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花憑借著嬌小的身影迅速地穿梭于這所小鎮(zhèn)建筑的時候,腦中還在飛快地思索著一件事:
這個邊境小鎮(zhèn)被攻下后就相當于打開了前往京城的咽喉要道,根據(jù)目前怎么也跟周邊城縣取得聯(lián)系的情況來看,內(nèi)奸不少,估計文皇怎么也沒想到他在精心籌備這場戰(zhàn)爭的時候,敵方已經(jīng)在內(nèi)部埋好了棋子。
青柒告訴了她,優(yōu)將軍帶來精銳部隊的目的不僅是因為要打退侵略,更是因為文皇籌備多年,想一舉占領(lǐng)鈺國。
這樣來看鈺國趁機來犯也屬自保,畢竟他們不動手,文皇也坐不住了。
“真是一群小人的爭斗!非要連累無辜百姓!”長花跳到屋頂上看見那群氣勢洶洶正在燒搶東西的軍隊恨得牙癢癢。
她幾記冰刃劃過去倒下幾個人后那些軍隊立馬警戒起來環(huán)顧四周,長花借著他們視覺的盲點來回跳著,成功讓這群逼近他們逃離小道的一隊軍人跟著她的腳步離開了。
“真是棘手,得想個法子脫身才行?!彪m然憑借著咒術(shù)和身體的速度目前自己仍毫發(fā)無損,但長花明顯地感覺到體力不支,而且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正當長花大汗淋漓開始有些焦急的時候聽見了圍住自己的士兵談話:
“陛下說了要活捉這個女的!”
陛下?看來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那么既然要活捉自己想必是見到了自己的“咒術(shù)”想加以利用,既然見到了自己,那么他肯定還在這個戰(zhàn)場上!
長花仿佛抓到了一線希望,她用極力搜尋著類似于將領(lǐng)一類的人物,因為分心手臂上被劃開了個口子,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衣服滴落在腳邊。
“真是隱蔽!”長花覺得那什么陛下想必應當是個跟文皇那群老狐貍一樣是個老大叔。
“快,她要不行了!是我打的!趕緊通知陛下過來了!”一個士兵見她痛苦地癱坐在地大喜過望,撇下同伴跑去邀功了。
長花見狀即刻起身向那人跑的方向追去,再次跳上屋頂后才終于發(fā)現(xiàn)一個隱蔽的轎攆。
“好!生死由命!長花這輩子就算這樣結(jié)束也值了!”長花由指尖開始結(jié)冰,想著拼盡剩下的這些力氣上前一搏。
畢竟敢來上戰(zhàn)場的皇帝,身手必然不差。
她開始俯沖逼向那個轎攆,那轎攆周圍的層層軍隊只見得一道寒光閃過,身旁的轎攆內(nèi)就爆發(fā)了一陣巨響。
“不想死就別動!”長花將刀架在那人脖子上,自己卻率先咳出了血,長花看來一眼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意外的年輕,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
“姑娘沒事吧?”那人面不改色,妖孽的眼神帶著戲謔的笑意,仿佛被刀架著威脅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廢話少說!”長花覺得這個人是在笑話他,氣得眼皮一抖,恨不得現(xiàn)在一刀給他個痛快好了。
“這怎么能算是廢話呢——”
電光石火間,那人以極快的速度將長花手中的冰劍打落,反手將長花的下巴死死地鉗住,看見長花驚訝的表情勾了勾唇角:“這么一個妙人兒若是有事,本王會很心疼的。”
長花的下巴被緊緊鉗住,痛得她根本開不了口來回罵他。
“竟然送上門來,著實讓本王欣喜?!蹦侨诵χ?,眼底卻一絲笑意也沒有,長花只看得到他滿臉寫著算計。
那人看著她不甘地劇烈掙扎和憤怒地好像馬上要吃了他一樣的眼神笑了一聲:“本王還以為是個如冰一般的少女,結(jié)果居然是個毛躁丫頭么?”
說著他松開了鉗住她下巴的手,一只手轉(zhuǎn)而到了長花脖子上。
“使冰老娘就得高冷嗎!”長花覺得這個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不過他這樣是想掐死她么?
“咯噔”一聲,長花聽到什么東西鎖上的聲音。
長花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家伙居然把一個鐵質(zhì)的銀環(huán)鎖在了自己脖子上。
“還是個會咬人的狗呢?!泵媲暗娜巳魺o其事地笑了笑,又開始打量起長花來。
“陛下……”周圍的士兵提醒起那個男人要警惕。
長花沒想到自己自從死后重生以來盡是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這個人居然把自己看做一條狗?
真是忍無可忍!
長花趁那人一個不注意一刀直接劃開那人的衣袖,再次反手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先前是故意賣你個破綻的。”長花冷聲在他耳邊說道。
她怕如果一開始自己就殺相倍出,他會直接對自己下殺手,畢竟她根本不知道他幾斤幾兩,在他嘲諷她的時間里她早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袖里的銀針和短匕。
而如果一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是個他輕松就能制服的女人,那么他就會繼續(xù)保持著一開始的命令:“活捉”。
“……”現(xiàn)在改換這個男人震驚了,他輕笑一聲,“倒還是個聰明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