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個女孩子,可不能說那么前.衛(wèi)的話!”顧聿軒漲紅著俊臉,撓了撓后腦勺,“你坐上車,我送你去縣城!”
顧聿軒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呢。
陸清婉搖了搖頭,似乎鐵了心讓他說明白,“我不能坐你的車?!?p> “?”
顧聿軒疑惑著,他眼里都是問號。
“你也說了的啊。不可以那么前.衛(wèi)的?!标懬逋窆室舛核?,“我們都是未婚男女,如果一起同框,會招人議論的!”
原本是想逗逗顧聿軒的,陸清婉說著說著,好像是岔氣了,她彎下腰捂著腹部,小臉白得嚇人。
嗎惹。
陸清婉只覺得下身有什么急于涌出,她在心里碎碎念,該不會那么巧吧。
“阿婉?!鳖欗曹巵G掉大杠梁,箭步走到陸清婉的面前。
因為春日,陸清婉穿的比較單薄,顧聿軒扶住搖搖欲墜的陸清婉時,注意到她裙子上的血跡。
顧聿軒心咯噔一下,他過去在部隊,都是大老爺們和糙漢子,不太懂女孩子來月.經(jīng),“你裙子后面,有血!我送你去醫(yī)院!”
有血就有血。
陸清婉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顧聿軒那么大的聲音,是打算讓街坊都聽到么QAQ
她不再調侃顧聿軒,尷尬地后退幾步,“不用了。我……我沒大事的?!?p> “你都流血了還沒事!”顧聿軒不由分說得將陸清婉坨到后背上,注意,是坨,“你是女孩子,不能把事不當回事知道嗎?很多問題都是平時不注意,到后來就變得沒法收拾了?!?p> 顧聿軒又開始老媽子的碎碎念模式,陸清婉也不敢太亂動,萬一大姨媽過于洶涌,再粘在顧聿軒的后背上。
大杠梁被孤伶伶地丟在地上。
顧聿軒跑得很快,唯恐怕耽誤陸清婉的病情。
縣醫(yī)院無論什么時候,人總是很多。
溫蓮萍和同事正在查房。
同事無意間看到在大廳急得滿頭大汗的顧聿軒,她嘴角揚起弧度,對溫蓮萍說:“那個男生,可真好看啊。所以你不要老看陸淮南一個人,目光放遠些?!?p> 溫蓮萍最近和陸淮南發(fā)了點小摩擦。
她也是帶著點情緒順著同事的視線看過去,真正引起溫蓮萍注意的其實是顧聿軒后背的陸清婉。
同事見溫蓮萍大步走過去,小聲嘀咕著:平時端著架子,看進帥哥不還是同樣的德行。
顧聿軒確實氣質出眾,身上也沒有她們小縣城男生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婉婉?!?p> 顧聿軒正著急怎么跟陸清婉排號,他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走廊里,但背著陸清婉找醫(yī)生也不合適,所以才急出了汗。
“蓮萍姐?!标懬逋褶D過身,看到穿著白大褂的溫蓮萍。
“你身體不舒服嗎?”溫蓮萍正常詢問著陸清婉。
陸淮南是陸淮南,陸清婉是陸清婉,溫蓮萍不是那種因為和陸淮南有矛盾,就拿他家人作為出氣的人。
“她裙子后面都是血!”
溫蓮萍聽到這清冷的聲音,才注意到剛剛讓同事瞧得眼睛都直的男生。
陸清婉恨不得捂住顧聿軒的嘴巴,求求他做個好人,白說話啦。
“怎么回事?”溫蓮萍示意顧聿軒把人背到她的值班室。
顧聿軒溫柔地將陸清婉放在值班室的床上,他也不顧額間的汗水,“醫(yī)生。你好好瞧瞧這丫頭,省得她不當回事?!?p> 陸清婉臉臊得厲害,她哪里想得到自己大姨媽附體時,被顧聿軒這么當回事。
溫蓮萍看到血跡時,其實也明白了七八分,她知道陸清婉不好意思,便想了個理由把顧聿軒支配出去。
等人走了以后,溫蓮萍才笑嘻嘻地對陸清婉說:“那人是不是你在省城念書的男同學?簡直……”簡直不要太可愛。
不過,從側面也能覺察出,那個男生對于陸清婉的關心。
溫蓮萍見多了不少生離死別的畫面,比起同齡人來說,更能懂得人情世故。
雖然顧聿軒表達有些笨拙,字里行間里卻也都透露著他在緊張陸清婉。
“蓮萍姐?!标懬逋癜研∧樎襁M枕頭里,“你可不要再埋汰我了,今天在路上,我真的太尷尬了?!?p> “你那位男同學說得對,月事還是自己記下日子,如果要是來得沒有規(guī)律,也要提前告訴我。”
陸清婉的白棉裙,肯定不能繼續(xù)穿,再來她也沒有換洗的衣物,她原本就是出來給陸淮南送飯的,結果碰上這檔子事兒。
“蓮萍姐。”
陸清婉扯著溫蓮萍的手,關于她和陸淮南的事情,她雖然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之前在醫(yī)院基本上也聽出來兩個人的矛盾點。
陸淮南對陸清婉是打心眼兒的好,陸清婉就想著不如借這個事,順水推舟。
“我其實來縣城是想給大哥送飯的?!?p> 溫蓮萍聽到陸清婉在說陸淮南,表情只是稍微動了動,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
“你能不能幫我跟大哥說一聲,我怕他會擔心。”陸清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自己去撥電話,肯定不方面,如果讓溫蓮萍去的話,她與陸淮南的矛盾說不準可以稍微化解些。
溫蓮萍倒沒有發(fā)現(xiàn)陸清婉的小盤算,她幫助陸清婉轉告陸淮南,出于醫(yī)生幫助病人的角度。
她拿起值班室的電話,陸淮南工廠的號碼,早已爛熟于心。
嘟嘟嘟。
對方接電話倒也是速度,溫蓮萍珉了抿唇,“我是縣醫(yī)院的溫蓮萍,麻煩找一下第三車間的陸淮南?!?p> 陸淮南很快接聽了電話,幾天前,他還以為自己和溫蓮萍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老實說,接到溫蓮萍的電話,陸淮南很激動。
“蓮……蓮萍?!?p> “婉婉在醫(yī)院。”
“什么?!!”陸淮南立刻在聽筒里吧啦吧啦了一大堆,“那她有沒有怎么樣?有沒有傷得很重?”
溫蓮萍聽到陸淮南關懷的話語,心里五味雜陳。
“她只是來了月事?!?p> 陸淮南聽到溫蓮萍說的這話,才稍微舒了口氣,“那有什么需要我?guī)サ膯???p> “換洗的衣物,還有……”溫蓮萍頓了頓,最后還是決心說出口,“你去商店買些衛(wèi)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