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說來很復雜,但總結起來也簡單。
蘇誠父母一行人去隱霧門赴宴遇襲身亡后,紫風道尊請人為蘇誠卜卦,卻是得一無解卦。
在人身上出現(xiàn)無解卦,只有兩種原因。
一種是需要卜算之人太強大了,大到無法卜算。
當時的蘇誠只是個小屁孩,自然不會是這個原因。
另一種則是事情正在發(fā)生,到了命運的‘岔路口’,那也無法卜算。
當時,那個無解卦,就屬于后者。
蘇誠的命運,那時處于岔路口。
比如青焰鷹飛行的方向,許仲秋面對蘇誠的態(tài)度,追擊之人當時的追擊方向等,這一切都影響著蘇誠的命運。
但是,這個無解卦,也間接的證明了蘇誠還活著。
因為,死人身上……是不會出現(xiàn)無解卦的。
于是,紫風道尊便立即命人秘密尋找自己的外甥。
結果,過了幾個月,找到了一堆冒充蘇誠的嬰孩。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仲秋找到了血云衛(wèi)的人。
那名血云衛(wèi)本來就被人耍了好幾次了,加上當時又是戰(zhàn)爭時期,心里早就憋了一團火,沒找許仲秋麻煩都算好了,哪里還會管這事。
……
師兄弟二人聊完此事后,又開始商議去弘靈院的事,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屋休息。
按照弘靈院的規(guī)定,每年九月初一便開始招收新學員。
現(xiàn)在離開學還有不足10天,走陸路,已經(jīng)來不急了。
于是,許仲秋兩人便決定動用用飛行法器,載著那些弟子直接飛到博寧郡去。
至于出發(fā)的日子,則定在三天后。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天月門演武場內,十余人在大家的簇擁下,緩緩登上了飛行法器。
離別總是難過的,有幾個人在一上法器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哽咽了。
有人哭,就會有人笑。
楊苦就是那個最開心的人。
他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加上此時又身處在如此奇特的飛行法器內,那歡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至于蘇誠,雖然此時還能保持常態(tài),但也是心里難受的很。
相對來說,葉謹?shù)故菦]什么,還跟楊苦有說有笑的。
“苦瓜,你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馭氣大師了,能不能有點大師樣?”
葉謹看著楊苦一副鄉(xiāng)巴佬進城模樣,一雙手就沒停過,東摸摸西趁趁,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調侃起來。
“難道,你不覺自己很猥瑣嗎!”
“大師怎么了……難道,你不想摸嗎?”
楊苦邊說邊打量著四周。
這也不怪他,主要是這飛行法器太‘值錢’了。
通體由類似石頭一樣透明材料打造,還散發(fā)著七彩霞光靈氣。
更厲害的是,這透明石頭里面的色彩也是普通水流一般,在循環(huán)不斷的流轉著。
“誒,師兄,你說為啥這琉璃里面的色彩會動呢?”
楊苦是無心之言,可聽的人卻來神了。
就連那些剛才還在哽咽的人,也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請別誤會,他們不是好奇,而是在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楊苦。
“咋滴?你們都知道原因?”楊苦還是有點蒙。
“咳……”葉謹咳嗽兩聲,強忍笑意回答道:“具體的我也不懂,但是!你剛才那話有兩個比較傻的地方?!?p> 他清了清嗓子,解釋道:“第一,這不是琉璃,應該是一種靈玉;第二,那個流動的霞光,應該是飛行消耗掉的靈液。”
這么一說,楊苦就明白了。
飛行法器,也是靈器的一種。
既然是靈器,又是如此材質,那用材就絕對是靈玉了,因為只有玉石之類的材料,才會有這樣晶瑩的外表。
再者,這東西既然能飛,那就要消耗能量。而里面流轉的又正好是七彩霞光,那很明顯就是靈氣了。
“我去……感情這里就我一個鄉(xiāng)巴佬呀……”
明白原理,楊苦也自嘲了起來,“這回我算是成刷雜技的猴子了……”
“嗯,就是少了條尾巴?!被卦挼氖乔傲L商行首席魂宗朱宏之女,人稱‘碧心魂師’的朱苑清。
這朱苑清可是一個美人坯子,雖已年近四十,但她的外表卻依舊如同不到二十的少女一般。
“苑清姐,你還少說了一點,他要是渾身長滿毛,那就更像了!”
這次天月門前去弘靈院的十名弟子中,就有兩名女弟子。
搭腔的正是另一位女弟子,叫梅寒香。
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兩個女人一起,也不會差到哪去。
于是,這倆人便開始‘’長編大論起來。
剛開始,說的還是有板有眼的,后來就開始八卦起來了。
一會說要跟在坐的單身漢做媒,一會又問那些成家的會不會想老婆。
最后,這倆人開始把話題轉移到蘇誠三兄弟身上來了。
……
此時的蘇誠,還在想著前兩天許仲秋囑咐他的話,壓根就沒閑聊的心思。
話說,許仲秋也的確是個好師父。不僅把事情的原委都交代給了蘇誠,同時還給了蘇誠自由選著的權利。
“此去弘靈院,是否以真實姓名示人,是否透露自己乃是魂武雙修,你自行決策。”
這句話到現(xiàn)在還一直在蘇誠腦海里回響。
在此之前,許仲秋已經(jīng)把利弊跟蘇誠說明。
那么,蘇誠到底該如何抉擇呢?
以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那必須是大聲告訴在場的眾人,我是蘇誠!
不過呢……這樣做好像風險有點大,也不符合他‘泥鰍’的名號。
直接表露身份,那不是找死嗎?
正確的的做法,應該是跳過入門登記這一關,將問題丟給師門長輩們!
畢竟……膽大歸膽大,有一顆怕死的心才是為人之本嘛!
蘇誠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嘿嘿,我到時候就直接說自己是被師父撿來的,為啥叫這名我也不清楚?!?p> 至于要不要透露自己魂武雙修的秘密,那就不用考慮了。
他直接就決定選修武道了。
也許有人要問為什么,這不是廢話嘛!
因為魂師的手段陰人爽!
把自己馬上要遇到的難題想明白之后,蘇誠心里的石頭也算放下了,立馬就加入了閑聊大軍。
他也不管眾人現(xiàn)在在聊什么,直接就發(fā)問了。
“咳!你們聊的挺開心的嘛……那個剛才誰說要跟我做媒來著?”
“沒有呀……”朱苑清一臉無辜。
性格活潑的梅寒香就沒這么老實了,朗聲叫道:“大師兄,我!是我!”
蘇誠入戲也快,立馬追問了起來,“哦,是香香呀,是哪家姑娘呀,說來聽聽!不過我得事先聲明,我喜歡被老牛吃,或者吃嫩草?!?p> 噗呲……
此話一出,頓時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師兄果然是師兄,口味都是與眾不同呀!”
“這個喜歡少婦可以理解,問題是這嫩草得有多嫩呀……”
“是呀,嫩草也要發(fā)芽了才能吃嘛……”
“胡說,人家就不能結娃娃親么?”
……
“你們別瞎摻和,正經(jīng)點!”梅寒香瞄了眼眾人,興致勃勃的詢問道:“怎么,師兄喜歡咱們李蕓師妹?”
提到李蕓,蘇誠又尷尬了。
從小在一塊長大,他哪里會不知道李蕓對自己的心思。
可是,他完全是把李蕓當親姐看待的。
“額……別瞎說,她可是我親姐姐?!?p> “哦……那我明白了,師兄你有意中人啦!”
女人對于情感這塊,永遠都比男人敏感。
梅寒香更是女人中的極品,就憑一句話,便敏抓住了蘇誠的心思。
“沒有!”
蘇誠回答的很快,很干脆,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我回來了,感謝‘第一劍帝’‘盛世安名’兩位老板長久以來的支持,所以我決定以身相許來報答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