傳言說他已退隱山林,沒想到他卻是一直都在京都。

  然而他也是劉義兵轉交荀延遠信件上,那個私通敵夷之人。

  荀延遠:“國師大人過獎了?!?p>  胡明功認真打量起荀延遠,他雖退居幕后少干朝政,但是他的學生大都身居朝廷要職,大學士李璨正是他安置在靖王身邊的得意門生。

  臨朝執(zhí)政的要旨莫過于廣結黨羽。此行姜開山和荀延遠,正是這李璨物色的可用之才,特意帶來請眼光獨到的胡明功點評。

  胡明功對姜開山興致平平!唯獨對荀延遠大加贊賞,臨別之際胡明功對荀延遠道:“君他日功名,必在老夫之上?!边@句話影響荀延遠一生。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后世史書記載胡明功之時,除了滿篇的奸逆之外,還有一句“善識人也”!

  因為這荀延遠正是后世新楚朝,開國第一宰相。

  ...

  魏元帝有五子,長子司馬睿揚是為昭帝,次子司馬睿興是為景帝,第三子靖王司馬睿宗早年隨軍有平北漠之亂的功績,昭帝時外領武衛(wèi)將軍駐守精衛(wèi)城,景帝時胸懷不及其兄,遂將這位素有戰(zhàn)功的弟弟收歸京都,放到其眼皮子底下才心安,直到夷人之亂景帝慌亂西狩雍州,這才臨危授命司馬睿宗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統(tǒng)領五州勤王軍隊。

  靖王府,即如今的京都政務中心,司馬睿宗疲憊不堪的坐在太師椅上,屋內還有一人,高直,靖王身邊最神秘的謀士。

  高直:“王爺西京那邊的旨意已到,想必唐玄策于這兩日即會入城,須早做準備??!”

  司馬睿宗:“先生是要逼我作出選擇嗎?”

  未等高直回話,司馬睿宗又自言自語到:“吾豈不知此東窗計,奈何!這些年好似街頭藝人醉酒走鋼索,不怕摔死,就怕酒醒??!”

  高直:“王爺我們還有這京都五萬兵馬,若能休養(yǎng)生息,屯田養(yǎng)兵......”

  高直還要說下去卻被靖王打斷,他自然知道高直將要說的是什么。

  司馬睿宗:“魏代楚制百余年,豪閥積垢未清,及至先帝已成“閥與王共天下”,而今夷人事變后,兩大階層之間那微薄利益交織也不存在了,主閥都看到了我司馬氏的日薄西山,也都想去爭一爭那個位置,可是孤心已老啊!”

  跟隨靖王多年的高直自然知道,近些年來靖王是真的不復年輕時那般雄心壯志了,但是就要如此坐以待斃嗎?即便是靖王司馬睿宗,一入西京可能性命都難保,更別說他這樣的靖王遺臣,他又如何甘心情愿。

  退出書房后,高直輕輕掩上門,轉身進入另一個房間,他決定再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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