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爭的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二年前,峰峰濤不停向我打探羅莉的下落,而羅莉結(jié)婚后便音信全無。
如今,峰峰濤一直在廣州打拼,娶了一位少數(shù)民族美妻,已是一歲女兒的爸爸了。
哈智在蘇州工作一年多,但我們始終還是忙于工作,未曾謀面。三年前他己離開了蘇州,在BJ找到了如意女郎。
一年前,聽說他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在西安開了一家公司,做起了小老板。
那年一起聚會的同學(xué)們,幾乎都有了自己的歸宿和幸福港灣。
章軍之前打電話希望我回西安,雖然我很喜歡古城西安,但我的夢在上海,西安終歸不是我向往的地方。
后來,他說他想辭掉銀行的工作,來上海。我拒絕了他。
給不了別人結(jié)果,就絕不給別人希望,哪怕一點點!
一轉(zhuǎn)眼,己經(jīng)近兩年沒有章軍的消息了,或許他也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吧。
而我,只所以喜歡上海,并不是因為它經(jīng)濟繁榮,是繁華大都市。而是因為它尊重、重視人才,更追求個性獨立與發(fā)展,追求自由與獨立。
如果呆在西安,我恐怕天天被老媽追著回去相親了吧。
然后,早早結(jié)婚,天天相夫教子,那生活得多無聊呀!
雖然有一度,我也向往這樣,但這絕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荒唐,很可話。
今天在芙蓉街遇到的嬌艷女人,可能是夢輝的老婆而非女朋友,這當(dāng)然算是天大的誤會。
幸好我遛得快,否則該有多尷尬、多狼狽!
回到賓館,我簡單沖了個澡,便一頭倒到床上,心如死灰,感覺自己奄奄奄一息,只剩一口微弱的氣息了……
淚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夢中驚醒,看看手表,己是凌晨二點鐘。
屋里的燈還亮著,晚上我是最怕一個人的,便便又在這個時間醒來,我驚恐萬分。
嚇得用被子蒙上了頭。幸好屋內(nèi)開著空調(diào),否則此刻我必是大汗淋漓。
我感覺《午夜兇鈴》里面的女鬼正從電視里爬出來?!妒柟砦荨防锩娴哪泄碚龔膲Ρ诶锱莱鰜怼?p>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懼,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如今怎么變得如此膽小,如此神經(jīng)脆弱。
漫長而恐怖的夜,我只希望天快快亮,然后趕明天的飛機快快飛回上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到天亮了,我收拾好行李箱,簡單吃了份早餐,便叫了一輛的士車,朝濟南飛機場飛奔而去。
機票是上午10點的,其實時間還早,但我一刻也不想呆在濟南了,只想趕快離開。
然而,到了機場才七點半不到,我只好在候機廳閑坐。
又是漫長的等待……當(dāng)我坐上回上海的班機時,心里突然感覺輕松了很多。
沒有夢輝的消息己經(jīng)幾年了,雖然我偶爾還會想起他,想起他帶給我的痛苦感覺。
但我知道,失去的不會再回來,我們早已不能坦然面對彼此,見面,除了尷尬、傷懷外,沒有其他。
我并不責(zé)怪他什么,更不怨恨他,但我真的不想再面對他了。
在傷痛的心情籠罩下,我回到了上海,二話不說,直接回了律所,埋頭研讀起法條來。
或許,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忘記痛苦吧!
無法返回的過去,難以改變的現(xiàn)在,迷茫不知的未來……
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心痛、心傷。
為何還有心如刀絞的痛苦感覺,連我自己也驚訝!
為何要為一個根本不愛自己,根本不值得自己愛的人傷心難過、悲痛欲絕?!
我覺得自己很蠢,很可笑!
但卻又情不自禁、無法自拔!這是怎樣的一種絕望和悲傷心情呀!
以前,我心情不好時喜歡看勵志小說。于是,我在網(wǎng)上買了幾本強大內(nèi)心的書《狼道》、《人性的弱點》、《斷舍離》……
人生最有趣的,就是你的任何一種心情和遭遇都能在書中找到知音,看他們?nèi)绾巫叱鲂膫?,走出人生底谷,對自己而言是安慰,也是激勵和指?dǎo)。
悲傷時,書是我最好的伴侶。它陪伴我走過一個又一個失落、悲傷的日子。
看完《斷舍離》讓我明白了,生命短暫,人生不易,萬事萬物得之欣然,失之坦然。
自己努力過了,卻仍得不到的,就該果斷舍棄。
緣到到聚,緣盡則散。緣起緣滅,順其自然,不強求,不勉強。
失去了,錯過了,就努力放下。是成全別人,也是解脫自己!
一周后,我請了五天假,獨立坐上了去BJ旅游的飛機。
在導(dǎo)游的安排下,觀故宮博物館、登長城、天安門廣場觀升旗儀式、游圓明園遺址……
感覺自己突然心胸開闊了很多,心情也沒有那么悲觀絕望了。
生活不會因一個人的不幸而失去光彩,不管你有多么不幸,多么痛苦,世界的另一端,你以為很重要、很在意的人,說不定現(xiàn)在正在和他心愛的女人甜言蜜語、花前月下、談笑風(fēng)生呢!
說不定,他們還正在拿你當(dāng)笑話作為茶前飯后的談資討論呢。
又何必獨自傷懷、自悲自哀、自己為難自己,自己折磨自己呢?
我下定決心,回到上海一定要重拾信心,努力工作,做最好、最強、最自信的自己!
甩掉了消極悲觀情緒,我又坐上了回上海的飛機。
“小姐,能讓一下嗎?我的座位在里面?!蔽艺了贾?,被一個溫柔又紳士的男人驚醒。
我抬頭一看,一位英俊瀟灑的男人正看著我,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如陽光般溫暖。
“哦,不好意思!”我說著,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讓他先進去坐。
冷不防,竟將自己放在腿上的一瓶橙子汁倒到了英俊男的淺卡其色褲子上。
我尷尬萬分,連連道歉,英俊男故作灑脫的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我趕緊從包里拿出一小包餐巾紙抽出兩張遞給英俊男。
英俊男接過餐巾紙邊擦橙子汁邊說:“小姐您貴姓,也是回上海的吧?”
我滿臉歉意,輕輕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姓金。”
“哦,想起來了,您是金律師吧?我見過你!”英俊男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