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穿黑的女子冰肌玉骨,長相十分的美麗,只是因為自身情況不好,現(xiàn)在氣息十分萎靡。
王睿抬頭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隔開岸邊數(shù)丈外有一座小木屋。
他雖然沒怎么來過,但從記憶來推測這里應(yīng)該是宛湘瑤的住所。
莫非這個陌生的女人與宛湘瑤有著什么未知的關(guān)系?
山間的夜晚帶著透體的涼意,王睿見她僅剩下的一絲意識似乎也將失去,就這么躺在地上狀況可能會惡化。
出于仁道主義的考慮,王睿蹲下身將她輕輕的抱起,然后往木屋走去。
“你要干什么……”女子有氣無力的問道,但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安。
“放心吧、我只是帶你進屋,躺在這里容易染上風(fēng)寒?!蓖躅0参康?。
溫香軟玉入懷,王睿竟然有些心猿意馬,畢竟上一世的他活了二十多歲,從未脫離過組織,一直都是團員干部。
屋內(nèi)的布置十分干凈整潔,并且空氣之中散發(fā)著淡而不散的馨香,于質(zhì)樸簡約中透露著素雅。
讓她半躺在床上后,王睿倒來一杯溫水:“喝點水吧。”
女子倒也沒有拒絕,輕輕喝了幾口后有些好轉(zhuǎn),她說道:“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時常聽湘瑤說起?!?p> “哦?她說我什么?”
王睿聽后暗道自己猜測的果然不錯,這個女人確實與宛湘瑤有關(guān)聯(lián)。
“即便都是一些壞話,你也想聽?”女子嘴角微揚,頗具意味的問道。
“我是一個愿意坦然接受過去,通過認知自己的錯誤,再來彌補現(xiàn)在不足的人?!?p> 當(dāng)然這番很是清高自大的話,換做以往的王睿是怎么也說不出來的,不過他現(xiàn)在是一宗之主,當(dāng)然要有這種逼格。
女子聽后輕輕笑出聲,而后她說道:“不論以前,至少最近湘瑤在談起你的時候,罕見的夸了幾句?!?p> 對此王睿沒有多說什么,這在他看來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畢竟由善轉(zhuǎn)惡不能被外人認可,但由惡轉(zhuǎn)善,卻異常容易的讓人接受。
“說說你的事吧,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又為什么會在我真陽宗?”王睿認真的問道。
“關(guān)于我的事情很難說的清,同時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甚至?xí)齺聿恍〉穆闊??!迸酉肓艘粫缡钦f道。
“你講這話就很不負責(zé),要知道你現(xiàn)在是落腳在我真陽宗,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和麻煩,你覺得真陽宗會沒有干系?”
對于女子這番推脫的話,在王睿看來就是毫無意義的廢話,他怎么愿意認同呢?
到時候因為對方招來禍端,如果不清楚其中的情況,那就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如果你真心為別人著想,同時避免引起麻煩的話,還請離開這里,我真陽宗小門小戶,留不下你這尊大神?!?p> 面對王睿的質(zhì)問,女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王睿也知道自己說的很是無情,但真陽宗是他的立足之地,一些不安和未知的因素,當(dāng)然要重視。
兩人陷入無聲,屋內(nèi)的氣氛逐漸壓抑起來。
這時從屋外傳來陣陣輕盈的腳步聲。
“應(yīng)該是湘瑤回來了,關(guān)于我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她,此外、如果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悄無聲息的離去?!迸诱f道。
王睿附議點了點頭。
“你怎么會在這里?”
宛湘瑤見王睿在屋中,臉上流露出濃濃的狐疑。
“我夜里散步,看到她倒在岸邊,于是就帶著她到屋中休息了?!蓖躅熘攸c,簡短的將情況解釋。
宛湘瑤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子果真臉色慘白,無半點血色,氣息低迷,就好像是體內(nèi)引起了什么重大的惡變。
“我沒什么大礙,只需要靜養(yǎng)幾天就好了?!迸右娡鹣娆帩M臉擔(dān)憂,于是輕笑著說道。
“是不是因為服用了那顆丹藥的原因?”宛湘瑤來到床邊坐下,如此猜測道。
“唉,果然沒那么容易,這一次看來又是功虧一簣了……”女子無奈的嘆息道,一臉愁容慘淡。
坐在旁邊的王睿大致聽明白了,他疑惑不解的問道:“進階丹異常珍貴,人一經(jīng)服用可以輕易突破一道境界,怎么會失敗?”
這系統(tǒng)白給的東西,怎么會有假?
況且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宛湘瑤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服用有效,否則今天也不會再問他要一顆了。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不能一般而論?!迸舆z憾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么你所說的時機,只怕短時間來不了了,不過眼下的時機卻可以抓住,你說呢?”王睿意有所指的問道。
“什么意思?”女子不明所以。
“我真陽宗不留外人?!蓖躅D抗獗埔曋Z氣十分凝重。
“王睿、雪吟是我的朋友,所以就不要為難了?!蓖鹣娆幰姞盍ⅠR勸阻。
“關(guān)于她的事情我絲毫不知情,但你應(yīng)該清楚,為了父親托付給我的真陽宗,我別無選擇?!蓖躅Uf道。
“可是……”
宛湘瑤還待勸說卻被王睿抬手止住。
“那么你的選擇是?”
女子內(nèi)心經(jīng)過一番沉痛的掙扎,最終應(yīng)該是想通了,于是她抬頭直視著王睿說道:“我叫葉雪吟,王宗主。”
“忘記過去,接受現(xiàn)在,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蓖躅N⑽Ⅻc了點頭。
“你好好療養(yǎng),關(guān)于你的事情有時間再說吧?!?p> 離開木屋后,宛湘瑤走了過來說道:“王睿謝謝你?!?p> “她能夠斬斷過去,就意味著認可現(xiàn)在愿意重新開始,宗內(nèi)正當(dāng)缺乏人手,留下總會有用處?!?p> 他雖然這樣說,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想要割舍過往何其困難,這樣做決定是福是禍現(xiàn)在也猶未可知。
王睿轉(zhuǎn)過身,而后問道:“交代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幸不辱命,我已經(jīng)辦好了。”
……
翌日、真陽宗迎來了最為關(guān)鍵的時刻,按照約定古雁門的人來到了宗門,目的自然是為了迎接宛湘瑤。
之前埋下的因,到了今天終于要結(jié)出果了。
王睿坐在大殿之上,仔細將坐在客位的一老一少仔細打量起來。
那老者自稱林祥,穿一件藍色衣袍,雖然滿頭華發(fā),年至古稀,但卻精神矍鑠,看去頗有長者風(fēng)范。
至于那個年紀(jì)輕的,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zhì)都頗為中常,沒有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
打從他一開始進來,一雙眼睛就四處亂瞟,神態(tài)和坐姿表露出其人性格的傲慢張揚。
“我的女人呢,還不趕緊讓她出來見我?”那青年朝著王睿頤指氣使的問道。
“胡騰,真陽宗雖不入流,但畢竟有宗門名分,我們是客人還需要注重一下禮數(shù)?!绷窒閷⒉柚演p輕放下,而后朝胡騰說道。
王睿對兩人的一唱一和冷眼旁觀,原本他還不想將事情做得太過分,但現(xiàn)在他不想輕饒這兩人了。
“不必計較這些小節(jié),我看及近午時,兩位貴客遠道而來,我已經(jīng)是備好了酒宴,還請移步入席先用餐吧。”
王睿起身笑著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