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瓜皮?!?p> 聳了聳肩,攤了攤雙手,毫無存在感的葉鯤搖了搖頭。
看著他們你爭我奪,打的頭破血流,肢體橫飛,內(nèi)臟灑落在地面上的慘狀,他反而很想笑。
葉鯤就如同一塊石頭站在那邊,那些凌風(fēng)宗和萬華宗的弟子,只顧著互相瘋狂的戰(zhàn)斗,完全沒有去理會獨身一人的葉鯤。
當(dāng)然戰(zhàn)局的情況是一邊倒,萬華宗這邊,穩(wěn)壓凌風(fēng)宗一頭。
完全干掉凌風(fēng)宗這些人,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那個搶走淬火果的萬華宗之人,早就帶著淬火果遠遁而去,想必是準(zhǔn)備之后,和眾人匯合。
葉鯤自然是跟了上去,反正沒有人攔著他,他倒是輕松,就這樣吊在那個人身后。
可沖出去數(shù)十里之后,那搶奪到淬火果的人卻停了下來。
轉(zhuǎn)身不屑之中又帶有著一絲不耐煩,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葉鯤。
本就沒有隱藏行蹤,葉鯤大刺刺的吊在對方身后,那人不知道才怪。
反倒是對方,知道他跟在身后,反而沒有去人多的地方,而是去人之罕至之地,那是把葉鯤誘導(dǎo)到這邊來似得。
他停下之后,葉鯤也停了下來,兩人相距不到三丈的距離。
四目相視,瞬間迸發(fā)出碰撞的火花。
那萬華宗之人,不知是有信心還是腦子有泡,竟然將整顆淬火果放在一旁,就這樣大光明正大的展現(xiàn)出來。
絲毫不擔(dān)心有人會從他的手里,將淬火果奪走。
“小子,我勸你不要白日做夢,枉費了這條性命?!?p> 放下淬火果,雙拳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這淬火境的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葉鯤,就像是在看死人。
在他的眼里,葉鯤不過是個塑源巔峰而已,和他這個淬火境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里。
但他沒有第一時間動手,那是因為覺得很有趣,區(qū)區(qū)一個塑源巔峰,竟然敢跟著他,所以他要看看,葉鯤究竟有何手段。
是騾子是馬,一試便知。
“謝謝,我這人膽子很小,所以非常惜命?!?p> “既然這樣,我們好好講道理?!?p> 葉鯤背著雙手,一副我很認(rèn)同你的樣子,并點了點頭。
“哦,講道理?”
“哈哈,小子你要和我講什么道理?”
那人到是被葉鯤逗笑了,居然跟在他的身后就為了和他講道理?
這會兒,他已經(jīng)認(rèn)定,葉鯤是個傻子。
不是傻子,怎么會說出這么愚蠢的話。
講道理這種事情,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場合,亦或者是實力相仿的時候,才講道理。
現(xiàn)在這里,隨便殺人無人管,他的拳頭明顯比對方大,竟然要跟他講道理?
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把淬火果給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p> “我也不會傷害你?!?p> 葉鯤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萬華宗那名青年,話語之間帶著不容許拒絕的威嚴(yán),看的那青年,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哈......”
“小子,我看你是癩蛤蟆帶高帽,裝你大爺?shù)难b啊,信不信老子一拳斷你子孫?”
說著,那青年便揮動拳頭,好像是在恐嚇葉鯤。
但他的臉龐到卻非常不配合,那嗤笑的面容毫無威嚴(yán)感,反而像是一個跳梁小丑。
“區(qū)區(qū)塑源敢在淬火大爺面前裝逼?”
“小子,等到你什么時候淬火了,在到我面前說話?!?p> “不過等你到了淬火,爺爺怕不是已經(jīng)到了合身哈哈哈哈......”
葉鯤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青年自言自語,尤其是對方說著說著還莫名其妙的笑起來,他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完全不懂有什么好笑的,竟然能讓對方,笑的如此開心。
“唉,我已經(jīng)勸過你了,既然你不肯給我,我只好自己拿了?!?p> “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這樣,不吃點虧,一個個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p> “鯤哥我跟你說啊,不要老是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模樣,這樣你肯定吃虧的。”
背著雙手葉鯤閑庭信步的向前走去,時不時的還搖著頭。
就好像是一名,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的,滄桑老者,那托大的模樣,著實令那青年看傻了眼。
“你!”
然而這個字,是他昏迷前,勉強開口說出來的。
因為,說完這個字之后,他已經(jīng)砰一聲,筆挺的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如此距離,葉鯤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就轟擊在對方的丹田之上。
震暈了對方。
看著暈倒的青年,葉鯤依然一副,平淡至極的模樣,背負(fù)著雙手,就好像對方的長輩。
輕嘆著:“我都說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莫要裝逼,現(xiàn)在好了吧,我滿足你?!?p> 語罷,葉鯤抓起那淬火果就塞進了儲物袋子,他都沒去確認(rèn)有幾個果子。
“哦累累,哦啦啦?!?p> 哼著勝利的小曲兒,腳踩縮地成寸,葉鯤輕飄飄的遠去,心情極為舒暢。
輕松干翻對方,又拿到了他所需的淬火果,哪里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簡直美滋滋。
......
“醒醒!”
“醒醒!”
嘩啦......
萬華宗眾人在解決掉凌風(fēng)宗那些人的時候,自身也損失了一名弟子,不過凌風(fēng)宗的那批人則是全滅。
等他們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只見他筆直的倒在干涸到開裂的泥地上。
怎么叫,怎么搖晃,也弄不醒,索性一盆水潑了過去,那人才勉強醒來。
“嘶~~~?。 ?p> 那人醒來之后,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丹田火辣辣的疼痛,渾身上下酸疼無比,尤其是那丹田,甚至覺得稍用點力,整個丹田都會蹦碎一般。
“怎么回事?”
“淬火果沒事吧?”
“快點看看淬火果?!?p> 這些人立刻圍攏上來,對于他們而言,雖說是同一宗門的人,可死活他們并沒有興趣。
他們只對淬火果感興趣,所以才會一再逼問淬火果的下落,即便對方才剛剛醒過來。
那淬火境之人便把和葉鯤相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只不過改成了自己被偷襲,并把葉鯤形容的卑鄙無恥下流,用盡了手段,才從他的手里奪走的儲物袋子。
這過程當(dāng)真是艱辛無比,當(dāng)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他并沒有說是自己把淬火果放在外面,而是說自己的儲物袋子整個被奪走。
而他的儲物袋子,依然在衣袍的夾層里面,安然無恙的躺著。
也只有這樣說,才能激起大家的共鳴,從而將仇恨的目光,從身上轉(zhuǎn)移。
果不其然,這群人一個個面目猙獰無比,眨眼之間就和葉鯤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仿佛比殺父之仇更加可惡可憎。
一個個面色陰沉的開始去尋找葉鯤,他們可不會去召集更多的人,這樣的話淬火果可不夠分。
.......
“啊...啊...阿嚏......”
“是不是有人想鯤哥我了?”
早已遠去數(shù)十里的葉鯤,揉了揉鼻子。
淬火果他看過了,里面一共有五顆,他倒是想給百花一顆,然后給干斯逆一顆,自己留三顆用。
“得找個安全,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進行淬火!”
雙眼閃爍著光芒,葉鯤決定在這個里面,直接將淬火三階段完成。
分別是四御,化基和真首。
一個一個階段來,先從四肢再到身體,最后到頭,他可不想一點一點慢慢來,與其這樣,不如一口氣三個階段一起來。
別人害怕,不代表他也害怕。
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他也是個非常喜歡亂來的人。
.......
古地,某處山谷之中,翠綠油油一片接著一片,卻又有著朦朦朧朧的瘴氣遍布遮掩著整個山谷,白茫茫的一片,令人視野受到極大的影響。
一行十?dāng)?shù)人,浩浩蕩蕩的走在山谷之中,前面走著兩名青年。
其中一名光溜溜的大腦袋上面頂著一撮毛,長相十分粗狂,身形也十分的高大。
另一名青年則是穿著淡藍色的華服錦袍,儼然一副富家子弟哥的模樣,面容也略顯清秀。
“梁師弟,多年不見,風(fēng)采依舊混的越來越不錯了嘛。”
那禿瓢一撮毛青年,伸出大手在梁孑的后背拍了拍,露出一副十分熟絡(luò)的表情。
顯然這兩人,是老相識。
“呵呵,承蒙魯師兄抬愛,師弟我近些年來,在凌風(fēng)宗過的倒也是滋潤,不過......”
說著,梁孑臉上便露出十分委屈樣子,就好像被人爆了菊花似得,那是相當(dāng)?shù)谋锴 ?p> 和魯青苗他到也沒有什么隱瞞,畢竟當(dāng)年成為月升堂的首席弟子之后,他便經(jīng)常跟著柳如喃前往離州萬華宗。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和這禿瓢一撮毛的魯青苗相識。
“不過?”
“不過什么,梁師弟但說無妨,你我兄弟二人,沒有必要如此拘謹(jǐn),任何問題,只要能解決,我必然幫你解決掉?!?p> 魯青苗拍了拍胸膛,好一副鐵憨憨模樣,像是非要幫助梁孑解決問題。
梁孑邊走邊嘆氣,眼神之中透漏著三分落寞,五分自責(zé),還有兩分惋惜,滿臉的黯然淚下,好不凄慘的模樣。
他有些許的吞吞吐吐,有些許的哽咽,梁孑雙眼竟然有些許的濕潤。
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魯青苗,輕聲一嘆,道:“我的女人不安于室,一枝紅杏出墻......”
他這一開口,身后跟著的那群人,立刻豎起了耳朵,準(zhǔn)備原地吃瓜,這么精彩的事情,誰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