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瞪了一眼門外,古堂主恨不得將外面那個出聲的家伙給宰嘍!這種時候打擾自己,簡直就是掃興到了極致!
不過心里雖然生氣,卻還是扣好了衣服,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他十分清楚,女人什么時候都能玩,但門主交代下來的事情卻不能耽誤!
再次來到孔飛鳶身邊,古堂主一眼就看到了孔飛鳶小腹上正在不斷閃爍的銀色印記,而且這個印記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一些。
“這么快?這……”古堂主再次伸出手細細摸索了一遍孔飛鳶的身體,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還是感覺不到有什么變化?這到底怎么回事?”
“堂主,是這樣的……”守在孔飛鳶身邊的這個人,將剛才他身上的所有變化細細的給古堂主解釋了一遍。
而這些話也被孔飛鳶一字一句地聽在耳朵里,什么情況?自己的小腹上什么時候有圓形的印記了?難道是自己穿越的時候所帶的金手指不成?
古堂主聽完這名弟子的報告,開口說道:“這樣!你把這些傀儡丹不定時給他喂下去,只要他吸收了就喂!你最近什么都不用干,就給我在這盯著他!”
說話間他從身上拿出一把墨黑色的小丹丸,遞給前來給自己報信的人,并囑咐他一刻都不準離開。
隨后古堂主又一臉期待,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間屋子,實在是心中掛念那名水靈靈的姑娘。
“是!”看到古堂主離開,這名弟子拿著丹丸點頭應(yīng)道。
這可苦了孔飛鳶了,一枚接著一枚的傀儡丹不間斷的被送進肚子,身上那股熱流幾乎從未消失過,而且還變的越來越熱。
而在這個玄靈宗的某個正殿中,一男一女兩人似乎正在說著什么。
男的身著紫色華服,約有三十余歲左右。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十分尊貴。
女子則身穿紅色緊身長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表露無疑。小小的瓜子臉上兩道淡淡的柳葉眉,眉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漂亮,一張櫻桃小口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嘗一番。
“夕夜,你自己看看如今宗門已經(jīng)成了什么樣了?難道你就真的不怕天罰不成?”女子皺著眉向男人質(zhì)問道。
男子則搖頭道:“為了我們玄靈宗的發(fā)展,我不得不如此,難道你也不理解我?”
“理解?從古秋仁開始,如今整個煉蠱堂弟子都成了淫邪之輩,甚至這種風(fēng)氣已經(jīng)蔓延到了毒堂。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女子紅著臉再次逼問道。
“我……知道。但如今計劃已經(jīng)開始,我們離不開古秋仁,所以只能……”
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子打斷:“所以你就縱容古秋仁把整個煉蠱堂變成人間地獄?奸淫、殺人!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我看你是想讓招來天罰毀了我們!”
“巧兒!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玄靈宗功法并不完整,所以為了獲取完整的修煉功法,我不得不這么做!只要你我不做殺人之事,到時候天罰落不到我們頭上?!?p> 男子抬手抓著女子雙肩道:“只要計劃成功,我們就離開這里,去找其他地方落腳,好嗎?”
女子甩開男子雙手怒罵道:“哼!若真是為了完整的功法,可以去跟千重門商議!你分明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你抹不開你所謂的面子去求別人!”
“巧兒!”夕夜似乎有些微怒,呵斥道:“沒錯!我就是抹不開面子!”
女子冷笑:“你終于承認了?你可知道為了你所謂的面子,煉蠱堂已經(jīng)殘害多少凡人了嗎?整整三百二十七人!這些人命如果都算到你頭上,你覺得你能扛得住幾次天罰?”
“我……這些人畢竟不是由我殺死的,天罰算不到我頭上。而且除了你我以外,整個玄靈宗包括玄師和古秋仁在內(nèi),都曾是島上的凡人,不知道天罰之事!到時候自然有人頂罰!”
“呵呵!”女子看著眼前這個固執(zhí)的男人,再次冷笑道:“所以整個玄靈宗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就為了滿足你對完整功法的渴求?就為了你所謂的面子?”
夕夜仰頭看著天花板道:“巧兒,計劃已經(jīng)開始,就算現(xiàn)在想回頭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女子瞪了一眼夕夜,扭頭離開房中。
同一時間,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陰沉著臉默默從大殿外離開。同時嘴里還小聲呢喃著:“夕夜!還真是好算計,天罰之事如此重要,你居然瞞著門中所有人!”
一連七天過去,孔飛鳶小腹上的印記變得越來越明顯,甚至全身上下都布滿了銀色的符文。
而且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扔進了火爐一樣,那股熱流如同是脫了韁的野馬,在身體里來回亂竄,肌肉的撕裂感和深入骨髓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這七天以來這種痛苦從未間斷,說句玩笑話,他覺得自己就跟孫猴子一樣,正在經(jīng)歷太上老君七七四十九天的煉丹爐錘煉。
當(dāng)然,好處還是有的,目前他的聽力已經(jīng)幾乎能聽到周圍百米之內(nèi)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甚至就連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的心跳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通過這些人的對話,孔飛鳶這段時間以來已經(jīng)徹底確認自己穿越了。無論是蠱,還是毒,甚至就連這幫弟子們?nèi)粘=涣鲿r說的境界,都絕對不會是地球上的東西。
不過,孔飛鳶依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這具身體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但他不相信,明明什么都知道,身體還承受著這么巨大的痛苦,怎么就可能已經(jīng)死了呢?
就在最后一枚傀儡丹被孔飛鳶身體里那股熱流吞噬之后,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被染成了銀白色!
這一刻,小腹上的圓形印記驟然間銀光大盛,腦中轟的一聲,大量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涌進了孔飛鳶腦海。
“萬物有生死,或生或死,或死或生,皆是造化……
四方修士,或避世不出,或積累功德,或另避他徑,手段無所極……
是以,天道無情,視眾生為螻蟻。然,天道亦有情,故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為眾生留一線生機,曰……變數(shù)……故以九為極數(shù)……”
同時他的意識被拉近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中,這篇空間灰蒙蒙的,只有一個小小的白玉圓盤呈現(xiàn)在他面前,上面刻著四個大字“神通圖錄”。
這些信息艱澀難懂,孔飛鳶并沒有太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這枚小小的玉盤所吸引。
玉盤上除了中間的小圓點是銀色的,其余九處紋路皆為空白,似乎遺失了什么。
對照那些信息,孔飛鳶覺得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并且上面又九處空白,或許就是那段文字中以九為極數(shù)的意思。
小心翼翼地伸手觸摸了一下圓盤,卻不曾想又是一篇艱澀難懂的文章涌進腦海中。
“遺道決!”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然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故而遁其一,曰‘人’?!?p> “道心玄妙,大衍造化,天地交感,陰陽相合,變而玄妙,遁其一,曰‘人道’?!?p> “天變而萬修亦變,窮其不變者,為異數(shù),人遁其一,曰‘變’。故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認真研習(xí)了一遍之后,孔飛鳶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篇修真功法!
沒想到自己不禁趕上了穿越大潮,而且看著這篇功法,孔飛鳶覺得自己穿越的位面恐怕還是一個挺高級的位面。
隨著這篇功法被記住,身體里的那股熱流也逐漸溫順下來,在身體里按照特定的路線運行著。不過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卻仍然在持續(xù),沒有完全消失掉。
“這就是天地靈氣吧?我也是個修真者了!”感受著體內(nèi)那股潺潺細流,孔飛鳶興奮不已。與此同時,他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居然可以動了。
一旁正在坐著打盹的人看到孔飛鳶身上刺眼的銀光,打了個哈欠繼續(xù)打盹。這幾天以來,孔飛鳶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他已經(jīng)見多不怪了,所以并沒有在意。
就是因為沒有在意,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渾身已經(jīng)被銀白色符文覆蓋的尸體,突然間睜開了雙眼……
這七天以來聽著這些人的閑聊,孔飛鳶對這個世界也算是有一些大概的了解。
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島嶼,名叫潤墟。而這個所謂的煉蠱堂,則屬于潤墟島上一個叫做玄靈宗的修行門派。
在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精神的摧殘,整日里聽著外面的慘叫聲??罪w鳶已經(jīng)對這里充滿了怨氣。
所以在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fù)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以后,一翻身以一個標準的擒拿手將在自己身邊打瞌睡的人按在了地上,并伸出手死死地捏住了他的脖頸。
“別動!”
簡短的兩個字,孔飛鳶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不是不想多說,而是因為身體上燒灼般的痛楚仍然在持續(xù),還沒有間斷過。
他本身力氣就不小,而且還有武術(shù)底子,再加上痛楚帶來的發(fā)泄式力量,孔飛鳶此刻的力量已經(jīng)完全超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圍。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身體里這股靈氣不僅僅是增強了聽力,就連力量也增強了不少,甚至就連自己的視力似乎也變好了許多。
這種全方位的變化讓孔飛鳶倒是非常開心,可這種開心相對于此刻深入骨髓的痛苦來說卻顯得渺小了許多。
“呃……你!”
因為力量的突然增長,他一時間并沒有控制好力量,等他發(fā)現(xiàn)身下那人斷氣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在他清醒的瞬間,皮膚上銀白色的符文如同潮水一般,向小腹上散發(fā)著淡淡銀光的印記涌去,不過片刻之間,遍布全身的銀色全部消失不見。
這人到死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一具“尸體”捏死的。他臨死前掙扎驚恐的雙眼中僅僅留下了最后一幅畫面,就是孔飛鳶身上銀光退去的樣子。
“死……死了?”
孔飛鳶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殺人,對生活在法治社會的他來說是完全不敢想的事。可無論他是不是故意的,事實都已經(jīng)擺在面前。
不僅如此,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雖然身體的控制權(quán)自己拿了回來,但仍舊感覺不到心跳和呼吸。
就在驚訝之余,門外叮叮鐺鐺的金屬碰撞聲再次傳來。這個聲音孔飛鳶一點都不陌生,這段時間這個聲音經(jīng)常會在他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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