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弟,葉師弟,你等一下?!?p> 臉色蒼白的,情緒難以平復(f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干斯逆,從后面一路追上來。
葉鯤的做法,其實他到是覺得很解氣。
可解氣是解氣了,但也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凌風(fēng)宗內(nèi),內(nèi)門弟子亦或者是外門弟子,互相使絆子或者背后下手,是常有的事情,也沒有人會去管,只要不鬧大即可。
但在這里面,首席弟子和親傳弟子,是絕對不可以招惹的對象。
葉鯤剛剛,可謂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狠狠的打了梁孑一個耳光。
就算在,干斯逆的印象中,梁孑師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也未必會饒過葉鯤,畢竟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嚴(yán)重。
“怎么了,干師兄?”
停下腳步,葉鯤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全然沒有發(fā)生似得。
“師弟啊,聽師兄一句勸,咱倆一起去給梁師兄道歉?!?p> “這樣一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p> 說著就抓住葉鯤的手腕,想要拉著他去找梁孑道歉。
無奈的看著干斯逆,他覺得,對方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血性,剩下的不過是逆來順受的好脾氣。
但這樣的好脾氣,可是在凌風(fēng)宗這樣的地方行不通,這點葉鯤深有體會。
況且楚楓所說的,凌風(fēng)宗的水很深,也一直是他所在意的一點。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對于梁孑,他還有太多的帳要算。
原本只有秋霜的事情,而現(xiàn)在,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已經(jīng)不光是秋霜的事情了,也算是他私人的事情,所以和梁孑的關(guān)系無論惡化到多么惡劣的程度,葉鯤都不會覺得奇怪。
甚至他還會找個機會,把對方打落神壇,讓眾人好好看看,他們眼中的梁師兄,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師兄,你還是回到嵐風(fēng)堂去,最近少出門,這件事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長出一口氣,葉鯤便把秋霜的事情,告訴了他,當(dāng)然并沒有說是秋霜罷了,只是在這個故事的基礎(chǔ)上,改了個名字。
如果不告訴他,這家伙,到死可能都還以為,梁孑是個大善人,大好人,是個翩翩君子。
“什么,這...這...這不可能吧?”
“不可能,不可能,梁師兄不是這樣的人,葉師弟,不可以這樣污蔑梁師兄的。”
神色慌張錯亂的干斯逆,連忙擺了擺手,一副絕對不可能,絕對不會這樣的表情。
眼眶里面眼球在左右晃動,顫抖的聲音,已經(jīng)出賣了他。
無論他,說的如何堅信梁孑,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膭訐u。
“所以啊,干師兄就不要插手了?!?p> “這件事,我自由分寸?!?p> 葉鯤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干斯逆,在原地不敢相信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憶葉鯤剛剛所說的話。
......
“葉師兄,你可算是回來了?!?p> “這幾天你去哪里了,孫師兄,可是來找過你好幾次?!?p> “你身上的傷??怎么會這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dāng)葉鯤走進(jìn)宅邸的時候,秋霜迎面走了過來。
可看到葉鯤,渾身破破爛爛的,而且身上還有許多傷口,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但數(shù)量仍然多的觸目驚心,令她心疼不已。
立刻就紅了雙眼,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在她的眼里,葉鯤這樣好脾氣的人,怎么會受到如此重的傷勢。
怎么會有人,會對他下這樣的毒手,心當(dāng)真比石頭還硬。
“噓...秋霜不許哭!”
葉鯤低聲厲喝,連忙上下左右開始打量著四周,他可不想讓其余下人們看到這幅模樣,到時候,眾人一起來詢問他,那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光是應(yīng)付秋霜,他也費勁了心思。
更何況,他并不會哄人,這就比較頭疼了。
“那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p> 拭去眼角的淚水,秋霜嚴(yán)肅至極的看著葉鯤。
“那你來我房里我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對了幫我準(zhǔn)備一身新衣服,這不能穿了?!?p> “要白色勁裝......”
語罷,葉鯤朝著房間走去,長袍之類的他并不是特別喜歡,他更多的是喜歡勁裝,穿著相當(dāng)舒適。
“好吧?!?p> 平復(fù)了情緒的秋霜點了點頭,便去幫葉鯤準(zhǔn)備新衣裳。
咧了咧嘴,看著秋霜的背影,葉鯤快步向著房間走去。
可誰知,冷不丁的一聲,在他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從他身邊響起。
“葉師弟,若是有難題的話,可來找為兄解決?!?p> “還有師尊說等你回來之后去他那邊一趟?!?p> “在這之前,先打理好你自己的問題,別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師尊面前。”
說完之后,孫長風(fēng)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葉鯤咂了咂嘴,雖說孫師兄,說話的時候冷冰冰的,而且話也特別少。
可一旦開口,卻總是那么令他感到暖心。
并且,孫長風(fēng),也沒有問他這幾日,去了什么地方,算是給足了他自由和隱私權(quán)。
以至于,葉鯤對孫長風(fēng)相當(dāng)?shù)挠泻酶?,這樣的師兄,簡直就是師兄界的楷模。
回到房中,葉鯤換好秋霜給他拿的衣物,跟秋霜隨便的說了些關(guān)于爭奪長生果的事情,便匆匆離開,趕往太上長老那邊。
看著匆匆離開的葉鯤,秋霜默默注視著他離開宅邸。
“保佑葉師兄,吉人自有天相,希望他能遠(yuǎn)離災(zāi)禍。”
秋霜雙手并攏,十分誠懇的祈愿著上天。
......
舞動手中陣旗,葉鯤打開結(jié)界,進(jìn)入太上長老的住所。
順著清幽小道,很快便來到那下棋的湖畔小亭。
此時,太上長老,正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下著棋,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葉鯤的到來。
葉鯤也沒有打算,打擾太上長老,只是躬身一拜,便安安靜靜的站在亭外,等待太上長老下完棋。
本事正午時分,這一等,便是等到日落黃昏之時。
“咳咳咳......”
接連發(fā)出幾聲咳嗽聲,太上長老,輕輕的失去額頭上的汗水,原本紅潤的臉頰,竟然有些許蒼白。
他的樣子,讓葉鯤十分在意,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
“嗯?”
驚疑一聲,太上長老轉(zhuǎn)過頭,看到了站在一側(cè)的葉鯤。
道:“鯤兒,你站在那邊多久了?”
“回稟師尊,徒兒正午時分,就已經(jīng)在此處?!?p> 葉鯤自然更加的震驚,以太上長老的修為,怎會如此?感覺不到有人站在身邊?這簡直就是有大問題。
臉色變得格外蒼白,長出一口氣,太上長老,示意葉鯤做到前面的石凳上。
看了看他,便緩緩說道:“為師,怕是時日無多了?!?p> 剛剛坐下的葉鯤,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甚至不愿去相信,太上長老所說的話.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師...師...師...尊您莫不是要尋徒兒的開心?”
“這種事情,怎么可以隨便說?”
葉鯤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他進(jìn)入凌風(fēng)宗也沒有幾天,為何這種事情便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傻孩子,人終有一死,沒有人能逃脫歲月,掙脫開歲月牢籠?!?p> “除非,這個人可以站在歲月之上,亦或者是,撕開歲月牢籠?!?p> “不然,任何人,都會因為歲月加身,從而壽終正寢,為師年事已高,無緣突破神海境,向更高的地方進(jìn)軍。”
“人終有一死,孩子切勿傷心?!?p> 長嘆一口氣,太上長老,一副了然的神情,仿佛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
這怎么叫人不傷心,葉鯤甚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明明才剛剛和太上長老接觸不久。
覺得在這偌大的凌風(fēng)宗之中,似乎有屬于自己的親人,為何現(xiàn)實,對他是如此的殘酷。
看著神情落寞的葉鯤,太上長老,上前,輕拂著他的腦袋,道:“傻孩子,為師可不會那么快就離開,至少要看到你,成功拿下坤州大比的第一名?!?p> “啊?坤州大比,這是什么?”
仰著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太上長老,葉鯤充滿著疑惑。
“還有幾年時間,希望那個時候,你能達(dá)到淬火境,當(dāng)然為師更希望你能到合身亦或者是化靈,甚至神海境?!?p> 葉鯤忍不住咧了咧嘴,他發(fā)現(xiàn),似乎太上長老不僅時間觀念和他有極大的差距,甚至也太看得起他,竟然要幾年時間到達(dá)神海境。
更何況太上長老所說的時日無多,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畢竟人家活過漫長的歲月,幾年對他而言,的確是時日無多。
但對葉鯤而言,幾年還是挺漫長的。
“還有,切莫和宗主走的太近?!?p>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會從離州回來?!?p> “好了,孩子你先回去吧,為師要去閉關(guān)了?!?p> “對了,這顆固源丹,給你,對你有大益處。”
將一枚綠油油如同龍眼大小的丹藥遞給葉鯤,太上長老,緩緩起身,朝著那樸素簡陋的小木屋走去。
看著遠(yuǎn)去的太上長老,葉鯤忍不住皺眉。
尤其是那一句,不要和宗主走太近,讓他充滿著無限遐想,總覺得里面有著不為人知的緣由,可惜太上長老又不和他說清楚。
......
離開太上長老的住處,回到自己的宅邸,葉鯤沒有直接服用那固源丹。
而是先自行閉關(guān)鞏固境界,這一鞏固,便過去了數(shù)月時間。
修煉的歲月,自然是過的那么快,一次閉關(guān),少則數(shù)日數(shù)月,多則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
當(dāng)葉鯤出關(guān)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服用太上長老給他的固源丹。
看著那綠油油的丹藥,一陣皺眉,這玩意兒,太丑,丑的他不敢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