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籽鎮(zhèn)
羅清的離開,并未造成影響,小販們?nèi)耘f按時擺攤吆喝,街上兩旁的商鋪也按時開門迎客,人們來來往往,仍舊過著自己的日子,平靜得如一潭死水,一顆小石子根本不能使它泛起漣漪。
誰也不是誰的誰,這個世界上,無論缺少了誰,生活照樣繼續(xù)。
迎客樓內(nèi),大堂里依舊座無虛席,形形色色的人相互侃著天,非常嘈雜。
魏延一腳跨進酒樓大門,抱著一個大鎖越過大廳,直奔樓上。
須臾,魏延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大堂里,他走到柜臺前詢問道:
“嘿,老吳,住你們酒樓天字七號房姓羅的姑娘去哪了?”
“誰知道啊,昨日一整天都沒有下樓,昨日傍晚時分,伙計去敲門,一直無人應答,有可能是離開了吧。如若明日她還未回來,房間就會被重新安排住客,老魏你可是有什么急事?”
吳掌柜與魏延相識多年,羅清之所以找魏延建房子,一開始還是吳掌柜推薦的。
“沒什么急事,就是想找她商量事,那她可曾留下什么東西?”
魏延習慣性的摸著自己的胡子,斂下眼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詢問。
“沒有?!?p> 吳掌柜如實的搖搖頭,見魏延皺著眉頭,想轉(zhuǎn)移話題:
“老伙計,可要喝一盅?”
“不了,我還有急事,這次接了個大單子,忙得很?!?p> 魏延拒絕,將懷中沉重的大鎖向上摟了摟,緩和一下抱酸了的手臂。
吳掌柜盯著大鎖,露出疑惑的表情,于是他指著魏延懷里問:
“這得多大的門才需要如此大的鎖?還有你說的需要商量的事,不會就是關(guān)于這把鎖的吧?”
“是呀,看看,怎么樣,我特意找老趙特制的,絕對結(jié)實,如果沒有鑰匙,只要不拆門,誰也打不開?!?p> 魏延將懷里的大鎖放到柜臺上,獻寶似的讓對方掌掌眼。
魏延所提的老趙是鎮(zhèn)子上出了名的鎖匠,以老趙自稱,前幾年游歷到紅籽鎮(zhèn),就住下了,以制造鎖為生。
魏延與他雖無單子上的接觸,但志趣相同,平日里無事都愛來迎客樓小酌一兩,一來二去三人就認識了。
他打制的鎖有他自己的獨門方法,老趙自開業(yè)以來,就寫下了一個字帖貼在門口,凡是能不用鑰匙,就將鎖打開的,他允一個條件。
各行各業(yè)的人都跑去解鎖,但沒有人去關(guān)心他一個鎖匠能許出一個什么條件,之所以去解鎖只不過是看不慣他的自傲,都想去把鎖解開,當眾打他的臉罷了。
顯然,他們并未如愿,因為迄今為止,還未有人能不用鑰匙就將鎖打開過。因此,老趙鎖王的名號就這樣打出去了,慕名而來的有很多人,老趙就定下了一月就接一個單子的規(guī)矩,這還是需要條件的。
“喲呵,我記得老趙這個月已經(jīng)出過一單了,那摳門鬼居然肯給你打這么大的鎖,而且用料還是精鐵,這可是稀奇??!”
吳掌柜用雙手將大鎖拿起來,仔細地觀察著,他倒是想再瞧瞧這老趙號的鐵鎖有啥不一樣的,可惜看了許久,他還是覺得,這就是一把普通的鎖,只不過是打不開罷了。
“哼,當然是我強大的氣場威震住了他。”
魏延驕傲的說道,他其實是將羅小友一些有特點的點子提了一嘴,沒想到那老頭子居然這么熱衷,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但想起來自己還是與有榮焉的,畢竟以后成果會被自己親自做出。
“呵~”
吳掌柜鄙視,三人認識多年,老趙啥樣以為他不知道嗎?而且平日里就喜歡搞一下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是真心不懂??!
“不和你扯了,我走了?!?p> 魏延直接從吳掌柜手里扒拉過大鎖,抱著出了酒樓大門。
酒樓里,一個觀察魏延許久的身影跟著他出了酒樓。
少時,一個眼神凜冽的的灰衣男子走到柜臺,指名的訂天字七號房一個時辰,由于對方眼神太過凜冽,吳掌柜怯生生的允了。
一個時辰過后,吳掌柜查單子,發(fā)現(xiàn)一個時辰前來訂天字七號房的陌生男子并未退房,于是叫伙計上去瞧瞧。
很快伙計急急忙忙地跑到柜臺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掌…掌柜的,不…不好…了,您來瞧…瞧天字七號房?!?p> 吳掌柜疑惑,但還是朝著樓上走去。
“誰干的!”
掌柜怒嚎,房間里亂七八糟的,就像剛招賊了一般。
———
西天逐漸灰暗,黃昏邁著輕盈的步子悄悄走來了。
云梨坐在木板車上,羅清則仰面躺著,聽著馬蹄聲和木板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羅清的眼皮忽閃忽閃,一副快睡著的模樣。
“小姐,咱們今晚在哪休息???”
“啊~哦,休息啊,就前面的樹林吧!”
云梨的聲音突然想起,差點睡著的羅清一個激靈,睡意跑得無影無蹤。羅清坐起身來,看向前方,在看看自己手中的地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樹林道。
羅清本來就不是因為累才會睡覺,只不過是太過無聊,只有靠睡覺才能快速的打發(fā)時間。
此時羅清已經(jīng)是一副男子裝扮,沒辦法,兩個女孩子出門在外,難免會被看輕,有個男子在身邊,稍微會安全些。雖然說是個西貝貨,但至少也是“男的”不是。
她們已經(jīng)行了大半天的路程了,期間遇見過行人,也問過幾次路,都說很快就到了,但一路走來還是未遇到有村子的存在,羅清想知道,在他們嘴里吐出的那個“快到了”究竟是有多遠?
“金寶,朝著樹林走,然后直接進樹林?!?p> 羅清對著前方拉車的馬喊道。
金寶是羅清想破了腦袋終于想出來的名字,金寶,嗯~夠富貴,而且還霸氣。
關(guān)鍵是,丑馬它超喜歡,羅清瞧著自己每次叫它“金寶”,他就高興得快步一些。然而事實是馬兒不喜歡羅清取的名字,在快速的邁著馬蹄抗議。
但是次數(shù)久了,馬兒也已經(jīng)聽習慣了,聽見羅清的命令,馬兒仍舊保持著慢速前行。
快接近樹林時,一陣微風拂過,羅清似乎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金寶停下馬蹄,顯然它也聞到了。
羅清朝著前方近在咫尺的樹林,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進去吧!”
羅清對著金寶命令道。
鬼鬼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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