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如虎蠶伏的真氣瞬間暴動,
恐怖的波動像是一尊神邸復活.....君臨天下。
右手食指伸出,古青色的真氣環(huán)繞其上。
修長如玉的手指像是上古煉器宗師千錘百練打造的神物......能鎮(zhèn)天地!
“大荒劍體,開”
“指鎮(zhèn)乾坤”
在眨眼之間。
項鼎金色的拳芒跟楚凌天指尖的淡青色劍芒碰撞。
碰~
項鼎只感覺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力量傳來,猶如九天之上泰山隕落。
無法抵達,無法阻止。
漫天的真氣在一瞬間幾乎潰滅。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真氣震蕩不休。
連退九步才止住那股搖搖欲墜的態(tài)勢。
余光少過那個淡然而坐的身影,滿臉驚駭。
抬起右手,其上一個血洞出現(xiàn),赫然是他的拳,被深深洞穿。
地上血跡顯得尤為顯眼。
此時他才感覺到那刺骨的疼痛傳來。
但他心中的驚駭卻比身體的疼痛強烈億萬倍。
我,我竟然一招受創(chuàng)?!
這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一擊就洞穿了我的拳,擊潰了我的勢?!
這,怎么可能?。?!
我可是大宗師啊,十年前就踏入這個境界的大宗師??!
領悟了勢的大宗師,
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少年,如此輕易的鎮(zhèn)壓?
他,他憑什么?
看向楚凌天的眼中全都是難以置信。
他怎么都想不通,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甚至比他女兒還小的黃毛小子
竟然,能一擊讓他受創(chuàng)。
竟然能讓他這個領悟了勢的大宗師,潰滅而退??!
這怎么都不可能發(fā)生的一幕讓他親身體驗了一把,什么叫震撼,
這個少年,短短的剎那,徹底震撼了他的靈魂。
“你,你是大宗師?!”雖然難以置信,甚至不愿相信。
但項鼎還是忍住身體傳來的刺骨疼痛,忍住內(nèi)心卷起的滔天波瀾沉聲問道。
楚凌天捧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飄蕩著熱氣的碧綠色茶水之后,這才緩緩道。
“還需要再試一次嗎?”
眼中閃過幾分玩味:“下一次,也許就不是手了。
領悟了勢,還算不錯。”
語氣頓了頓,站起身,凝視著那雙還在驚疑不定的眸子。
“你項鼎,有資格跟我合作”
有資格跟我合作?
僅僅是有資格而已。
一分鐘前這句話只怕會被他笑掉大牙。
但此時,眼中卻是無比的復雜。
這個少年的強大,他無法揣摩。
甚至到現(xiàn)在,他都感應不到對方身上有絲毫真氣存在。
神秘莫測。
那張英武的臉龐,此時透著的是隱蔽在層層迷霧之下的神秘。
看不清,摸不透。
深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問道:“合作,你想怎么合作”
強者才有資格談判,如果楚凌天沒點本事,早已經(jīng)被一拳打爆了
哪有資格強勢威壓這個項家直系子弟,天海市總督,頂級大宗師低頭。
“斷劍,我需要你手上的斷劍”
楚凌天一字一句道。
項鼎眉頭一挑,搖頭拒絕:“不可能,你也知道,那柄斷劍是何等寶物。
哪怕你再強,也絕不可能一句話就拿走”
楚凌天淡淡道:“斷劍,是我必得之物。
不論你項鼎是誰,我想要,就還沒有拿不到手的。
不信,你可以試試?!?p> 這話一出,氣氛驟變。
項鼎看著那淡漠的身影只感覺道一股無法言喻的壓力迎面而來。
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中,透著比山岳更堅毅的堅定。
他相信,只要他敢拒絕,
這個少年一定會動手。
而他,在剛剛那一幕之后。
原本昂揚的自信,在這個神鬼莫測的少年面前再也提不起分毫。
楚凌天手中把玩著斷劍,定定的看著他,語氣依舊平靜:“項總督,我對你沒有惡意。
不然,你就不會在這見到我了?!?p> 楚凌天眼中閃過幾分精光。
項鼎作為大夏官府的總督,代表著大夏聯(lián)邦的顏面,
而且更是京城項家的嫡系子弟,身份極為特殊。
殺他簡單,但殺了之后肯定會惹出一屁股事,他懶得去處理。
索性就用最簡單的辦法拿到斷劍。
“天海市即將要大亂了,做個交易吧,
我?guī)湍惴€(wěn)住天海市,你幫我收集剩余的神劍殘片
或者,我用一部絕世秘術跟你換,比你項家鼎分天下更強的秘術”
項鼎心臟一跳,比他項家的鼎分天下更強的秘術?
項家就是靠著家傳的功法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世家大族的。
如此誘惑力,堪稱無解。
但他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悸動。
轉向了另一個問題沉聲道:“天海市大亂?
你是說9月1號的天月湖之戰(zhàn)?
哪怕天帝樓和斬天盟在背后爭鋒,也遠遠稱不上會亂吧?!?p> 楚凌天搖搖頭:“三個月之內(nèi),天仙山會有驚世機緣出世。
那才是引起天海市動亂的源頭?!?p> 項鼎眉頭一挑,顯然想到里面的風險了。
每次大機緣出世,必然引起無數(shù)爭搶,
而天海市在這里,還真不一定能抗住多少沖擊。
凝重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楚凌天嘴角掛起一個張狂的弧度。
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憑我是楚凌天”
憑我是楚凌天!
多簡單的理由。
但言語中霸氣,卻讓項鼎一陣晃動。
這個少年,如龍震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