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后,耿兆陽點了一些啤酒,而柳東林則開始四處張望了周圍的人們。很多人都只是在單純的喝酒玩樂,但里面總有一兩個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樣。
“老易,你說那邊那幾個也不喝酒的。是不是就實在等情報商過來吧?”柳東林小聲的向石靖易問到。
“你別一直看!”石靖易趕緊提醒道,“咱們是來喝酒的,別說其他的話?!?p> 說話間,石靖易拿出了手機打起字來:“你知道就行了,別問出來。那些家伙都是老熟人了,我現(xiàn)在不顯山也不露水的。就是個普通人,要是我們說一些出格的話是被監(jiān)聽聽見的,到時候被趕出去就好玩了!”
柳東林只能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酒杯故意把臉貼著桌子說到:“來,咱們先碰一個!”
四個人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啤酒,柳東林對著河西說到:“東林啊,你有什么不高興的就說出來,咱們一起幫你出主意嘛?!?p> “你叫我什么?”河西疑惑的問到。
柳東林擇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東林???柳東林,你不會喝一杯就醉了吧,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河西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沒醉,柳......河西。”
柳東林的意思也挺簡單的,他只是想要繼續(xù)借用一下河西的身份,方便行事一些。
“沒醉,你不說話,要不咱們先玩會兒撲克牌?”柳東林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了桌上的撲克牌嫻熟的打開了蓋子。
耿兆陽伸手把牌接了過來:“打什么?咱們四個人,斗地主是不行了?!?p> “抽烏龜吧?!绷鴸|林給了一個答案。
“行!”耿兆陽拿著牌翻著花兒洗了一遍,然后在分給了四個人。
河西卻把手上的牌給放了下來:“你們玩吧,我看著點兒就行了?!?p> 這次來H市其實對于河西來說還是挺打擊他的,一開始他是奔著抓柳東林來的,但是柳東林卻證明了自己。河西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沖動,很多事情自己其實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卻一意孤行,執(zhí)拗的認為自己是對的。而后石靖易的事情也是如此,柳東林真摯的眼神讓河西對自己的父親以及年少時憧憬的警察職業(yè)有了意思懷疑。這些事情讓他開始懷疑自己做這個偵探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是單純的只是為了解決事件,還是應(yīng)該去探求事情的真相。有時候的意氣用事到最后總是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甚至?xí)屓藨岩伤膫商侥芰ΑV劣谶@次佛頭的事情自己可以說是被動的被卷入其中的,自己完全可以離開B市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不過天生的正義感讓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置之不理,但他迷茫的是佛頭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應(yīng)該用常規(guī)的處理方法去解決還是用柳東林他們的方法,這段時間自己的違法行為已經(jīng)多到爆炸。
“搞什么呢!出來玩,就好好玩!別在哪意氣用事!”
柳東林還是看的出來河西的不高興,寬慰道:“有些事情不用想的那么復(fù)雜,時機到了自然會引刃而解。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改變的是你的心態(tài)!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循規(guī)蹈矩的,不同的解決方法對應(yīng)著不同的事情。靈活一點!想想你的身份,你最應(yīng)該做的難道不是追尋事情的本質(zhì)嗎?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規(guī)則都是人訂的,只要最后的結(jié)果能滿足你的目的就足夠了,何必想那么多!”
“可是,有些事情本就是規(guī)定好的,有些事情那些所謂背后的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焙游鞣瘩g道。
“跟你的關(guān)系有多大呢?”石靖易出乎意料的說到,“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但是跟你的關(guān)系又有多大呢?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覺得應(yīng)該是白的,但萬一里面就是黑的呢?這些可不是你能控制的。我雖然做不到接受結(jié)果,但是我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就行了!”
“老易說的對,我跟你的接觸不多,但是你太死板了?!惫⒄钻柨偨Y(jié)道。
“死板嗎?”河西嘀咕了一句。
“好了,說這么多沉重的話題干什么?趕緊來打牌!柳東林你要是不打,就回去!”柳東林打破了沉寂說到。
河西這才一改之前不是高的興致,加入了眾人的牌局中來。
牌過三輪,石靖易說到:“我去上個廁所,你們誰要一起去?”并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柳東林使眼色。
柳東林馬上意會,起身:“我!走吧!憋死了都?!?p> 兩人便一同去了廁所,跟河西坐在一起的耿兆陽拿出手機在上面打字到:“老易說今天人有點多,不太方便觀察。所以帶柳東林去走一圈,看看那個叫隴的來了沒有,時間也快十二點了。要是隴沒有來,我們就直接去找情報商?!?p> 河西看過之后點了點頭,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的確很難在人群中找到特定的某個人,就連剛剛離席的柳東林兩人這會兒就已經(jīng)找不到了。示意耿兆陽自己也要打字后,河西接過了耿兆陽的手機打字到:“我知道了。至于石靖易的事情,麻煩你等會兒跟他說一下,如果事情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我一定會去抓住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沒過一會兒,柳東林兩人便回到了位置上,耿兆陽問到:“怎么樣?這下舒服了吧?!?p> 石靖易搖了搖頭說到:“嗯,舒服了。在等會兒,就該去辦正事了。”
柳東林則聳了聳肩:“人太多了,我們差點連回來的路都找不到了?!?p> “那你們快坐下吧,咱們接著打?!焙游髌鹕碜龅搅斯⒄钻柕膶γ嬲f到。
耿兆陽一把將石靖易拉到位置上給他看了河西剛才在手機上的留言,石靖易表情微微一遍,笑了笑:“嘿嘿!東林??!來,喝一個!”
他是個爽快的人,只對事不怎么對人。河西現(xiàn)在的表態(tài)算是相對徹底的化解了兩人之前的矛盾,“啊?”柳東林還以為石靖易在叫自己,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卻見他吧酒杯舉到了河西的面前擦反應(yīng)過來石靖易叫的不是自己。
而河西也跟柳東林一樣,一開始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石靖易咋叫自己,還被眼前突然伸過來的酒杯給嚇了一跳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在桌上隨便拿了一個啤酒也舉了起來。
“這是我的!”柳東林突然叫到;“你是想逃酒吧!專那我喝了一半的跟老易碰杯,這了不行?。 ?p> “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區(qū)別。我滿上就是了!”河西白了柳東林一眼,拿起一旁的啤酒瓶子給自己滿上,“老易叫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剛剛答應(yīng)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喝你的吧!”柳東林順勢坐了下來,“老易都舉半天了?!?p> “沒事,要不大家一起碰一個吧?!笔敢渍f到。
“干杯!”四個人一起舉杯,分分一飲而盡,算是將之前都一些不愉快都過去了,時間也很快的來到了12點。
石靖易看了看表,示意其他三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情報商該來的時候了。
“哪個位置?”柳東林問道。
石靖易往酒吧的一個角落努了努嘴,那里不知什么時候周圍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任何人了。只有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慈祥老人坐在那里,手里端著一杯苦艾酒,悠哉悠哉的喝著。
魚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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