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想著要怎么逃走,可是現(xiàn)在以他的水平怎么能從三個修士手里逃走?
而且外面還有個車夫,加上個中年大漢,一共是五個人。
葉鯤現(xiàn)在是想破了腦袋,就是想不到好辦法。
仿佛已經(jīng)陷入了死局之中。
只能躺在那里,聞著這群家伙可怕的腳臭。
可惡啊,到底是誰,居然臭的能穿透鞋子,魔鬼啊。
“咳咳咳......”
“你又要干什么?”
王嫣然柳眉微蹙,不耐至極的看著躺在下面的葉鯤。
“太臭了,我可以起來嗎?”
他這話一出,那本來閉目的陰柔師兄,臉色頓時變的格外陰沉。
只見他眼皮微微跳動,嘴角跟著抽搐,不過依然坐著不動如松。
嘖嘖,看著挺愛干凈的一個家伙,居然有這么重的腳氣,臭死你鯤哥我了,啊呸呸。
王雪飛和王嫣然,兩人微微一愣,不明白葉鯤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打趣我們嗎?”
王雪飛雙眸之中突然透漏出殺氣,整個馬車之內(nèi),氣氛頓時開始凝固。
葉鯤起身,拍了拍身子。
這馬車就左右兩邊有位置。
王雪飛和他們的師兄坐在一起,王嫣然是自己獨(dú)座一邊。
眼見她那邊有位子,葉鯤二話不說,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你!!”
王嫣然真沒想到,葉鯤膽子會大到這種程度,區(qū)區(qū)王府下人,竟然敢和她并排而坐,而且還是挨著她的身子。
就連那兩人同樣也是愣在了哪里,本來閉著眼的師兄,此時已經(jīng)睜開眼,咬牙切齒的看著葉鯤。
他那樣子,怕不是要把葉鯤給生吞活剝掉。
“你?你什么你?”
“真是的,擠擠更健康不知道嗎?”
“誒,我和你們說啊,別動我??!我想拉屎!”
“有點(diǎn)憋不住了,現(xiàn)在開始你們別跟我說話?!?p> 說著葉鯤還緊皺起了眉頭,那樣子好像很用力的憋著。
王雪飛和他的師兄一聽,立刻戰(zhàn)術(shù)性后仰并偏過腦袋,對王嫣然投來的求助眼神置之不理。
王嫣然這會兒,整張俏臉蒼白無比,本來就是女兒家,對于這些還是相當(dāng)忌諱的。
更何況她修煉之后,到了她這種水平,幾乎已經(jīng)不需要大解,所以現(xiàn)在看到葉鯤那副樣子,她幾乎要哭出來。
哼,更鯤哥我玩,看我不玩死你們。
“噗呲~呲~呲~~~~......”
一陣令人膽寒的聲音從葉鯤的屁股下傳出。
整個馬車?yán)锩鎻浡还闪钊俗鲊I的味道。
王雪飛兩人臉色一白,變得難看至極。
坐在葉鯤旁邊的王嫣然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你給我滾啊啊啊啊啊~~?。。?!”
眼見她要暴走,腳氣師兄大喊一聲:“師妹住手,此人還有用處,馬上就要到了??!”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王嫣然早已到了爆發(fā)極限,只差一個導(dǎo)火索罷了。
而葉鯤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的點(diǎn)燃了導(dǎo)火索,以至于令她完全爆發(fā)。
渾身靈力涌動,由內(nèi)而外噴薄而出,整個馬車被震了個四分五裂。
趕車的車夫更是被王嫣然的靈力給震飛,可見她有多強(qiáng)。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大漢,更是呆呆的看著身后被震成稀巴爛的馬車。
至于葉鯤,本來就是個普通人,都不知道被吹飛到什么地方去了。
“嫣然住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大漢,大喝一聲,連忙從馬上跳下,跑到他們身邊。
“都是他,都是他!”
王嫣然激動的語無倫次,臉色更是非常慘淡。
“嗯?”
“糟糕,那小子怎么不見了?”
腳氣師兄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少了人,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本應(yīng)該在王嫣然旁邊的葉鯤,這會兒早已不見人影。
“可惡啊,就這樣讓他跑了?”
王雪飛一臉不悅,可他人仍然坐在馬車上,絲毫沒有想要移動屁股的意思。
“那個下人怎么可能會不見了?”
“大家都分頭找找?!?p> “只是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罷了,怎么可能跑的遠(yuǎn)?!?p> “抓回來就是了?!?p> “雪飛,嫣然,還有這位兄弟,麻煩你也幫忙找一下。”
說著中年大漢,還對那腳氣師兄拱了拱手。
“好的王叔,看我不把那小子抓回來抽經(jīng)扒皮?!?p> 這中年男人,正是王雪飛兄妹倆的親叔叔,所以說話才會有那么些分量。
包括車夫在內(nèi),一行五人分頭開始去尋找葉鯤。
然而現(xiàn)在天還沒有亮,仍然比較昏暗,要等到太陽升起來,起碼還要半個時辰左右。
周圍也都是濃密的森林,他們走的這條路也是山路,想要找到人可沒有那么容易。
等到他們?nèi)甲吡说臅r候,葉鯤慢悠悠的從馬車底下爬了出來。
“瓜皮,還想坑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但是鯤哥我才不吃這個虧。”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的,回去鐵定是死定了,所以他要遠(yuǎn)走他鄉(xiāng)才能確保安全。
之前王嫣然爆發(fā)靈力的時候,他那小身板順勢就飛了出去,而王雪飛和腳氣師兄自然是用手護(hù)著腦袋,車夫更是被靈力震了個踉蹌。
中年大漢是等王嫣然爆發(fā)一半的時候,才轉(zhuǎn)過頭的,所以并沒有任何人看到葉鯤,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馬車下面。
坐在車夫的位置上,葉鯤突然傻眼了,計劃是很好,可是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會當(dāng)車夫啊。
這馬兒要是普通的馬他當(dāng)然能驅(qū)使,可眼前的馬兒是異獸烈焰奔騰馬,他似乎沒有辦法驅(qū)使?
“完蛋了!鯤哥我,居然百密一疏,忘記這茬了......”
說著拿起皮鞭,抽了兩下,那烈焰奔騰馬叫也不叫,動也不動。
而是惡狠狠的扭過頭,瞪著葉鯤,身上的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
嚇得葉鯤差點(diǎn)從馬車上翻下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倆有話好好說,不許打人?!?p> 開玩笑,鯤哥我可打不過你們,反正你們也不會說人話,相互懟請便。
你鯤哥我,互懟從沒怕過任何人。
“在這里!”
“他在這里!”
突然之間,那兩只烈焰奔騰馬,竟然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我滴個媽呀???”
葉鯤那屁股跐溜一下到了地上,被嚇得口不能言,這烈焰奔騰馬竟然真的開口了?
跑,鯤哥偉大的前程可不能斷送在這里。
二話不說,從地上踉蹌爬起,葉鯤拔腿就跑,開玩笑居然被馬擺了一道。
要知道只有他耍人,坑人,什么時候輪到,兩匹馬來坑他?
雖說是兩只異獸,但也是馬啊。
可惜,他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屁點(diǎn)修為,還沒跑出去幾百米,就被那中年大漢,拎小雞仔一樣拎了回來。
想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那無異于以卵擊石,純屬找死。
我鯤哥今天竟然栽在兩匹馬手上?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你倆給我等著,一定紅燒你們。
雖然被拎著,不敢瞪中年大漢,可不代表他敢瞪那兩匹烈焰奔騰馬。
“臭小子,找死?!?p> 王雪飛回來看到葉鯤之后,立刻怒喝,一腳就要踹過去,但是被腳氣師兄給攔住了。
“師兄?”
“別動氣,會有你出氣的時候,但不是現(xiàn)在,不要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
腳氣師兄變得格外嚴(yán)肅,顯然他不想再多事。
“捆起來?!?p> 他一開口,那馬車夫,屁顛屁顛的就從儲物袋子里面拿出了一摞繩子,把葉鯤自上到下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算你走運(yùn),看在師兄的面子上,饒過你?!?p> 惡狠狠的看了眼被捆綁著的葉鯤,王雪飛等人回到馬車上面坐著。
只是現(xiàn)在馬車已經(jīng)沒有了遮擋,變得光禿禿的到也涼快。
至于葉鯤,現(xiàn)在又被丟在馬車上,聞著腳氣師兄那要命的腳氣味兒,這味道導(dǎo)致他的腦子運(yùn)轉(zhuǎn)過慢,甚至想不出逃跑的辦法。
就這樣,躺在馬車上一顛一顛的,從清晨顛到了傍晚,他們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
娘的,還說是帶我去天嵐宗?
這不是墳?zāi)箚幔?p> 葉鯤就知道這群家伙不安好心,可是他們也沒有必要從天嵐宗回來王府,那么遙遠(yuǎn)的路途,就為了抓他??
不明白,葉鯤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這些家伙。
除了車夫還在馬車上,其余四個人全都站在墳前交談著。
我也想聽!奶奶的,讓我也聽聽啊,鯤哥想知道你們說什么。
葉鯤就像一只蛆寶寶,努力的向前蠕動著,可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前進(jìn),因為地面實在是太多碎石子了。
用臉或者下巴去刨著移動,對于他這樣的體質(zhì)而言,簡直就是作死中的作死。
“我們隨便抓個沒有修為的人讓他進(jìn)去也行的吧?”
“不一定非要那個家伙,我真的想宰了他?!?p> 王雪飛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那邊努力蠕動的葉鯤,渾身殺氣絲毫不掩。
他是很不理解,為什么非要讓葉鯤來。
“你們府上也就他一人合格?!?p> “這出去再找這種年紀(jì)而且不能修煉的人,有點(diǎn)麻煩?!?p> “這種東西能利用,就利用。”
“反正是陪你們回府,就當(dāng)順帶的就行了?!?p> 腳氣師兄面無表情的說著,聽他的口氣,葉鯤如同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