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凡不停思索著要怎么處理這場戰(zhàn)斗的時候,吉爾班長心中也越來越緊張。
不管自己如何揮舞手中的武器,不管如何封鎖住張凡的所有的躲避路線,每一次都會被對方以不可思議角度或者是最普通的技巧躲過或者化解掉。
‘怎么可能!這家伙到底經(jīng)歷過多少戰(zhàn)斗才積累了如此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而且都打了這么久了,這家伙為什么體力還這么充沛!他真的是人嗎?’
張凡那非普通人的表現(xiàn)讓吉爾班長吃驚不已。
破綻!
正思考中的吉爾班長露出一絲破綻,張凡敏銳的嗅覺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雙手一收,一個黑虎掏心向著對方胸口直接打去。
張凡突然的轉(zhuǎn)守為攻也讓吉爾班長大驚,回過神來,右手一收,想要直接抽回武器擋住對方進攻。
可一陣滯感傳來,吉爾猛地向右手看去,居然發(fā)現(xiàn)張凡居然在進攻的時候同時早已用另一只手將武器打偏,舊力未盡,新力未生,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抽劍回防!
他怎么做到的!居然用肉體去硬碰武器?!
吉爾念頭剛起,張凡的右拳已經(jīng)距離胸膛不足三寸。
糟了!
既然無法回防,那么自己也不能白白挨上一拳!
牙關(guān)緊要,吉爾班長右手一轉(zhuǎn),偏離方向的細劍頓時一變,向著張凡的腦袋直接刺出。
正當臺下觀眾以為要兩敗俱傷的時候,吉爾班長的胸口一陣土黃色光芒亮起,原本貼進吉爾班長胸口近戰(zhàn)的張凡瞬間倒飛出去,巨大的力道讓張凡翻滾了兩圈才將力道卸余干凈,半跪在地板上凝視整個被土黃色護罩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吉爾班長,一道劍痕劃破了張凡的臉龐,鮮血沿著臉頰聚集下巴滴落在地面上。
“可惜了,如果那吉爾沒有這護盾道具的話張凡就贏了這一場決斗了。”
看著心有余悸輕喘著氣的吉爾,查爾斯遺憾的搖搖頭,繼續(xù)說道:
“雖然張凡實力進步了,甚至可以在進攻的同時閃開吉爾那兩敗俱傷的重創(chuàng)一擊,可他手里沒有武器,根本無法突破對方的防御。”
“哼,居然直接將整個護盾包裹著自己,按照他的斗氣這樣根本支持不了多久,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實力懸殊的對手而已?!?p> 學弟冷哼一聲,看著全身都被淡黃色光芒包裹著的吉爾頗為不屑,查爾斯贊頭的點點頭,說道:
“可惜這不是和我們對戰(zhàn),現(xiàn)在張凡的唯一機會就是盡可能的讓吉爾將護盾維持盡可能多的時間,等他的魔法護盾魔力或者斗氣消耗完之后再找機會反擊,可是吉爾顯然不會讓張凡撐到那個時候?!?p> “在我這個土系防御面前,根本沒人可以突破我的防御,更別說靠著你那孱弱的攻擊力,雖然不知道你靠的是什么來躲開我的攻擊,但是你無法擊破我的防御不管你再怎么躲閃也只能被動挨打而已?!?p> 吉爾班長得意的拍了拍身上的華服,輕松說道。
武斗系的幾人卻不屑的撇撇嘴,土系元素是最強防御不假,但是那淡淡的顏色就證明這護罩等級不高,而且連名字都沒有,就憑你那依靠魔法道具生成的護盾,不將它集中在小范圍之內(nèi)居然還直接擴展到全身,自己只要有差不多的武器就可以輕松刺穿你的防御,居然還說的那么囂張。
張凡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著右手有點紅的印子,剛才攻擊的一瞬間突然就出現(xiàn)一個護盾,和之前的教廷的那些護盾的出現(xiàn)方式完全一樣。
不過不同的是,教廷的護盾是盡可能的削減力度,而且還會有一種灼燒感,而這個護盾居然可以將自己的攻擊力度全數(shù)返還回來,如果不是自己肉身堅韌加上有真氣護體的話,就這么一下右手直接折斷也不是不可能。
輕輕揉了揉拳頭,張凡重新站直身子看著滿臉自信的吉爾班長,心中嘆了口氣暗暗想道:
‘看來今天不拿點實力出來的話是無法快速解決了,不過對方居然認定自己是有什么魔法道具,自己是不是可以在這方面下一點功夫呢?畢竟煉器篇上的東西煉制出來也的確有類似的效果?!?p> 張凡心中一定,腦海一轉(zhuǎn),身上的真氣便運轉(zhuǎn)起來,一陣厚重氣息頓時從張凡身上散發(fā)出來。
對于氣息方面,文政系眾人自然不會知道,也無法察覺,反而武斗系這邊原本吵雜的氣氛從張凡氣息轉(zhuǎn)變就開始小了下來,而臺下的查爾斯拳頭一緊,雙眼露出興奮的光芒。
“既然你對你的防御這么有自信,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接下我下面的攻擊了?!?p> “嘿,你現(xiàn)在認輸?shù)脑捨疫€能……”
吉爾話都沒說完,張凡便已經(jīng)一個急沖,來到了身前,右手握拳直接向著那淡黃色的光罩打去。
張凡那氣勢洶洶雙眼讓吉爾心中一寒,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屑的冷笑道:
“都說沒有用的,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我也不客氣了?!?p> 說完細劍劃出陣陣破風聲向著張凡的肩膀揮去,勢必要將張凡的左手直接斬下來。
勢在必得的一擊讓吉爾仿佛已經(jīng)看到張凡抱著肩膀哀嚎的模樣,吉爾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只有讓張凡見識到不可超越的差距,他才會乖乖的離開文政系。
可劍還沒揮下,身上卻突然一震,一種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覺充斥滿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不管自己如何急躁,離張凡只有一點距離的右手就是無法將細劍繼續(xù)揮下。
艮似山—震字訣。
收回護盾上的右手,剛想繼續(xù),可眼角一抹寒光閃過,張凡只得一個急退避開襲來的劍影,也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恢復過來的吉爾下意識的看向胸前的護盾,居然沒有絲毫損傷,雖然身體不受控制只有那么一瞬間,但足以讓吉爾震驚的大駭,心有余悸的看著平靜的張凡,急忙問道:
“你做了什么?!為什么我的身體剛才沒法動?!”
張凡沒有回答,反而擺出一個起手式,一個疾步繼續(xù)向著吉爾攻去。
吉爾心中一緊,還沒搞明白原因之前可不敢再讓張凡貼身進攻,細劍寶石光芒一閃,五道風刃直接向張凡揮去,自己急忙后退拉開距離。
臺上攻守瞬間逆轉(zhuǎn),看的臺下文政系一臉茫然,武斗系這邊也是滿臉疑惑。
“學長,那人明明占盡優(yōu)勢,為什么突然要跑開拉開距離,之前他不是占盡優(yōu)勢的嗎?”
查爾斯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不自然的停頓,自己當時也是因為張凡一招整個人癱軟在地,可這一次只是微微一頓,心中雖然有些猜測,但還是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張凡那小子有什么其他我們不知道的方法吧?!?p> 難道是之前對付我的招式?可是這一次很明顯是沒有貼到對方身上,如果真的是上一次招式也能這樣就根本不用刻意貼近自己換個以傷換傷的打法,難道他又有了什么新招式?
查爾斯瞳孔一縮,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緊盯著臺上張凡的一舉一動,生怕遺落了一招半式。
張凡只是運轉(zhuǎn)著八卦功法中的艮卦,而體內(nèi)真氣居然也在領(lǐng)悟五行屬性之后自動轉(zhuǎn)為土屬性,兩者一配合起來,張凡原本單調(diào)的攻擊屬性瞬間被賦予了其他更靈活的招式,也讓原本打算直接強行擊破對方護盾的一拳有了奇效。
可招式再多,也要能打到對方身上才行,問題是對方完全不和自己硬碰硬,反而變回遠距離攻擊,雖然張凡嘗試拉近距離,可被對方的風刃死死的限制住前進的方向,根本無法靠近對方。
要不直接用五行土靈力將身體防御直接強化在配合艮卦直接將風刃打散?
想法剛起,就被張凡直接暗自搖頭否定。
現(xiàn)在張凡已經(jīng)大出眾人的意料,就算自己有意將別人從自己的本身實力誤導至魔法裝備上,但在有心人眼里多多少少都會看到一些倪端,如果自己再繼續(xù)透露實力的話暴露的風險就會更大,為了安全張凡還是直接放棄了打算。
可現(xiàn)在在不暴露自己更多的實力情況下只能被動挨打,張凡此時也是一籌莫展。
張凡氣啊,張凡苦啊,張凡累啊!
別人穿越都是各種光明正大開掛泡妞,遇神殺神,一路無雙的,自己穿越怎么就要處處隱藏小心翼翼呢?這差距也呸大了,要不自己也干脆不隱藏直接學別人?
可一想到自己以前剛有這樣的跡象,就立馬家破人亡,眾叛親離,只能苦笑兩聲,放棄多余的想法,繼續(xù)小心翼翼的躲閃著襲來的風刃。
警戒心大起的吉爾班長此時的風刃明顯比一開始的要密集的多,角度也要刁鉆的多,但張凡此時顯露出的一部分實力也只讓臺下的觀眾驚訝一番就沒有其他更多的想法,也讓張凡安心不少。
“學長,他們怎么又變成一開始的模樣啊,直接打不好嗎?”
學弟的話讓查爾斯臉黑了一陣,用力拍了一下學弟的后腦勺不客氣的說道:
“你腦子都去哪了?如果這是真正的戰(zhàn)斗你這樣的想法早就已經(jīng)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實力雖然比文政系這群架子強,但是論謹慎,你還不夠格?!?p> 學弟摸著自己隱隱作疼的后腦勺訕笑幾聲,查爾斯學長那氣極的模樣也學弟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如果你還沒弄清楚敵人的手段之前就貿(mào)然進攻,你認為誰會先死?底牌攤開的越早,就死的越快,現(xiàn)在吉爾那家伙底牌所剩無幾,但卻還沒搞清楚張凡的底牌,自然要拉開距離等待對方的破綻,可按照這個架勢,我估計吉爾也撐不了多久了。”
仿佛印證著查爾斯的話一般,吉爾的胸膛隨著時間的拉鋸起伏越來越大,攻擊頻率也開始慢慢降低,撐起護盾和揮發(fā)風刃這么久,就算一次需要的量不多,支持這么久吉爾也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