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槿滿面柔情,聽然聽乾乾輕嘆一口氣,南無槿萬分緊張:夫人怎么了?
“含章過幾日生辰,我不能陪他過了,心中隱隱難受……而我也沒有過多的親人……”乾乾說罷竟然假裝干嘔起來。
南無槿皺著眉問:所以你現(xiàn)在跟我回去會不開心?
乾乾點(diǎn)頭。
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雙手愛撫她的兩鬢,將她的頭發(fā)盡數(shù)往后拔去:“那你留在此處陪小國舅過生辰吧,七日后我來接你?!?p> “七日后?”
“嗯”
“我們來的時候就用了七日,你如何在七日后來接我呢?”
“傻瓜,那是因?yàn)槟阍冢抛吡似呷?,若是我騎青峰,一日一夜便可從恒城皇宮到我們寢宮”
乾乾聽罷,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槿郎,我等你……不然、不然早一點(diǎn)也行,你四日后來接我。
南無槿聽罷,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捏捏她的臉頰,溫柔道:總算這句話還有點(diǎn)良心,你夫君我就算累死也會在第四日準(zhǔn)時回來接你。
乾乾直起重身,在他耳垂處輕輕咬了一口:牙印為證。
南無槿深深看她一眼,心底一片柔軟,強(qiáng)壓異樣,調(diào)侃道:又要禍害我和孩兒打架?
乾乾用懵懂的眼神奇怪地望著他,半響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何意,腿一抖、臉一紅鉆進(jìn)被子里躲起來,可怕可怕!他可真是精力無限啊……
南無槿當(dāng)日便帶著他的禁軍回去了,乾乾也沒空著,向身旁的三位女官要來了三個人的資料,這三個人就是這半年以來輔佐在含章身邊的近臣。
一個是右仆射龐仕元,一個是太傅綰城,還有一個是參知政事江宗。
乾乾看罷,問了三位女官對這三人的看法。
女官庭芳道:“龐仆射雖有為相之能,卻頗有些恃權(quán)傲物,又加國主對其信任有加,所以常有僭越言行。”
女官江月道:太傅綰城雖出身仄陋,但其才學(xué)猶如汪洋,澄之不清,攏之不濁,其器深廣,有黃叔度之風(fēng)采,品德也無不妥。
女官清平道:江參加是楓柳之才,不堪大施。
乾乾贊賞的看了三人一眼:半載未見,三位已非吳下阿蒙,我心甚慰。
三位女官齊齊紅了眼睛,異口同聲拜道:公主猶如再生父母,使我們有機(jī)會觀井外之天、世外之奇。
乾乾扶她們起來:那今后讓你們?nèi)ポo佐含章,如何?
“但憑公主吩咐,我們必當(dāng)竭盡全力?!?p> 乾乾公主說到做到,在含章生日那一天,向含章薦庭芳、江月、清平三位女官為散常騎侍,含章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這三人他是頗為熟悉的,就像他的姐姐一樣,而且三人的才學(xué)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龐仕元聽到國主的允諾,不滿的上諫:自古沒有女子為官之例,且她們?nèi)顺錾砣绾?、才品如何,尚待查?yàn)。
乾乾輕笑:龐仆射起家奉朝請,不也一樣坐到了今天仆射之位,我沒記錯的話,任州龐氏也并非什么高門大族,但因你有為相之能,所以父皇也罷,含章也罷,依然任你為梁柱,位與才配才是治國用人之道,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