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大亨真的不想和靳巧打交道。
他發(fā)現(xiàn)靳巧有點二——有次她指著一只因為叫春制造了噪音的黑貓下命令說:“它是老鼠,猛撲過去,咬它!”
貓是老鼠的天敵,把貓說成是老鼠,也太難得糊涂了吧?
并且靳巧其實是讓貓咬貓——因為靳巧的機器狗雖然是一只狗的外形,卻是安裝的貓的程序。
我想走,我不想當狗,當貓,當狗一樣的貓,貓一樣的狗,機器狗一樣的機器貓,機器貓一樣的機器狗,見了瘋狗野刺猬臭老鼠全被命令當成老鼠去撲擊的機器怪物!
他是他穿越過來的,已經(jīng)不絕對地聽從程序的命令,而是有了自己的心眼,不斷開動腦筋深入思考。
但是不想和靳巧打交道也不行啊,離開靳巧他就變成一條喪家之犬了。因為,他遠渡重洋穿越到了陳家莊的美女靳巧的機器狗的身上了。
靳巧也發(fā)現(xiàn)了蹊蹺:這只智能機器狗不太聽話了,鬼古么唐的樣子。
這天靳巧去了已改廁的茅房里,然后發(fā)現(xiàn)忘了拿廁紙了,就命機器狗去拿。
機器狗頗有意見,用爪子扒拉了一塊磚頭,給踢到了茅房里。
“你特么給我的啥物事,你不知道廁所已經(jīng)改廁了,磚頭坷垃不能擦腚了嗎?”
“小土鱉村里的莊稼妞還洋氣兒起來了呢!”機器狗還嘴道。
“嘿,你還頂起嘴來啦?智能自己進化啦?”
機器狗聽到靳巧語氣有點惡狠狠,就不情愿地去了屋里拿廁紙。
拿來一卷后砰一聲從茅房門外遠遠處扔進去。
“你特么那么大老遠就扔,把紙都摔癟啦!”靳巧氣呼呼地罵。
“我不愿意離近了,因為廁所里臭?!睓C器狗又還嘴。
“你說啥?你只是一只機器狗,你能聞到臭?你特么知道啥叫臭,是那種臭?你聽誰說的這里頭臭?”
“不用聽別人說,我自己知道。不要以為我沒拉過屎?!?p> “你拉過屎?你要是會拉屎,我把靳字倒過來寫!”
“我拉過60多年呢。我拉過的屎,比你爸爸拉過的都多?!?p> “去你媽的!”
靳巧怒不可遏,提了褲子追出來,猛踢猛打,追到村外去揀了棍子追著打。
晶晶看見了,問道:“靳巧,為啥打它呀?”
“它變得不聽話了,調(diào)嘴滑舌,非常討厭?!?p> “那也不要打它嘛,可以把它賣掉,一個會貓叫春的狗,肯定很值錢的。狗子,你再學學貓叫春!”
機器狗差點背過氣去。
我是蓬氏啊,高貴血統(tǒng)高貴官職過的人,怎么能當了狗,還會貓叫春呢。我穿越前像只瘋狗,傻狗,但那是假癡不癲嘛,是高端計謀嘛,那時候被罵作狗是被夸獎呢。就算魂穿穿到狗身上了,也不可能是一只擅長貓叫春的狗吧?
這時恰巧阿五姑娘路過,他就要顯示一下自己的非凡。
阿五姑娘金發(fā)碧眼,洋氣十足,他就趕緊跑過去打招呼:“這位尊貴的小姐姐,你好??!你怎么也遠隔重洋來這鄉(xiāng)村啦?我看你這氣質(zhì)呀,不是總統(tǒng)家的千金小姐,也是首相家的公主身份哇!”
他用的洋語言。
阿五愣住。這狗怎么認識我似的。不是狗眼看人低嘛,怎么它對我這么高看仰望呢?
“你不用發(fā)愣,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汪汪!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在咱們國家里當過國務(wù)卿、副高祖、總統(tǒng),外號蓬痞的那位?。 ?p> “你是說,蓬痞是一只你這樣的狗?或者說,狗是那位叱咤風云的蓬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