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靖王府
“王爺,羅小姐帶著丫鬟拿著個箱子回門了,此時怕是快出府門了。”
許管家彎腰埋首,站在趙靖宇下首。
“箱子?本王倒不記得她有何東西本王沒有同意,她是能帶回去的?”
趙靖宇將手里的賬本放置膝蓋上,抬起頭來看著許管家。
“不是的,王爺,王妃,不,羅小姐帶走的是一箱…番…番薯?!?p> 許管家立即跪地,向著上首的人解釋道。當羅小姐去派丫鬟去廚房問時他就已經(jīng)接到消息了,但對方要的只是土豆,他也沒有拒絕,便允了。
“番薯……,她倒是有魄力得很,不必去理會?!?p> 趙靖宇皺眉,他越發(fā)不理解“羅云清”的行為了。
“是?!?p> ————
“云梨,你將東西收拾好,我去向李家人道謝,咱們就得走了。”
“好的,小姐?!?p> 云梨掖掖小孩的被子,站起身來,去收拾東西。
羅清頂著一雙熊貓眼,無精打采的坐在桌子旁。
她心里很清楚,李府之所以讓她們留下,不過是因為李老太太罷了,她聽丫鬟們說,這李府老爺可是個孝子,更何況人家大業(yè)大,也不缺這個住的地方。
從自己和云梨被扔到這一角就可以得知,他們正在等李老太太“失憶”呢,而且丫鬟小廝一副很自然的模樣,想必以前也有同樣的情況出現(xiàn)吧!
羅清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出院子,她真的很困,昨晚那小祖宗直接哭到凌晨一點,她也只能舍命陪孩子。
唉,養(yǎng)小孩真不容易啊,養(yǎng)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更不容易。
不知不覺,羅清走到了一個花園里,一簇簇花爭相開放,紅的,紫的…
哎,真好看,昨日都沒注意到,想將花摘下的想法充斥著她的大腦,她的手也跟著動了。
“羅兄,你去哪?”
李文才從花園的另一頭走出來,羅清回神,立即收回手,
“唉,是李兄啊,我正要去找你呢!”
羅清的聲音偏中性,身高在男子中算普遍的,更何況羅清“營養(yǎng)不良”,所以李文才從未懷疑過她的性別,自己還為她腦補沒有喉結(jié)是因為年紀小。
“找我干什么?大早上的,吃了嗎?”
“沒有,我還有東西需要置辦,得離開了,再說總待在這也不是個事,本來就只是吃吃老夫人壽宴,給孩子舔舔福氣,羅清在此謝謝你的招待了。”
“就不能再……”
羅清彎腰作揖,示意自己去意已決,李文才見狀,咽下留客的話語。
“那我送羅兄?!?p> 李文才也反還一禮。
兩人一起朝著小院子走去。
———
“羅兄,接下來保重,文才就不送了。”
李文才站在李府大門口,朝著坐在木板車上的一群人抱拳。
“保重個什么喲,接下來大半個月我都會留在這里休整,就在這個鎮(zhèn)子上最大的…不…在第二大的酒樓,沒事就來找我玩哦~”
羅清朝著李文才眨眨眼,轉(zhuǎn)身“駕”的喊一聲,金寶立即踏著馬蹄,很快便離開李府附近,消失在街道拐彎處。
李文才回神,心里忒興奮,終于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了,心里暗自決定,從此兩人就是兄弟了。
有時候,緣份就是那么奇妙,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只一次,就能判斷自己與對方是否合得來,值不值得深交。
羅清與李文才都屬于思想有些跳脫,焉壞焉壞的,但初心不改,成為好友也就不足為奇了。
大早上,街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
“小姐,云梨不懂,什么是休整大半個月?”
羅清看著云梨一臉疑惑,于是向云梨解釋道:
“其實我也想快點離開,畢竟咱們可是……哎,小孩那么弱,總得要好好調(diào)理好,咱們才能安心上路不是?!?p> “小姐,其實云梨一直都知道,對于孩子,雖然您一直都是一副嫌棄的樣子,但云梨知道,其實您比云梨還擔心他?!?p> 云梨對著羅清笑,真心實意的說道。
“亂說,只是不想再請大夫花錢了罷了,你瞧,我連人參都不幫他買?!?p> 羅清嘴硬道,眼神直接盯著大街上正準備開業(yè)的店鋪。
云梨汗顏,你以為千年人參和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白蘿卜一樣嗎?
“那咱們叫他什么名字呢?”
“名字啊,名字,金寶既然有了,就叫元寶吧,喜慶!”
“嗤~”(金寶附議。)
“小姐,金寶是馬,兩者怎能相提并論?”
“嗤~”(金寶抗議。)
“開玩笑的,就一個“瑾”字吧!“瑾”本義為美玉之意,且大吉,也算是對他的一個美好祝愿?!?p> 羅清沉思,小聲地道。
“瑾,羅瑾,瑾兒……小姐,這名字真好聽。”
云梨朝著懷里熟睡的小家伙輕聲呢喃,抬起頭來夸贊羅清。
羅清盤腿坐著的,沒有接話,眉眼微揚,嘴角微微翹起,反正很享受云梨的夸贊就是了。
大清早,兩個女孩加一孩子坐在板車上,不管怎么看怎么滑稽,但一路上兩個女孩滿臉笑容,令路人覺得甚是奇怪。
——
羅清將木板車停在酒樓門口,滿意的看著,只見酒樓牌匾上寫著“閑”,在眾酒樓中,真是別拘一格。
“小姐,這酒樓看著好氣派,一個月,咱們住得起嗎?”
云梨擔憂地道,畢竟她們還養(yǎng)了一個小孩。
“……”
羅清沉默,她看上去很像沒錢的樣子嗎?
“住,怎么不住,咱們還有四千多兩,怎么不夠。”
“可是小姐,上次咱們住一個多月就花了六千多…………兩,小姐。”
羅清大手一揮,直接走進酒樓,云梨一人抱著孩子在原地嘀咕,看著羅清走了,立馬趕上前去。
說得羅清好像敗家似的。
很快酒樓里就有一個伙計走出,將金寶遷至后院。
——
酉時
“怦怦怦~”
一陣敲門聲響起,羅清正在與小孩大眼瞪小眼。
羅清在想自己是否真的要收養(yǎng)他,自己難道親自養(yǎng)育?可是自己沒經(jīng)驗??!
“客觀,一位自稱李公子的人拜訪?!?p> “進來吧?!?p> 羅清將屋子掃射一遍,沒發(fā)現(xiàn)不雅的東西,于是出聲應(yīng)道。
“羅兄?!?p> 李文才一臉笑意的走進門,朝著羅清眨眼睛。
“喲,李兄,這么快就來找我玩了,說吧,什么事???”
羅清瞧著對方滿面春光,就知道肯定有事。
“也不能這么說,我只是來看看你們安頓得怎么樣,順道再給你介紹介紹咱們炎火鎮(zhèn)的特色。”
李文才走到羅清對面,直接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孩子對方,還時不時逗弄孩子。
“真的?”
羅清懷疑,她可不信對方是單純的,經(jīng)過接觸,這李文才就和她一樣,像湯圓,是純黑芝麻餡的。
鬼鬼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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