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水悠悠和余子杰上了的士后,就傻傻地一直在車里發(fā)愣,沒有問地點,似乎也不怕被騙。
余子杰不緊不慢的勾了勾唇,無聲的嘆了口氣,道了一句水悠悠沒有聽見的話:笨蛋。
不知不覺中車已經到了目的地,水悠悠在余子杰給司機師傅掃描支付車費的到賬信息提示音中,終于回神。
下了車,跟在余子杰身后進了一個畫展。
工作人員大概解釋了下畫展的分區(qū)便離開了,在這空曠的室內,看畫展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顯得特別空曠,偶爾會有聽到幾聲議論聲。
“你帶我來這干什么?”水悠悠不解的問。
余子杰皺了皺眉,冷冷的朝她看過去,嘴角甚至隱隱有著譏諷的冷意:“原來你魂還在??!”
水悠悠不自在的抿了抿嘴,有些小尷尬。
她聽他說帶她去弄手工作品,還以為看別人作品,或者已經做好了呢……果然奢望了。
他隨意一笑,道:“最近月城沒有什么別的藝術展覽會,只有這個,找設計靈感你總不是指望我?guī)闳ゲ┪镳^吧!”
水悠悠:“哦!”
余子杰走到一副山水畫面前停了下來,犀利的眸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停在身邊的女孩,“我現在的學分可是牢牢的攥在你手里?!?p> 水悠悠目光閃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尖,雖然他說話挺欠揍的,但他說的沒毛病。
水悠悠跟隨著余子杰轉了大半圈,最后兩人同時在一副《重生》的畫面前停了下來。
余子杰的目光平靜而冷淡的落在畫上的署名上——憶水。
他心中出現了一個名字:水兒……
水悠悠盯著畫,眉眼緊鎖,清澈的目光變得異常復雜。
《重生》這畫上表達的東西,第一感覺的是病態(tài),漫漫黃沙,無數孩童的尸/體,鮮血的顏色染紅的無數黃沙,一望無際的死亡氣息,絲毫看不出命名為《重生》的寓意。
唯一能賦予這幅畫生命的估計是黃沙中唯一的那一個突兀、渺小又極不協(xié)調、歪歪扭扭被拔出一半的小樹。
水悠悠看懂了這幅畫,或者說看懂了這副畫想表達的東西。
那是一種掙扎、等待希望到來的信息,仿佛只要有人發(fā)現便能重生。
因為她看出了其中的玄妙,那就是樹根處隱藏的那一只小手,因為像極了縱橫交錯的樹根很容易被人忽視。
但那確實是手,嬰兒的小手。
她覺得樹后面藏著一個新生兒,一個還活著的生命,是這幅畫想真正表達的內容。
水悠悠驀然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場震驚全國的幼兒拐賣事件,腦海中“轟”的一下,無數本已經藏匿或消失的回憶全都沖擊了出來。
水悠悠臉色慘白,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她眉目微皺,想著最近怎么隔三差五老是想到以前不好的事。
“怎么了?”余子杰徒然從畫中回神,看著她的舉動不解,又有絲好笑,“看個畫還能嚇成這樣?!?p> 水悠悠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余子杰,問道:“你從這畫中看到了什么?”
“這畫應該能賣不少錢?!?p> “……”水悠悠歪了歪脖子,什么鬼。
“嗜血的味道太重,這幅畫如果有人喜歡一定是變態(tài)?!庇嘧咏苈曇舻?,臉上陰森森,這畫讓他想起了不少回憶。
水悠悠目光重新落在畫上,半響,若有所思呢喃道:“你說什么東西是斬不斷的呢!”
“情。情誼?!庇嘧咏苈曇艉茌p,似乎想到了什么,鋒利的眼眸里漏出一股暖意,“生命不止,情誼不斷。”
水悠悠目光,久久落在那顆小樹上,隨后不由恍然大悟:“余子杰,我想到了,想到了?!?p> 水悠悠小手已經激動的扯上了余子杰的衣角。
他低頭垂眉,詢問:“什么?”
她明媚一笑,道:“我想到我們做什么手工了?!?p> 水悠悠白皙清秀的小臉因為激動微微染上了粉色,這刻,女孩唇角笑意明媚,眼眸干凈明亮,卻又仿佛藏著萬千風華。
余子杰看著這樣的水悠悠,心中咯噔一下,一抹異樣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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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栩
作者小歆栩:余子杰回頭,不然你要掉坑里了! 余子杰:什么? 歆栩:掉情網。 余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