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淼率先開口:“現(xiàn)在這宮里最得寵的惠妃是當朝宰相的女兒。
可宮里一直流傳著皇帝喜歡的是那位已死的無妄宮的梁妃。還說是皇后害死的梁妃?!?p> 阿三道:“惠妃的哥哥看著紈绔,口風卻很緊,我跟他喝了好幾次酒也沒問出什么內容。但看得出,他很怕自己的妹妹。”
季焱來得有些慢,他最近有些忙,今天的時間也是緊趕慢趕出來的。
他喘著氣灌了一杯茶水,才開口道:“皇帝最近在讓我查梁妃之死,現(xiàn)在眾多的證據(jù)都指向了大皇子。”
李鑫月也道:“我父皇在得知炎月珀要班師回朝的時候表現(xiàn)的并不高興,他好像想立我為太子。
最近一直有意培養(yǎng)我,還放出了風聲?!?p> “什么???”
季淼看著李鑫月,過了一會兒,季淼又才開口:“所以我們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開始完成任務了?”
她消化了一個,又看著季焱:“炎月珀還弒母了?”
季淼自覺自己認人還是有一套的,反而自己在幻境中對上的炎月珀與這里的炎月珀可能出現(xiàn)了一些偏差。
這中間或許還有什么事情沒有清楚。
季焱搖頭:“我哪知道,但調查的過程我總感覺太順利了??赡苡悬c貓膩也說不定?!?p> “或許以后有反轉吧,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這個任務過了。”
李鑫月將話題拉回來:“對,我現(xiàn)在可以算是獲得了一個助力了。
不如我們就先把現(xiàn)在獲得的消息整合一下,試著看看這朝中的大局?!?p>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朝中勢力一分為四。
首先是炎月清為一派。然后是現(xiàn)在惠妃的父親,當朝宰相又是一派。
還有一個以太傅為首的保皇派。最后就是這讓皇帝好像極為忌憚的炎月珀,恐怕也是一派。
加上現(xiàn)在收集的信息,可以大致看出朝中的局勢。
皇帝恐怕此時并不太好,朝中現(xiàn)在起碼有三派勢力爭奪,皇帝的勢力怕是已經(jīng)被架空了大半。
皇帝現(xiàn)在雖然獨寵惠妃,但是他本人卻很可能對惠妃沒那么愛護。
以至于現(xiàn)在宮中還流傳著梁妃是真愛這樣的言論,這在皇宮里可以說是威信盡失了。
惠妃卻依然沒有做出任何改變,只能是皇帝本人的意愿。
所以他獨寵惠妃,多半是因為要平衡朝中的局勢。
最近炎月珀將要回朝,連宰相向來疼愛放縱的小兒子都被勒令守口如瓶。
顯然,宰相最近會有什么大動作,不然不可能這么謹慎周密到了平時紈绔的人。
再有就是對于炎月珀歸朝時皇帝排斥的態(tài)度,甚至已經(jīng)在這個時候加緊培養(yǎng)自己的小兒子,放出要立他為太子的態(tài)度了。
他放著這么多適齡的兒子不立,反而把毫無自保能力的小兒子推上去。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本身就是想先拖延一下時間,堵住炎月珀的太子之路。
顯然,炎月珀也是一個讓他忌憚的人。
再有就是炎月清,這在藏書閣已經(jīng)了解,他有一段時間在朝中勢力很大,看他對炎月珀的態(tài)度,可能就是這段時間了。
現(xiàn)在哥哥將要回來,以他現(xiàn)在的樣子,不準備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現(xiàn)在季淼好不容易躲過一劫,大家也就識相的沒有探查炎月清的勢力了。
“炎月珀將歸,朝中各大勢力涌動,看來這個機會,只能是在亂中找到了?!卑⑷伎贾_口,竟是個粗中有細的家伙。
季焱點頭:“確實,反正我們只有把人送上了太子之位,那就可以走了。
所以我們本質上與皇帝一個目的,不如順了皇帝的意。
現(xiàn)在惠妃并未生育,我們還可以把宰相也拉過來。”
“好,那我這幾天就去接觸一下宰相,探探他的態(tài)度?!?p> 李鑫月點頭同意:“我現(xiàn)在回去想想辦法去?!?p> 他說著就回了自己的宮殿。
“我現(xiàn)在還有些公職在身,所以先忙一段時間,但是你們有事的話叫我就行?!?p> 季焱放下茶杯,說了幾句就和前來通報的手下匆匆走了。
只剩下阿三和季淼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阿三率先開口:“我在宮里呆的時間也快到了,要不,我先出宮去花樓繼續(xù)收集情報?”
季淼默了默,開口道:“行,那你回去吧?!?p> 她看著阿三走遠了,自己倒也不急,畢竟,就她現(xiàn)在最閑了。
她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往外走,打算去自己常去的湖邊再看一會兒魚,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她才到了自己近幾天常常出沒的湖邊,就被一個護衛(wèi)攔住了。
宮中風景好,貴人也多,她不打算得罪,服了一禮就打算遠遠的走開,想著下次再來。
那個侍衛(wèi)卻抓住季淼的手腕:“阿珠,我們主子要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