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我要懲罰你,制裁你!”靳巧的機器狗說話。
“怪物,狗說貓話!”木鳶怒懟道。哼,我當國務(wù)卿的時候,平均一天簽署3份制裁別國的文件,最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跟我用制裁這個詞,不是小巫見大巫嘛?
貓脾氣的狗被罵,撲上木鳶的后背,咬住他的后脖頸。
木鳶不覺疼,不躲不閃不反對,緩緩離地往起飛。
靳巧見狀急忙呼喚她的機器狗:“狗子狗子,快跳下來快跳下來,別在他身上別在他身上,你是在手榴彈擦腚,危險!”
機器狗卻不肯松嘴。
木鳶已加大速度,馱了機器狗飛升到了院子上空去,高度超過了院中間的大楊樹的樹冠,在樹冠上空轉(zhuǎn)圈兜風(fēng)呢。
陳二狗家這棵大楊樹是出了名的高,機器狗又到了高過楊樹冠的地方,機器狗一輩子沒爬過這么高,俯視到的一切都變成了新奇景物,連陳二狗家院墻外的破爛不堪的廁所都像古代皇帝的宮殿一樣成了旅游勝景。
天上的云彩開始飄落第一朵雪花了。機器狗就沖靳巧喊:“主人,我怕小雪花摔瘸了腿啊,上來接應(yīng)它啦?!?p> “你接應(yīng)它干什么,小雪花它摔成水珠也不算殘疾,你卻是怕摔的,若是摔瘸了,走道會難看死!”
話音剛落,木鳶在空氣里仰鳧一下,機器狗就離開木鳶的脊背單飛了。
“主人,我也會飛啦——!”
“你那是飛嗎?”靳巧沒好氣的說,“飛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可不是這么四腳朝天。”
話音沒落地,機器狗先落地了,啪嚓一聲響,一種骨斷筋彎的聲音。
“好啊木頭滾蛋鳥,你摔壞了我的機器狗,等你下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的倆個眼珠扣下來當泡踩!”
“好,我這就下去。”
木鳶說著直升飛機一樣垂直下來,一啄叼起了機器狗,又升高回到樹梢那么高的地方去。
“放下它!不把它送回來,吃不了的包子兜著走!”
“好,我放下它,送回去。”木鳶一張口,機器狗又掉落地面,摔成餅子了。
靳巧心疼壞了,奔到機器狗跟前。
木鳶卻更早地飛至,又再次叼起機器狗,升空。
再次松口,讓機器狗當自由落體。
木鳶如法炮制幾遍,機器狗已成餅卷。靳巧已開始放聲大哭。
木鳶看氣已出,決定告辭了。但突然一回頭,他看到了一位金發(fā)碧眼的美眉,在教一個小孩子說外語。
那是阿五姑娘,一邊帶領(lǐng)亭亭數(shù)天女剛開始散發(fā)的雪花,一邊在教亭亭學(xué)外語,正念呢:“oneone1twotwo2threethree3forfor4fivefive5sixsix6sevenseven7……”
你這沒有民族氣節(jié)的,我?guī)慊丶液昧恕D绝S盤算著,俯沖飛向阿五去。眨眼到了阿五面前,木鳶伸爪去薅阿五的衣領(lǐng)。那速度,阿五似乎將被薅住逮走無疑。
嘿嘿,我不僅是個政治流氓,也是個民間流氓。我抓你,輕易過老鷹捉小雞。
豈料阿五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也來得及反應(yīng),及時練起了太極拳,怎么練就怎么用,怎么用就怎么練,一式手揮琵琶。咔吧,木鳶的流氓爪子就被反關(guān)節(jié)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