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蛻變,總是要經(jīng)歷過洗禮,才能逐漸的有所蛻變。
有的人,從生于富可敵國的世家,經(jīng)歷家道中落,或許是他們最好的蛻變。
當(dāng)然也有人會承受不住,這種改變,從而直接自暴自棄。
更有的人,或許本身善良無比,可經(jīng)歷朋友或者親人的背叛,從而也會發(fā)生某些蛻變。
而對于葉鯤而言,最好的蛻變,想要適應(yīng)這個爾虞我詐,實力為王。
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的世界,只有血與火的洗禮最適合他。
......
渾身上下,沾染著異獸血液的葉鯤,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森林之中。
沒有任何一只異獸敢靠近他。
甚至葉鯤經(jīng)過它們領(lǐng)地的時候,甚至?xí)y帶著一家老小,連忙撤退。
這會兒,葉鯤這個人族,已經(jīng)成為這一片異獸中的嗜血魔王,沒有異獸會蠢到去觸其眉頭,除非是不想活了。
每一只異獸,皆是拼命的記住葉鯤身上的氣味,以防以后遇到葉鯤的時候,可以真正的做到,嗅味即逃的程度。
在附近那清澈見底,冰涼刺骨的河水中,清洗掉身上那些血液,還有身上的血腥味兒,葉鯤才敢回去凌風(fēng)宗。
不然他那個樣子回去的話,說不準會引起什么麻煩的事,葉鯤可不想惹火上身。
最讓葉鯤感到擔(dān)心的就是,楚楓這會被干掉了,那么身為副宗主親傳弟子的他,豈不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讓那副宗主知道,自己的親傳弟子,是跟著他一起出去,之后便杳無音信,怕不是到時候,矛頭全部指向他。
懷著忐忑的心情,葉鯤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從凌風(fēng)宗的前面的山門走了回去,畢竟后面那個傳送陣是楚楓設(shè)置的。
那晚使用過后,早已分崩離析,顯然只是個一次性的單向傳送陣。
從凌風(fēng)宗的山門前走進去,葉鯤第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林嘉蔥。
我靠,有沒有搞錯,這么巧?
嘴角忍不住抽搐,葉鯤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好死不死的,葉鯤也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開口,對著那小子,道:“你表哥楚楓呢?”
哇靠,鯤哥我怎么回事,怎么自己開口問他,這怕不是要露餡??葉鯤的額頭上突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誰知那林嘉蔥,只是抬頭看了眼葉鯤,就像是看神經(jīng)病似得,道:“什么楚楓不楚楓的,那家伙是誰我又不認識?!?p> “但是我要告訴你,給我離百花遠一點,不然有你好看的?!?p> 狠狠的甩了下衣袖,并惡狠狠的瞪了葉鯤一眼,林嘉蔥轉(zhuǎn)身離去。
“嗯?不認識楚楓?”
似乎是意識到有什么不妥,葉鯤連忙朝著排行榜沖去。
此時此刻,竟然連排行榜也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的第九名,明明寫著是楚楓,而此時此刻,壓根就沒有楚楓兩個字。
第九名則是一名,叫做馬天寶的人。
震撼無比,驚愕至極的盯著那排行榜,葉鯤的額頭已經(jīng)不是細汗了,那豆粒大的汗水,一顆又一顆的從額頭上滑落到地面。
“這...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葉鯤懵逼了,想也想不透,想不明白。
后來,他更是去副宗主那一脈拜訪。
然而,令他難以置信的事情,那邊從來就沒有過一個叫做楚楓的人。
甚至整個凌風(fēng)宗里面,似乎連叫楚楓的人都沒有。
楚楓就這樣突然的出現(xiàn)在葉鯤的世界里,也突然的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只是一場夢境,當(dāng)真是詭異無比。
要不是經(jīng)歷了那一切,還獲得了麟龍拳,還有丹田內(nèi)的長生果,葉鯤都認為這一切是個夢。
但這明明就是比珍珠還真的現(xiàn)實,也就是說,除了他以外,整個凌風(fēng)宗的人,記憶之中,竟然沒有了楚楓的存在,這里面的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失神的葉鯤,走在凌風(fēng)宗內(nèi)的那鋪滿青石的走道上,楚楓這件事情,他總感覺還沒有完似得。
一種詭異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看著葉鯤這幅模樣,周圍路過的凌風(fēng)宗內(nèi)門弟子們,紛紛繞開道來,時不時的還對他指指點點,小聲的議論著。
“喲,這不是葉師弟嗎?!?p> “今兒個,怎么如此落魄狼狽?”
白衣翩翩,紙扇搖曳,面帶微笑的梁孑忽然擋在葉鯤的身前,饒有興致的看著,渾身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葉鯤。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后,他便想要一只找葉鯤的麻煩,至于上次是誰幫助了葉鯤,他也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搞葉鯤,僅此而已。
現(xiàn)在碰到,失神落魄的葉鯤,自然是要上前奚落一番,不然心中那口惡氣如何才能宣泄?
也唯有從葉鯤的身上發(fā)泄,才能讓惡氣順暢和減少一些。
抬頭只是撇了眼梁孑,葉鯤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完全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
周圍那些內(nèi)門弟子們,皆是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眼見葉鯤敢無視自己,而后又有如此眾多的目光投射過來,他梁孑怎么能忍得住?
這要是人的下去,他梁孑可就不用在凌風(fēng)宗混了。
當(dāng)即拉住葉鯤的肩膀,似乎是有意抬高聲音,高聲厲喝:“葉師弟,做師兄的關(guān)心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師兄只是想知道,師弟為何這么狼狽不堪的模樣,難道我關(guān)心你還有錯嗎?”
梁孑這樣說之后,周圍的那些內(nèi)門弟子們,果然開始紛紛議論。
“那小子是誰?怎敢如此對待梁孑師兄?”
“不知道,但是梁孑師兄,這樣的人中之龍,愿意關(guān)心他,當(dāng)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竟然還對梁師兄愛理不理?!?p> “太混蛋了,這家伙簡直就不是人,居然敢這樣對待梁孑師兄,他以為他是誰??!”
“實在是太沒有教養(yǎng)了,梁師兄,明明好心的在關(guān)心他?!?p> ......
聽著周圍那些同門師弟們的議論,梁孑的嘴角,揚起一抹不為人知的微笑,那微笑一閃而逝。
梁孑立刻正了正臉色。
高舉雙手向下壓并同時開口道:“諸位師弟們,稍安勿躁,不要一味的責(zé)怪葉師弟。”
“是我梁某人不好,如果你們要怪葉師弟的話,那么就先怪我吧?!?p> “請各位師弟,切勿針對葉師弟,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希望大家不要這樣?!?p> 梁孑一番話下來,頓時周圍的凌風(fēng)宗內(nèi)門弟子們安靜不少。
更有許多女性弟子,對梁孑投去曖昧和憧憬的目光。
“嘻嘻,梁師兄人真的是好好哦,希望他也能明白梁師兄的良苦用心呢。”
其中一名對著梁孑瘋狂投去曖昧眼神,說話聲音更是嗲里嗲氣的女弟子,如是說道。
“就是,這混小子,能得到梁師兄的關(guān)照,當(dāng)真是上輩子,做了無數(shù)好事,才修來的福分啊?!?p> “喂,你個混小子,倒是快點和梁師兄道歉,不然的話,我們絕對饒不了你。”
“你以為你是誰,梁師兄待你如手足,你卻如此沒有禮貌。”
“梁師兄舍不得,教訓(xùn)你,那么我們就替他教訓(xùn)你?!?p> ......
這些圍觀的內(nèi)門弟子,一個個越說越起勁,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暴揍葉鯤一頓,好表示自己對梁孑的崇拜。
葉鯤懶得理會這些家伙,他現(xiàn)在正頭疼楚楓的事情。
那里還有工夫,和這些瓜皮在這里鬧騰。
無視眾人,葉鯤繼續(xù)前進。
至于梁孑,這會兒便沒有插嘴,只是默默的看著葉鯤,他的臉上更是掛著一幅暗爽無比的模樣。
“站住,今天,你如果不給梁師兄道歉,我便打斷你的腿?!?p> 終于,一群口嗨里面,終于站出了個鐵頭娃,看樣子顯然是要去剛?cè)~鯤。
周圍那些圍觀的內(nèi)門弟子們,一個個皆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鐵頭娃。
他們頂多只是動動嘴,不會真的上前動手,敢動手的除非是后臺很硬的人,亦或者是認為自己頭鐵的人,才會在宗門內(nèi)和別人斗毆。
一般而言,宗門內(nèi)斗毆是嚴令禁止的,當(dāng)然有后臺的話,這條規(guī)矩自然是無法將其束縛。
而眼前這個為梁孑站出來的人,顯然是沒有后臺,但他這么做,自然是為了博得梁孑的好感,只要博得了梁孑的好感,還怕沒有后臺嗎?
梁孑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輕輕的搖曳著手中的紙扇,他倒是非常期待這一幕。
這名準備出手之人,也是塑源巔峰的水平,和葉鯤相當(dāng)。
此時他已經(jīng)竄到了葉鯤的身前,一副我要提梁孑師兄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的模樣。
葉鯤簡直覺得佛了,只感到這群人莫名其妙,甚至腦子都不好使,為何那么簡單的就會被梁孑挑唆起來,這是他無法理解的。
“小子,現(xiàn)在趕快道歉,還來得及。”
那人個頭比葉鯤高,身材也相當(dāng)?shù)膲汛T,此時站在葉鯤身前,粗壯的雙臂環(huán)抱于胸前,一臉自信無比的看著他。
雙眼微微一瞇,是可忍孰不可忍,正當(dāng)葉鯤要爆發(fā)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借過,借過.....謝謝。”
“那位師兄千萬別動手啊,我替葉師弟道歉?!?p> 來者干斯逆,只不過他現(xiàn)在臉色蒼白無比,說話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可見他有多么的害怕,但仍然選擇擋在了葉鯤的身前。
只不過見過一次面,萍水相逢罷了,卻能做出如此舉動。
站在他身后的葉鯤,雙眸略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