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莉婭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偏西了。
她沒有認床的習慣,這一覺睡得很是甜香。掀開被子起床的時候,看到床邊上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好了她的拖鞋,毛茸茸的兔耳朵耷拉在那很是可愛。
穿好拖鞋,希希莉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裙子被自己這么一躺、一滾之后變得皺巴巴的。本就是名貴的絲綢面料,肯定是經(jīng)不住這么一頓折騰的。走到衣柜旁邊。拉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的掛了幾個衣架。
哦,是了,這已經(jīng)不是血族了,剛剛住進來,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希希莉婭不太好意思穿著皺巴巴的裙子下去,她不確定白天那個穿的很混搭的殷仕還在不在。
悄悄的打開一條門縫,希希莉婭聲音壓得低低的,“祁止~”
沒人回應(yīng)她。
希希莉婭側(cè)頭把耳朵湊近門口,細細的聽了一下。下面有人在說話,廚房還時不時傳來叮叮當當?shù)穆曇?,客廳的電視機開著,正在播放什么不知名的廣告。
“祁止!”這回聲音大了。整個客廳都靜了靜,只聽得見電視機里傳來的稚嫩的童聲,“我想當太空人,爺爺奶奶可高興了,給我最愛的喜之郎果凍!”
爺爺奶奶到底高不高興,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的的確確是高興壞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們的高嶺之花也會有金屋藏嬌的一天???一群人都是和祁止混的熟的,這段時間祁止失蹤,他們也沒少費心。好不容易聽殷仕說他回來了,一群人都跑過來看看他,原本想著去九龍軒包個場子好好慶祝一下,但是往那一扎,就和向全江城宣布祁止回來了沒差,一群人想了想,決定就在別墅里小小的辦一個歡迎會。
來的路上殷仕就一臉壞笑,說祁止這趟回來艷福不淺,還帶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回來。他們是無論無何也不相信的,都習慣了,殷仕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你給他一點顏色,他還能給給你跑起飛機來。
到了溪山別墅,果然別墅空蕩蕩的,只有祁止一個會喘氣的,哦,沙發(fā)上還多了一只軟綿綿的小奶貓。殷仕也不做什么解釋,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問他,他只道,“佛曰,不可說?!?p> 不可說你說個毛線!
幾人也沒太在意,就當是一頁小插曲。溪山別墅地勢優(yōu)越,風景優(yōu)美,別墅與別墅之間間隔很大,保證了戶主充分的私密性的同時,也會讓人覺得清寂。見不得偌大的房子這么空蕩蕩的,一群大老爺們各自忙碌起來,都是沒有體驗過人間疾苦的公子哥,偏要往廚房里湊,鬧得烏煙瘴氣。
祁止站的遠遠的,很明智的遠離戰(zhàn)場。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自己干凈整潔的房子搞得亂七八糟,也沒有開口阻止,只是在他們玩過頭的時候淡淡出聲提醒,“聲音小些。”
“好嘞!我曉得我曉得,你就在沙發(fā)上好好休息,哥幾個好久不見,一定給你做一頓大餐出來!”
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自己。祁止沒把殷仕的話放在心上,把手機打開叫了個外賣。
“祁止!”
明明廚房里吵吵鬧鬧的,希希莉婭這軟綿綿的聲音卻像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直接闖進每個人的耳朵里,像帶了勾子似的,酥酥麻麻的,讓人聽了不由得耳熱。
“臥槽!還真的有妹子!”
“還真的被殷仕這小子說準了!”
“嘁,你們這說得什么話?我什么時候說話不準了?我嘴一向把關(guān)的好伐。”殷仕很不滿的為自己正名。
幾個大男人才沒有心思去聽殷仕說了些什么,紛紛從廚房涌出來,眼露精光,乍一看還怪瘆人的。
祁止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看東西,江城是出名的繁榮之地,經(jīng)濟發(fā)展蓬勃的同時,帶來的是混雜的局勢,江城的水很深,且瞬息萬變,他需要知道在這段他離開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幾個友人粗中帶細,知道他甫一回來最關(guān)心的是什么,直接把資料和報表給他帶了過來。
希希莉婭叫他的第一聲他沒有聽到,第二次他立馬就察覺了。顧不得客廳里人高馬大的人炯炯有神的目光,他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上到二樓。
小姑娘探出了個頭,有些怯生生的望著他,注意到自己好像打斷了眾人,此時此刻的客廳陷入了死般的寂靜。
“怎么了?”祁止垂眸看她。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小姑娘嫩白的手指扒著門邊,有些不安的看著他。說到底還是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有些害怕和遲疑。
“沒事,沒有打擾?!?p> 聽到祁止的否認,看他臉上沒有半點不快,希希莉婭松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問問你我的衣服在哪...”
說到衣服,祁止想到了自己的疏忽。剛剛回來,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竟一時把小姑娘的行禮給忘了?!澳愕鹊?,我?guī)湍隳蒙蟻??!?p> 端端正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男人們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分外好奇,等著看看被祁止藏起來的小嬌嬌的樣子,之前殷仕早把人吹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倒也不是不信,畢竟那可是祁止帶回來的人,他在江城是什么地位?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前仆后繼的想爬上他的床,不論是什么類型的,祁止愣是一個眼風都沒給過,禁欲得好像要修仙。
能把祁止拉下神位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美人。但是他們畢竟沒見過,對殷仕嘴里的“人間絕色”,保持中立意見。
萬眾期待下,祁止一個人下來,然后從門口的那堆東西里拎出一個一看就不是他的的精致小皮箱,施施然上去了。頂著這樣強勁的目光洗禮,面色毫無變化,全程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目光,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謂是不強。
“高,實在是高,你們看看,這就是修煉到了頂級的人。現(xiàn)在的姑娘啊,內(nèi)心都不好揣測,你低聲下氣的去哄著人家吧,人反而不給你好臉色看,說不定還會背后罵你一句‘舔狗’。對比咱們祁止祁爺,看著對誰都溫和,其實跟高山雪蓮似的,看誰都是傻X,姑娘們卻喜歡的不要不要的。我現(xiàn)在算是學到了,下次我追妹子的時候也端著點。”
一旁的兄弟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你是高冷,還是熱情,是小奶狗,還是小狼狗都無所謂,這個世界吧,主要還是看臉?!?p>
吖匕
有沒有小可愛能告訴我《染唇》的那條抖音號呀,我永遠找不到……(哭的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