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了。人家是逍遙王介紹來的,咱們吶,也只有好好招待著。點你吶,還是你的福分呢!”嬤嬤斂了斂眼底的失望,輕輕拍了拍滿滿的肩。
瞧著嬤嬤的神色,滿滿哽著喉嚨,生生把后面的埋怨咽了下去,只聽話地點了點頭,我見猶憐地含淚道:“嬤嬤,滿滿想休息一陣子。你看我這手……”
“歇吧,歇吧。我去給花姨說去,讓她給你放幾日假。”
“滿滿謝過嬤嬤?!?p> 說到底,不過是十三四歲的丫頭,憑得一手好琴技得了頭牌。見了難處便縮頭,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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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霞光從半掩的窗子外悄悄摸了進來,俏皮地在紅衣男子微敞的胸口輕輕踩了一下,仿佛如此還不夠似的,又跳上了他水潤的薄唇。
鳳柒在外面的屋頭吹了一夜的涼風,最終還是決定進屋瞧瞧某個不等她去撈就自毀神格被貶人間的司命帝君。
“嘖,可真是風流不減當年啊?!笨粗橙司铝萌说娜蓊?,鳳柒暗了暗眼底的癡迷驚艷。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眼底的放肆,她又是鳳棲山上萬年不出世且不近人的君上。
見某人如此自作,在凡間仍舊活得好好的,鳳柒不由自主為他顫動的小心臟也就漸漸平緩了下來。眼底流光微閃,到底還是沒忍住走近后俯下身子,指尖輕輕描摹著男人精致的臉廓。
“白枳……”
你說你長這么好看作甚?
看著面前熟悉而陌生的容顏,鳳柒不滿地瞇了瞇眼,惡劣地用爪子捏了捏男人的雙頰。待捏紅了他的臉,才意興闌珊地挪開爪子想起身離開。
“師父……柒柒……吾妻……”
睡眼迷蒙中,看到熟悉的紅衣,白枳忍不住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媚而不妖的眼睛眨了眨,就這么直愣愣地盯著鳳柒看,眼底的水霧逐漸增多,不確定地試探道:“師父?柒柒?吾……”
不等他把最后一個字說完,鳳柒趕忙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些頭疼,“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不應該啊,這傻徒兒歷完神劫后明明是什么都忘了,怎么又想起來了?
白枳眷戀地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眼底沉埋了千余年的思念伴著委屈一下子噴涌出來,真是擋也擋不住。
趁著鳳柒思索間,白枳立馬奪回主動權,將日思夜想的人兒抱入了懷中。腦袋乖巧地搭在她的肩上,委屈地控訴道:“徒兒從未忘過?!?p> 從沒有忘記過那年鳳棲山的拜師學藝,也從沒有忘記過在凡間歷司命劫時發(fā)生的旖旎之事,更沒有忘記你親自給我喂下的忘情水。
吾妻,柒柒……是你先招惹我的。從前是,如今也是。是以,這輩子,無論如何,白枳都不會放手。
鳳柒敏銳地感覺到自家這傻徒弟有些不對勁,輕輕摸了摸他柔順的長發(fā),禮貌而不失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白枳,你還記得歷神劫的時候發(fā)生的事?”
師父覬覦徒弟美色什么的,還是不要記得了吧……
事不與人愿,白枳又十分乖巧地輕輕應了一聲,“嗯。”
鳳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