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漢郡很小,小到還沒張安的富士康大,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能住宿的客棧。
小李一直勸著張安去當(dāng)?shù)氐墓俑抢镒?,以張安的身份,肯定能住的舒舒服服的,但張安并不想寄人籬下,雖然整個益州都是自己家的。但張安就是不想,別問,問就是張安自己樂意。
店家老板態(tài)度極差,整得張安一肚子火大,原本還想發(fā)火,但一看店老板只穿了一個襯衣,滿臉的潮紅,一看就知道打擾了老板的好事,張安也就耐著性子,拉著正要發(fā)火的小李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天沒有吃飯,張安等人的肚子有些餓,雖然護衛(wèi)們都帶了干糧,但張安并不像吃那干巴巴的東西。找了店小二想點些吃食,但廚子已經(jīng)回家了,店小二自己也沒啥辦法,張安等人只好來到灶房,自己做。
灶房幾乎沒啥東西,白天剩下的米飯倒是不少,取了些雞蛋和蔬菜,做了一鍋蛋炒飯,張安正打算取碗準(zhǔn)備出鍋,門口傳來了說話聲。
“不是說廚子不在了嗎?這么晚了還有人做飯??!”
張安等人回頭一看,一身儒裝的清秀男子出現(xiàn)在了門,背后還有一個丫鬟,只是那丫鬟身穿練功夫,眼睛尖銳的像個刀子一樣,此人恐怕沒那么簡單,張安暗想著。
那男子看見張安等人在灶房,見張安身上的著裝與氣質(zhì),便知道此人身份不簡單,立刻鞠躬敬禮道:“本人項虹,這位是我的貼身丫鬟沫楠,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張安見了,也敬了個禮說道:“本人項安,我身邊的分別是我的丫鬟小環(huán),我的下人小李,我的仆人小方?!蹦逊灰宦犠约罕徽f成是仆人,剛想反駁,就被小李踢了一腳,蹲下捂住大腿不說話了。
張安沒管背后莫友坊在干嘛,伸出手邀請道:“想必兩位都沒有吃飯把!剛好我做的多,不如一起吃吧!”
項虹一聽,連忙說道:“好呀好呀,我早就餓壞了?!表椇鐪?zhǔn)備動身,卻被身后的丫鬟拉住,在耳邊說了幾句,項虹瞬間變得猶豫了起來。
小環(huán)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見項虹和沫楠都不過來,手拿著兩個碗有些不知所措。
張安從小環(huán)手里拿過碗,來到項虹身邊說到:“難不成你們還害怕我給你們下蒙汗藥?。 ?p> “蒙汗藥?”沫楠疑惑地問道:“蒙汗藥是什么東西?”
張安一聽,把碗給了項虹手里,笑著坐到自己飯碗的跟前。說道:“我說你連蒙汗藥都不知道,防備心還那么重,就你這架勢還出來闖蕩江湖啊!”說完搖搖頭,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項虹被張安這句話整的有些不好意思,拉著正準(zhǔn)備反駁沫楠坐下,對著張安說道:“抱歉,我和沫楠第一次出來,讓安大哥見笑了?!?p> 張安拿著筷子擺擺手,說道:“無妨,大家都餓了,趕快吃吧!”
項虹點點頭,取了兩雙筷子給了沫楠一雙,便開始吃了起來。
“嗯~好吃,安大哥,你是怎么做出來的啊?這也太好吃了吧!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表椇缂?xì)細(xì)品味著炒飯,與一旁狼吞虎咽的沫楠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安搖了搖頭,并不打算告訴項虹怎么做,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對呀!”項虹邊吃邊說道:“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呢,打算去皇都,去參加今年的考核?!表椇缑鎸δ陌凳静粸樗鶆?,畢竟已經(jīng)丟過一次臉了,不能在丟臉了。
張安一聽到這,也是一驚,說道:“你也是參加今年的考核的?欸!巧了,我也是參加考核的?!?p> “哦!”項虹咽下嘴里的東西,抬起頭看著張安說道:“聽你的名字,應(yīng)該也是皇族子弟吧?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益州好像沒有被分封的皇族子弟吧?你是怎么到這的?”
張安說道:“我爹娘是旁系一支的,受家庭所困,便來到了益州做點小生意。今年我剛好成年,便準(zhǔn)備過來參加一下考核的。欸!那你是怎么來到益州的?”
項虹立馬說到:“那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為了張安?。埌材阒恢??”
項虹見張安搖搖頭,繼續(xù)說道:“居然連張安都不知道,不知道張安你總知道精鹽吧!”項虹見張安終于點了點頭,便來了興趣,趕忙說道:“你是不知道這精鹽炒的飯菜有多香,我在我老家吃到精鹽做的飯菜,別提有多驚訝了,還有那麥芽糖,都是那張安做出來的。所以我就想來益州,見見張安。誰知道去了成都兩個月,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為了考核,我非得等到張安出現(xiàn)不可?!?p> 張安聽了這話,臉色有些發(fā)黑,感情這是他的小迷弟啊!額,迷弟什么的還是算了吧,小迷妹還差不多。欸!兩個月?張安趕忙問道:“是不是最近這兩個月?”
“不然呢?”項虹把碗里的飯給吃完,起身對這張安說道:“今天趕了一天的路,累死了。安大哥,我就先走了,明天走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告辭?!闭f完轉(zhuǎn)身便告退了。沫楠見項虹走了,連忙趕了上去。
小環(huán)見兩人都走了,湊到張安的面前說道:“少爺,那個人好像很崇拜你欸!為什么要用假名呢。直接上去告訴她不好嗎?”
張安把碗里的飯吃完,說道:“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一點為妙,萬一有人貪圖本少爺?shù)牟湃A呢!外加上那個人也太娘了吧!一點都不爺們,本少爺最討厭的就是娘不拉幾的男人了?!?p> 沒錯張安乃二十四K純直男是也。
項虹出了門口,沫楠趕了上來說道:“大人為何要對他們說那么多,萬一他們要是壞人,那不是很糟糕了嗎?”
面對沫楠的喋喋不休,項虹捂住她的嘴說道:“好啦!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壞人呢,你看他們的衣著,肯定不是什么壞人了?!表椇缯f完,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道:“哎!就是可惜了,還是沒能找到愛蓮說的作者,你說沫楠,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詩詞??!你說,會不會跟孔夫子一樣的正人君子吧!”
“大人,奴婢對詩詞一竅不通的,你就不要問奴婢了吧!”
項虹見沫楠打擾他的雅興,說道:“你說我當(dāng)初給你這么文雅的名字,怎么還是這么粗俗呢!”
“大人,我本來就對這不感興趣嘛,你也不能怪我嗎不是?!?p> 項虹見她無可救藥,也不再理她,扭頭就走。
“欸!大人,你等等奴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