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微微一笑:“我擁有完美道心,喜怒哀樂只是面皮上的機械反應(yīng),天下道修所種之道全部都是我的,他們本來就欠我的,而且這是等價交易,大道至公,我為什么要心痛?!?p> “幸虧我種的道不是你的,不然豈不是要被你念死?!崩鲂闹袃e幸。
明月的纖手一揮,微微一笑。
“昆侖,我現(xiàn)在要向你傳道,你是否愿意接受?!?p> “傳道,你想做我?guī)煾?。”昆侖一愣,第一反?yīng)是:“我資歷尚淺,天賦又差,能不能不學?!?p> 明月被徹底氣笑:“別人都是求我,我都不愿教他一秒,現(xiàn)在要向你傳道,你還不情不愿,難道要我求你嗎?”
昆侖摸著腦殼,搖搖頭。
“我學不會的東西,你求我我也學不會,而且你為什么突然要向我傳道,我倆在一起這么多天,你都沒想起向我傳道?!?p> “什么叫我倆在一起這么多天?!泵髟铝家回Q:“別說的這么肉麻兮兮的,我只是之前忘了?!?p> 這個回答真是絕了。
昆侖直接跪服。
不過明月明眸一凝,幽幽道:“而且你所種的道是道敵的黑暗道種,與我的大道幾乎背道而馳,其實我沒有什么可以教給你的,但是我縱觀修道萬載,卻發(fā)現(xiàn)有兩樣東西卻是人人都可以學會的,而這兩樣東西卻也不是人人都能學的好的,就看你愿不愿意挑戰(zhàn)?!?p> 昆侖眉毛一挑。
“明月,你該不會是拿話激我吧,可惜,我專吃你這一套,放馬過來,讓我看看是什么高深道學。”
事到如今,他倒忘記了步子跨大了會扯到蛋這個簡單道理。
“大道農(nóng)夫和大道工匠?!泵髟抡f出了狂拽吊炸天的兩個詞,震的昆侖體感酥麻,差點一口氣沒回過來。
“工農(nóng)階層,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個頭戴鋼盔腳拴繩,一個種田,一個搬磚?!崩鲆哺悴磺宄约旱降资窃诳捱€是在笑。
他只是覺得明月的話太質(zhì)樸了。
怪不得她說人人都可以學會,卻又不是人人都能學好。
明月為他這兩句話而咯咯輕笑:“你總結(jié)的還算到位?!?p> 昆侖微笑著婉言謝絕:“實際上我很尊敬工農(nóng)階層,但是我的夢想是成為科學家,嗯,現(xiàn)在是道來時代,我可以成為大道科學家,畢竟我是一顆金子,不能總埋在土里,我也要主動發(fā)光發(fā)熱的?!?p> 可明月卻伸手一指天地,哈哈大笑,雖是女子,也顯豪氣萬丈。
“昆侖,你看這大商秩序崩潰、滿目瘡痍,它需要的是重建;而我掌握鑄幣權(quán),你若成為大道農(nóng)夫和大道工匠,大商便永遠是我們的,我便可以為你,也為我自己逆天改命,難道你不想嗎,妲己!”
昆侖被她兩句話炮轟的昏昏欲睡,只聽了前半句,后半句直接忽略。
雖然感覺她說的好有道理,但他就是不明白。
每次在明月說到關(guān)鍵字眼的時候,他的腦殼就開始發(fā)暈,竟然什么都聽不到。
真是奇哉怪哉。
但他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免得她認為自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畢竟昆侖也是要臉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大男人,怎能如此扭捏,臟活累活就自己干吧。
“好吧,先說好,做工人農(nóng)民只是我的副業(yè),我現(xiàn)在的主業(yè)還是學生?!崩龊苡憛拰W習,但幾日沒上學,心里還想的慌。
真是賤啊。
明月見他答應(yīng)了,明眸立刻變得柔和起來。
“為了我的鑄幣,我先教你如何成為大道工匠。”明月的思維邏輯很有目的性。
昆侖卻作死般叫道:“大多數(shù)工人都是從搬磚做起,你可千萬別讓我學搬磚?!?p> 明月柔和的明眸一轉(zhuǎn),驚詫地看著他。
昆侖立刻感覺要涼,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要你嘴賤,要你嘴賤。”
誰知明月不屑一笑:“你太無知了,你以為工匠僅僅是做搬磚建房,鋼管焊接,機床鋪網(wǎng)。大道工匠是一個種類萬千的技術(shù)活,木匠、石匠、泥水匠;銅匠、鐵匠、小爐匠;紙匠、醋匠、豆腐匠;皮匠、鞋匠、縫紉匠;鹽匠、筆匠、陶瓷匠……”
昆侖立刻認輸:“打住,你別說了,我已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無知和矇昧,我吃穿住行,從生到死都與工匠離不開,估計我這一身除了血肉骨骼、名字是自己的,其他全是匠爺?shù)??!?p> 明月抿嘴微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想要成為一名入門的大道工匠,首先得拜道祖匠爺?!?p> 說著,她坐回到太師椅上,擺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
“明月,你干什么?”昆侖預(yù)感不妙。
“過來,跪下拜我,我傳你工匠道技?!泵髟轮镜靡鉂M地笑了起來:“我修煉大道時,也曾有過匠爺美名,不會辱沒你的才華的。”
“跪天跪地跪父跪母,就是不跪你?!崩霰硎揪芙^。
“哦,是嗎?!泵髟鹿笮?,伸手在天地一指,一圈道紋波動憑空生成,最終匯聚為一個半人高的‘匠’字,閃爍明晃流光,散發(fā)質(zhì)樸純粹的氣息。
深深吸引著昆侖。
“那你便跪它吧,它是大道匠魂,你跪它得到的效果是一樣的?!泵髟抡f道。
昆侖暗自慶幸,瞥了她一眼:“明月,幸虧我機智,差點著了你的道了?!?p> 說著,跪在了那巨大盈盈的‘匠’字面前。
當他低下頭顱時,那匠字幻變?yōu)橐坏罍睾土鞴?,竄入昆侖的眉心里,消失不見。
而他腦子里無端多出了很多奇淫技巧。
而他就像蹲守大道寶庫的守門獸一樣,什么都不懂。
“昆侖,大道工匠和大道農(nóng)夫都是天地間的大道之基,雖然他們默默無名,但他們的努力付出卻可以生衍天地一切,修道極致的大道工匠可以搬山抱日,抽星為絲,磨地為針,從今天開始,大道匠技共有十指區(qū)別,十指之外還有最基礎(chǔ)的尾指匠技,對應(yīng)指數(shù)的匠技需要對應(yīng)指數(shù)的道匠經(jīng)驗,你從尾指匠技開始學習,但這條道路艱苦且難,你可以堅持下去,也可以中途放棄,但一定不能丟掉對它的敬畏之心?!?p> 昆侖一臉懵逼,腦補著自己把九天銀河抽成絲線,又撩起太陽用來燒烤烹飪。
不知不覺中,口水流了出來。
吸溜……
昆侖抹了抹嘴巴,站了起來,眼中樂開了花。
明月指著那巨大銅鐘,月牙彎彎的明眸似乎會說話一樣。
“昆侖,來,現(xiàn)在發(fā)揮一下你的工匠天賦,替我溶掉這口大鐘?!?p> 昆侖敲打了一下這口大鐘,竟然不發(fā)任何聲音,他咬牙道:“這大鐘怎么跟實心的一樣,你確定讓我溶掉它。”
“這正是體現(xiàn)你的工匠價值。”
“我得找地圖,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工廠沒被摧毀。”昆侖非常認真地答道。
明月當即給了他一個暴叩,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昆侖,你的五臟痘氣呢,痘氣,太陰之極為水,你用五臟痘氣按道匠奇技的方式溶掉它,將這鐵疙瘩溶成水態(tài),誰讓你用凡火熔它的。”
“我以為你說的是火字旁的熔,原來是五行之氣,金木水火土中的水?!崩鰧擂我恍Α?p> “就算是火字也可以用五臟痘氣,太陽之極為火。”明月總算發(fā)現(xiàn)昆侖的學習很不用功了。
昆侖立刻起了疑問:“明月,八部道中的口中水和眼中火與五臟痘氣中的水、火有什么不一樣?”
明月如看白癡一樣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